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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靖陽受不了他這樣的凝視,低頭去親他的眼睛,慕容塵落順從的仰起頭來。
兩人相識以來從來沒有過這樣和諧溫柔的時候,寒靖陽幾乎難以自持,一把將慕容塵落抱起來壓到床上。
慕容塵落卻伸手抵著他,微微一笑:「王爺。」
「什麼?」
「讓我來好不好?」
寒靖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你來?」
「王爺,我也想要抱我喜歡的人。」
這句話徹底打倒了寒靖陽,十分別扭的別過頭去。
慕容塵落嘆口氣,伸手把他的臉扳過來,笑道:「王爺,我開玩笑的。」
寒靖陽伏在他身上,不理他。
慕容塵落只得低聲道:「王爺,我錯了,今後再不敢了。」
寒靖陽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突然低下頭在慕容塵落臉上狠狠咬一口。
「哎喲,痛。」
「活該。」
「王爺又不疼我了,先前說的都是哄我的。」
「閉嘴!」
「王爺……唔……」
聲音漸漸低下去,又夾雜了許多別的聲音,在夜裡盪漾開去。
寒靖陽在睡眠中突然覺得有點動靜,他從第一次當差就是作為武將出徵,累積戰功封王,一直征戰,對外界反應一向靈敏,此時雖是倦極入睡,卻仍是因身邊的些微動靜驚醒,睜開了眼睛。
他身邊正在起身的慕容塵落被他嚇了一跳。
寒靖陽見他穿衣服,奇道:「你做什麼?」
也不等他回答,一把摟住他按了下來接著睡:「還早呢,再睡一會。」
慕容塵落掙扎起來:「王爺,我得走了。」
「去哪裡?」
「回落翠樓去。」
寒靖陽坐起來:「大半夜的你回去做什麼,天亮了再走罷了,啊,也不必走,我跟寒飛雪說一聲,你搬過來。」
慕容塵落笑道:「痕痕在那裡,我不回去他擔心呢。」
寒靖陽不滿:「你又不是小孩子,他擔心什麼,王府就這麼大,還能走丟了不成?」
慕容塵落已經穿好了衣服,回頭道:「王爺,你等旨意下來就要回府裡住的,也就這麼幾天,何必還要我搬來搬去的,再說了,今後回了府裡,我定是與王爺一起住的?」
寒靖陽道:「這還用說,自然是。」
慕容塵落俯下身,與他捱得極近,呼吸清晰可聞,低聲笑道:「趁現在正好試試幽會。」
從來沒有試過真正的男歡女愛的寒靖陽怔了怔,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容塵落笑了笑,突然啄了他唇角一下,竟突然施展身法從窗子飛掠出去,寒靖陽只覺眼前燭影暗了暗,面前已經沒有了慕容塵落的影子,只有耳邊慕容塵落留下的一句話低低迴蕩:「今晚我再來。」
寒靖陽漸漸覺得甜蜜溫柔鋪天蓋地而來,將他裹在其中,笑意不知不覺溢了出來,再也收不住。
慕容塵落勉強提了一口氣掠出來,已經覺得心口痛楚難當,幾乎要倒在地上,只得靠著門外的柱子坐下來,蜷緊了身體抵擋那痛楚。
更深露重,寒氣漸漸侵襲,可是一邊冷得發抖,一邊卻是汗溼重衣,慕容塵落緊緊咬著牙,默默忍受這彷佛再也不會消逝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漫長的不可思議的時候,他痛得轟鳴的耳中模糊地聽到一個聲音:「塵落公子?」
慕容塵落茫然的抬起頭來,眼前有一個人彎腰看著他。
那人見他抬頭,連忙道:「塵落公子,你怎麼了。」
慕容塵落眨眨眼睛,才算看清楚了來人:「李大人?」
李忠義見眼前的慕容塵落,素白的面孔上全是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緊緊擰著眉,平日本就白玉一般的面孔此時更無一絲血色,連嘴唇都是白的,甚至透著青。
李忠義嚇一跳,匆匆說:「塵落公子,我扶你進去歇一歇,稟告王爺請大夫來看一看。」
慕容塵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聲說:「不,別驚動王爺。」
李忠義本是寒靖陽的親信,有些事自然是知道一點的,更知道王爺喜怒無常,下手常常不知輕重,此時見慕容塵落獨自坐在門口這個樣子,心中自然是有了猜想,不由勸道:「公子,恕在下不知輕重勸一句,有些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依了王爺就是,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慕容塵落有點疑惑的眨眨眼,隨即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