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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的淚仍在流,喜床上靜靜坐著一個女子,身段妖嬈,紅色喜帕下卻看不見容顏,桌上的香嫋嫋地燃,依依升起飄散,因為這個緣故,屋子裡多添了一份溫暖。
青曲就這樣佇立,別過臉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今夜的新娘,巴掌大的臉在紅裳下愈發雪白如玉。
他手心裡生了層薄汗,輕輕在衣裳上噌了幾噌,終於還是向前挪了幾步,他不能辜負小喬,小喬是個好女孩兒,他絕對不能辜負她。
咬著下唇,手掩在袖中顫抖,此刻心裡有多想鹿野能出現在他面前,這種事,即使心裡心懷愧疚,他都做不到與小喬洞房。
“青曲哥哥。”
聞言一怔,心裡愧疚更濃,挪了挪唇才開口:“我在。”
小小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小喬知曉他心裡肯定不舒服,沒再催促,嘆息一聲,也安靜下來。
“噼裡啪啦”只剩下喜燭燃燒的聲音。
時間流淌,青曲明白,事已至此無可挽回。
桌上是早準備好揭喜帕的稱幹,握在手裡,卻如此沉重,與鹿野在一起的日子飛一般在腦子裡閃過。
手,在顫抖。他知道,無論如何都必須對小喬負責。
站定在新娘面前,生生把眼裡的淚花咽回去。同時,小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又期待地揪緊了紅裙。
“哐當”一聲巨響,靜縊的氣氛被打破,還沒揭開喜帕,兩人都懵了。
一陣頭昏目眩,等青曲睜開眼,已不在房內,小喬猛地扯下喜帕,不顧其他跑到窗邊,焦急地看向被帶走的青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可奈何,削蔥指緊緊摳住窗沿,洩露出心裡的不甘。
青曲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漏了幾點疏星的夜空彷彿近在咫尺,下面燈火通明的青府越來越遠。
緊緊的,腰幾乎被勒斷,氣都喘不過來了,更別說喊了。青絲無力地下垂飄散,呼嘯的風聲在頰邊呼呼作響。
頭一痛,昏了過去。
夜半,若有人抬頭仰望,定會嚇昏過去,皎潔雪白的圓月,忽然掠過一條龍形的黑影,似乎,那東西還纏著一個人。
☆、第八十七章:擄走,誰的新郎
霧靄縈繞著林帶,深邃的夜空只有圓月給予的光芒,讓這一片林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麼漆黑一片。龐然大物猛地下墜,驚起寒鴉一片“哇哇”大叫,各奔東西。
寬大的喜服沐浴在月光中,如芙蓉月下妖嬈,清純的臉蛋妖媚的長裳,若沒有旁邊盤踞著的大蟒,定是一幅極美的畫面。
周圍除了“嘶嘶”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明明身體像被車攆過一樣,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青曲卻連蛇吐信的聲音都聽得異常清楚,在蟒捲起他離開的那一刻,不得不承認他鬆了口氣。
冰涼的蛇身貼在臉上,青曲睜開了眼睛,一雙豎瞳近在眼前,吐出來的信子幾乎觸到他的唇,平靜地對視,一人一蛇都沒有動。一股腥甜忍不住湧上喉頭,青曲頭一偏,躲過化為蛇形的鹿野的目光,眉頭緊緊皺起嘴角溢位血絲,弓起腰揪住胸前的衣襟,血立馬噴出來,染在枯草上。
不知是不是鮮血刺激了蟒,它豎瞳一縮,綠幽幽的眸漸漸轉變成赤色,身體一扭動,撲過去纏上了青曲的身,蟒頭從他頸後探出再次與他對視,與剛才不同的是此刻他整個人都被蟒身圈起,冰涼的體溫讓肺腑好受不少。
“你。”推了推近在咫尺的頭,觸及冰涼的鱗片,狠狠一口熱氣噴在手上,青曲嚇得一縮,冷汗悄悄從額上冒出來,再怎麼說,他現在都是條蟒呀!
紋絲不動,蟒頭仍在原處,他心裡那個急呀!雖然剛才的確是鬆了口氣,但現在細想。自己被擄走,今夜洞房小喬該情何以堪,猶豫了一下,直視豎立的血瞳,心裡莫名有些忐忑緊張,“你…送我回去吧!”
豎瞳一縮,明顯是這句話犯了蟒的禁忌,眼裡蘊含著危險的氣息,被死死盯著的青曲冷汗直冒,他是說錯什麼了嗎?
慢慢的,蛇身開始往後退,沒再被緊緊勒住,青曲不由有一絲慶幸,努力忽略心底隱藏的失落。
“撕!”
笑還沒映在臉上,青曲的臉色就變了,原來鹿野的後退是為了下一步更猛烈的出擊,而不是打算送他回去。
衣裳被撕裂,胸前的兩顆紅豆完全暴露在鹿野的視線裡,遭遇冷空氣挺得更凸,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白暈,與嫣紅的果子形成鮮明對比,刺激著鹿野已經變紅的眼。但見他激動地搖著尾巴,目光灼熱盯著兩顆豆子,就差沒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