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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香氣已經漸漸淡去,再也尋不回來。
寒靖陽容色陰沉,眼中跳動小小火花。
坐了一會,命人:「傳李福來見我。」
李福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寒靖陽在這個時候叫他,侍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有點奇怪,這些日子王爺專寵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住在他的寢殿裡,兩人每天膩在一起,王爺就再沒有召過侍妾。
今日是怎麼了呢?聽說下午王爺寢殿裡動了鞭子,難道是慕容公子得罪了王爺?
不過看寒靖陽那副陰沉沉的樣子,誰也不敢多嘴,只得輕手輕腳退出去傳人了。
那李福也是宮裡歷練出來的,十分伶俐,不用吩咐,進來的時候手裡便託著盤子,輕聲請安,跪在地上。
寒靖陽彷彿沒聽到一般,只坐著一動不動,眼睛都沒睜開。
過了許久,寒靖陽才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今後慕容公子改名塵落。」
李福一怔,連忙答:「是。」
還以為自己揣摩錯了主子的意思,就要退出去,寒靖陽卻繼續道:「今晚傳他侍寢。」
又是一聲:「是。」
便再無聲音。
等的並不久,便聽到輕輕的腳步聲,縱然閉著眼睛寒靖陽也聽得出來這是慕容塵落那輕盈的腳步。
腳步聲走到門口,有一點猶豫,踟躇了片刻,終於走進來。
走到內室的門口,慕容塵落停了下來。
一聲不吭。
寒靖陽睜開眼睛,看到慕容塵落仍是往日那般安靜平淡的容顏,晶瑩雙目凝視他,似有漩渦一般的吸引。
寒靖陽突然大怒起來,彷彿是壓抑了整個下午的怒氣全部不受控制了,直衝到他頭上,臉竟漲紅了,連眼睛也紅了起來。
慕容塵落看得清楚,抿了抿唇,反而更進一步。
寒靖陽猛的站起來,跨前兩步一把扯住慕容塵落手腕,將他摔在床上。
隨後整個人撲上去。
慕容塵落沒有掙扎,任憑他扯著他的衣服,衣料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更是刺耳。
慕容塵落安靜的伸出手去按在他的肩上,冰涼雙手接觸到火熱肌膚,寒靖陽竟然一震,抬起頭來看著他。
慕容塵落道:「王爺,遺痕無辜,全是我的錯。」
寒靖陽咬牙不語。
慕容塵落道:「還求王爺放他出來,塵落任憑王爺處置。」
寒靖陽血紅眼睛瞪著他,慕容塵落清麗容顏帶著哀求之意,十分楚楚可憐,可是卻又不畏懼他的怒火。
終於,寒靖陽簡單的答了一個字:「好。」
再不看他,只管動手。
慕容塵落輕聲的說,聲音輕得近乎喃喃自語:「王爺,塵落也並非有意欺瞞,只為了愛護弟弟,只是王爺不能諒解也是有的,可是……」
寒靖陽沒有聽到他可是後面說的是什麼,因為慕容塵落並沒有說出來,寒靖陽施加到他身上的冷漠而殘忍的刺痛讓他全身都震動了一下,把那句話哽在了喉嚨裡,再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這是一個讓慕容塵落終身難忘的夜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床笫之間會有如此苦楚,有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漂浮在空中麻木不知。
可是那麻木只有一刻,大部分時候是刻骨的痛,痛得冷汗涔涔,沾滿了整張面孔,眼睛都模糊了,睜不開。
偶爾在模糊的間隙裡,他看到得是寒靖陽怒火燃燒的雙眼和被怒火慾望雙重扭曲的面孔。
為什麼他會這麼憤怒?
慕容塵落在疼痛中勉力想著。
難道自己太低估了天皇貴胄的尊嚴,他們是完全無法忍受欺騙的?
僅僅是一次被迫的欺騙就如此惱怒,幾乎想要殺了他。
只是……寒靖陽捨不得,慕容塵落想,他知道寒靖陽捨不得,所以他沒有殺了他,他只是在他身上發洩著怒火,毫不留情。
想起在古籍中看到的許多記載,僅僅因為一句話不得體便被殺掉的許多人,或者是僅僅因為某位皇族心情不好就殺掉的人,看來寒靖陽似乎對他已經十分忍讓了。
不過痛苦如此真實深刻,慕容塵落覺得或者直接死了還好過些。
神思恍惚中他被重重的翻了個身,伏在床上,一個強有力的衝刺頂得他幾乎不能呼吸,身前的傷口在床單上摩擦著,痛入骨髓。
慕容塵落勉力撐起上身,想要讓傷口不再被壓在床上,只是剛剛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