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身影就撞入眼裡,眉心一蹙,周圍的冷氣更是煞人,心裡聚集的怒火無緣無故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三國之間的戰事甚是惱人,而今公務纏身,卻要兩邊不停地來回奔波忙碌,他並無怨言,反而因為能與青曲呆在一起多一刻時間而暗暗歡喜,而今天,回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人,說什麼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久久的對視,久久的沉默,就這樣認真地看著對方,彷彿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印刻在魂魄裡。
最終,還是鹿野不耐煩,冰著臉取下他身上揹著的書寫用具,雖看似動作粗暴,實則溫柔至極,還未放下突然身體一僵,臉色怪異非常。
原來一直沒吭聲的青曲,猛地伸手環抱住了他的後腰,第一次見青曲這般主動,鹿野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雖說維持著冰冷態度不怎麼看得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臟到底跳得有多快。
風,勾起紗幔,吹在身上有些帶雨的微涼,青曲緊緊抿著嘴唇,手禁錮得更緊,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鹿野的僵硬,虛弱懇求道:“陪我一會兒。”
良久,鹿野沒有回答,心臟跳動回來了原來的規律,突然一剎那眯起眼睛,強行拉開與他的距離,轉過臉冷著捏緊他的下巴,迫使得青曲不得不與他對視。
“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此犀利的目光下,青曲強扯出一抹連他自己都覺得虛假的笑,安慰笑道:“沒發生什麼事,只是突然很累而已。”
這樣假的謊言,鹿野瞳孔一縮,也瞧見了他滿臉的疲憊,沒再強問什麼,突然萬分疼惜將他橫抱起,往臥房走去。
他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會為難他。
紗帳內,如清泉一般的男子就這樣靜靜躺在榻上,鹿野細瞧他的眉眼。暗惱,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如畫的眉梢眼角不知因什麼而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輕輕撫上,似乎想將這淡淡哀愁從男子臉上抹去。
時光悄悄流淌,良久,久得青曲都疲倦得嗑上了眼睫,但兩人在被子底下交握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似乎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爛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撩開半覆住的劉海,露出光潔秀氣的額頭,鹿野手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抽開被青曲握住的手起身就欲離去。
還不忘細心地放下帳子。
“別走!”
手突然被猛地抓住,鹿野對上了一雙乞求的眼,一怔,慌亂撩開帳子半坐進去,關心地半抱起臉色蒼白的男子,“是不是做噩夢了?”輕柔拭去他額頭上的冷汗,見其臉色卻依然蒼白。
夢裡鹿野背對著他,愈行漸遠,無論他怎麼哭著喊著,撕心裂肺地叫著他的名字,都換不回他一個回頭,只有看著那風華絕代的背影遠得再看不見,獨剩下自己一個人,在無邊的黑暗中奔跑、尋找,直到力竭,直到死去。
現在回想,清晰的那一幕都猶如在眼前,那種致命的孤獨絕望,都讓他窒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體會。
捂住臉身體微微顫抖,沒錯,他真的在害怕。
鹿野見此,忙不迭丟開手中的帕子,擁緊他的身子輕拍著背安慰,同時還不斷輸送可以清心靜氣的功力在他體內迴圈,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的沒有。”
鹿野不信,但又不敢追問下去,他知道只要他不願意說,他怎麼強行撬開他嘴都不行。
半倚在鹿野身上,青曲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再吹一曲給我聽好嗎?”話罷整個人都被鹿野抱在懷裡。
將頭埋在他頸窩處,雙手緊緊抓住他後背上的衣裳,再不吭聲。
低低一聲長嘆,取下腰間掛著的洞蕭,輕輕摩擦洞蕭上刻著的‘青曲’二字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在洞蕭上刻過青曲的名字,但這手法,確實是他貫用的手法。
眉心一蹙,先拋開這個問題,洞蕭貼上薄唇,一曲悠揚似水似風的曲子緩緩洩出來。
靜謐的氣氛,悠揚的蕭聲,宛如輕紗碎珠簾。遠遠觀去,但見一白衣男子窩在藍衣男子的懷中,蜷縮身子,青絲披散,遮住了側臉。而藍衣男子手撫洞蕭,如玉修長的手指上下移動,半低垂的青絲似飄似揚。
蕭聲突然戛然而止。
唇舌在細細勾勒描繪,青曲攀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緊貼上去,學著鹿野以往對他那般,笨拙地試探、輕吻。
那洞蕭早在青曲將唇送上去的那一刻,早不知滾落在何處去了,鹿野動情地一翻身將人壓下,青曲就順勢環住了他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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