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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遺痕,別拉著你哥哥,大夫還要給他看看呢。」
慕容塵落冰雪聰明,見狀已經明白了大半,眼睛只盯著寒飛雪,雖未說話,意思卻十分明顯。
寒飛雪抿著嘴,躲開他的目光。
莫成英上前一步,替慕容塵落把脈。
慕容塵落安靜的躺著。
倒是慕容遺痕十分緊張。
莫成英是寒飛雪上京隨行的,據說論醫術,比宮裡的御醫還要高,只是性子不太和順,屢屢得罪高宮大臣,幾乎無容身之處,後得了寒飛雪的庇護,就乾脆到了寒飛雪的封地做了王府的大夫。
慕容塵落其實也是緊張的,只是他一貫冷冽,這也不太明顯,看起來似乎比慕容遺痕還要輕鬆得多。
莫成英把著脈,沉吟良久。
慕容遺痕幾乎要急哭了:「莫大夫,到底我哥怎麼樣?」
寒飛雪輕輕按著慕容遺痕的肩,低聲道:「遺痕,塵落不會有事的,你彆著急。」
莫成英道:「王爺,我們出去說?」
慕容塵落道:「不必了吧,當著我說也是一樣。」
寒飛雪給莫成英使了個眼色,莫成英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我只是怕大公子不愛聽,這不算什麼病,不過是身體略虧虛了點,多補著就好了,只一點。」
莫成英看著寒飛雪笑一笑:「王爺委屈點,房事上節制些就行了。」
一句話說得在場三人都紅了臉,寒飛雪道:「成英別胡說。」
莫成英只笑,告退出去了。
寒飛雪有點不自在,對慕容遺痕道:「你好好看著你哥哥。」便轉身出去了。
慕容遺痕睜大了眼睛:「哥……」
慕容塵落皺皺眉,深覺不對,想了一想,對慕容遺痕道:「遺痕,你出去看看王爺是不是和莫大夫說話呢。」
「幹什麼?」
「你去看看吧,小心些別讓王爺看到你。」
慕容遺痕有點奇怪,但哥哥一直都很聰明,他也一向聽哥哥的話,也就答應了,跟了出去。
出門已經沒見到他們兩個,慕容遺痕問院子外頭侍弄花草的丫鬟:「看到王爺了嗎?」
「回小公子,王爺從那條路走的。」
「莫大夫呢?」
「莫大夫剛才一直在這裡呢,王爺出來他才跟著王爺走的。」
慕容遺痕這才覺得不對,連忙跟上去,這條路是往王爺的書房去的,他一路上問了幾個,都說王爺和莫大夫往書房去了。
書房的門關著,慕容遺痕想了想,偷偷溜到窗下。
果然沒關的窗子裡傳來寒飛雪的聲音:「好,我知道了,你別讓別人知道。」
莫成英道:「是。」
寒飛雪嘆了口氣:「遺痕一直和塵落相依為命,若他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在下也這麼想。」
「藥你每日煎給他暍,這些日子你別的不用做了,只管去查你的醫書,看還有沒有法子,只要能救他,要用什麼買什麼只管去帳房支。」
「是,只是王爺,這病太過兇險,王爺得先有個準備,大公子真的不行了還得安撫小公子。」
寒飛雪頭痛的嘆口氣:「我知道,你還是再去想辦法吧,說不定能救呢。」
「是。」
慕容遺痕在窗下聽的全身僵硬,冷汗一顆顆落下來。
屋裡的人還說了什麼幾乎都聽不到了,他只知道哥哥得了重病,幾乎救不活了。
幾乎是失魂落魄的走回房去,慕容遺痕撲到床邊大哭,慕容塵落立即明白了,不用說什麼,單看遺痕的樣子就知道事態嚴重。
真的就這樣了嗎?他還有多少事情沒有來得及做,還有這些放不下的人,還有他的沒有說出口卻似乎再也說不出口的感情……
寒靖陽……
想起不久之前的纏綿春日,他似乎什麼都還沒得到,已經沒有時間了嗎?
慕容塵落一時只覺得身體僵硬,幾乎沒了知覺一般,卻又奇異的覺得冷,冷得難受。
是不是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雖然心中早做了決定不能與他在一起,可真要想到今後或許永遠見不到他了,便覺得心中緊縮痙攣,一陣陣的抽痛。
他緊緊抓著身邊的東西,似乎是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
好一陣子慕容塵落回過神來,慕容遺痕仍在抽泣,慕容塵落不得不安慰他:「痕痕,別怕,哥哥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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