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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地記得從小到大在王庭的每一件事情!”
白髮大巫的話讓耿少潛眼中流露出灰暗的顏色,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分:“……您只是忘記了,跟我走,我會幫您恢復……唔……”
“雖然很感謝你將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不過……”白髮大巫轉動著插在耿少潛身上的匕首,“將您這樣危險的敵人留在世上似乎是個很大的威脅呢……”
“……您這樣的人若是有一天記起了過去,該要為自己如今所做的這一切感到多麼痛苦……”耿少潛看著白髮大巫臉色蒼白地笑道,“為敵人,親手殺死了那麼多自己的同胞……”
鄭簡看著不遠處那個仰望著白髮男子的耿少潛,心像是被冰雪凋零的春花一樣零落碾碎成泥,原來他用盡一切渴求的東西就那麼近在觸手可及,卻要被別人棄若敝履——
“你放心。”白髮大巫笑著舉起手中的匕首對準耿少潛的心臟,“我很清楚自己是誰,該做些什麼,不過倒是少將軍您……願天神保佑您的安寧——”
“等一等——”
“等一等——”
白髮的北夷大巫歪頭看著出言阻止自己的鄭簡,若說他在對著耿少潛的時候還有幾分忌憚的話,此刻看著手腳完好卻沒有任何舉動的鄭簡眼中盡是輕視,將手中的匕首停頓在心臟數尺之處不甚當心地問道:“你又想要說什麼?”
鄭簡看著躺在大巫手下的耿少潛——儘管後者從頭至尾沒有看過他一眼,回過頭來說道:“中原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如今王庭大亂,少將軍可以是您的敵人也可以是您敵人的敵人,您說呢?”
北夷大巫看著鄭簡,鄭簡看著對方手中的匕首,刀尖在男人的心臟上輕輕晃動著,突然往下一沉,鄭簡忍不住身體向前一衝——
“哈哈……”白髮大巫忍不住笑著,重新握緊手中的匕首,“你們這些中原人太狡詐了。”
鄭簡看著那距離胸膛不過三寸頓住的刀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大巫,就像是看牢了自己獵物的小狼崽一般。
“你以為這樣空口無憑的話能救得了他嗎?”白髮大巫一邊說著,用手裡的匕首一刀一刀劃開耿少潛胸膛上的衣物。
“大巫想要什麼樣的承諾呢?”鄭簡忍住無能為力的痛恨,咬牙問道。
北夷大巫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忽然問道:“你是什麼人?”
鄭簡愣了一下,看著白髮大巫那陰晴莫測的神情,還是咬牙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白髮大巫看著在自己刀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耿少潛,儘管對方還是頑固地要證明他並不是北夷大巫這一身份,卻忍不住露出一個仿若垂憐般的笑容,這一笑頓時讓一直看著他的耿少潛愣住了,猛然露出恍惚的神情:“主上……”
兩個字還沒喊完整,因為失血原本就有些眩暈的耿少潛就被白髮大巫用刀柄一下敲在太陽穴上打昏了過去。
“少將軍——”
鄭簡以為大巫還是覺得要殺人剛要發作,卻見對方將昏死過去的耿少潛鬆開,原本被綁著腿的馬匹也被牽到一邊。
白髮大巫慢慢走到鄭簡面前,將他細細地看了一邊又一邊,像是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那樣細密的眼神看得讓人難以忍受。
然而他還是在鄭簡忍受的底線之前收住了目光,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您是一個聰明人,有一句話叫做‘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看來您是兩樣都佔全了。”
鄭簡冷眼看著對方,像是有些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
然而白髮大巫後退了兩步,向著鄭簡彎下自己的腰,像是行了一個意義十分重大的禮儀一般——讓鄭簡只注意到了周圍幾個北夷大漢臉上一下變得惶恐的神情。
“您的命令即是我的願望。”白髮大巫笑著說道,“這個男人會安然無恙,不過請您聽從血脈深處的呼喚,與我們一起回到大荒原的腹地。”
鄭簡的臉上一下失去了血色,倒退兩步看著眼前的北夷大巫——
第 55 章
耿少潛醒過來的時候差點以為大地在移動,繼而很快看向那個支撐著自己前行的大男孩。
不知道為什麼,耿少潛突然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這樣高大的身軀由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兒承擔著,有些彆扭地動了一下。
“您醒了?”鄭簡回過頭看了他一下,卻並沒有停下腳步。
“他走了?”耿少潛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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