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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隨情的嘴唇有些發紫,臉色愈發白皙,心悸連連,明顯就是呼吸滯漲,氣力虛弱之態,此刻若不是惦念著雲道庭的訊息,他怕是早就昏厥過去。現下只有滿嘴的呻吟與喘息,目光都有些對不準焦距。
“師姐,別這樣,我看他快不行了……”
一旁的小師妹早是心軟了,甚是害怕李隨情一屍兩命,交不了差,大師姐的手段她可是明白。那弟子卻是嗔道,
“你個膽小的傢伙!他要死早是死了,哪要撐到現在!你怕就給我出去,好好看著門,別讓什麼人進來了!”
那小師妹聽了急急忙忙便出去了。女弟子轉過頭來,見李隨情冷汗涔涔直下,挺著怪異的肚子似乎是在用力,但明顯又氣力不足。她的手附到李隨情肚子上,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這怪胎究竟長什麼模樣!”
她的手在那肚皮上細細摸索著,直摸到腹底,重重地按了按,聽得李隨情慘叫一聲,手下也有了些分寸。她五指張開,在李隨情腹底緊緊一收,正是擠開了那層保護的胎水,碰到了胎兒堅硬的頭骨。
“啊!放手……啊……放手……”
李隨情只覺腹底又脹又緊,那五指硬是牢牢抵在下腹,托住了一個沉沉下墜的東西,如此不上不下,更是讓他疼痛非常。那女弟子一鬆手,腹中便有液體在流動,李隨情只呻吟一聲,一股熱流便止不住地湧出了體外,嘩啦流了一地,腹中活物更是直直下墜,直接進入了李隨情的骨盆。他被吊在半空雙腿無力,如此一來,李隨情便迫不得已地岔開了雙腿,十分不自然地被吊在空中,而他的整個肚子都顯出更為怪異的形態。
那女弟子正是好奇,又聽得有腳步聲傳來,正要轉頭卻是頸邊一痛,頓時昏迷過去。李隨情被方才那一折磨,此刻已然睜不開眼,只聽到那個久違的女聲響起在耳邊,
“隨情!隨情!”
他微微睜開眼,看清那人,低低的一聲輕喚,
“白師姐……”
白薇兒急急解開鐵鏈,將李隨情放下來,見他面如死灰的模樣與敞開的衣襟,不禁落下淚來。那時雲道庭離開水榭去尋林休勿,她陪在李隨情身旁卻被人一掌劈暈,被林休勿弄醒時身邊卻沒有了李隨情。三人細想,定是梅沁師太帶人闖入,身邊沒了三個高手,一個白薇兒自是好對付,於是三人分頭行動,白薇兒先入內尋找李隨情,而云道庭直接闖入向梅沁師太要人,林休勿則是不知去辦何事。
白薇兒雖是熟知地形,一時也想不到李隨情會在何處,如此尋了幾遍,心下愈發焦急,便想去找雲道庭,看他是否已進入,卻不想忽然見到站在門前看守的兩師姐妹。她見這二人面生,想是分部派來的弟子,便躲在一邊。看那二人進去了半晌,又只出來一人且是神色慌張,用藥迷暈了那人,自己則進去了,恰是看見了被吊在半空的李隨情。此刻趁那女弟子不備,也是一掌劈暈了她,這才救下了李隨情。
白薇兒不懂生產之事,看李隨情身下的水跡也不知他胎水已破,只是看他痛苦難當定是要生產了,當即為李隨情理好衣裳,給他輸了些真氣,便要帶他離開。李隨情此時卻低低叫了一聲,
“啊……不要……”
“隨情,你怎麼了?”
白薇兒緊緊扶住他無力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腹部。李隨情連連喘息,卻也說不出什麼。他只覺得有一堅硬的物體堵在身下,又憋又脹,雙腿極不自然地開啟,移動身體穴(那什麼什麼)口就一陣收縮,怎麼也走不了了。白薇兒毫不知情,只道他是腹痛難忍,便安撫道,
“你且忍忍,師姐帶你回水榭,回去就沒事了。”
她想著此時不過是過了一兩個時辰,聽人家說生孩子起碼也得先疼上個半天,怎會如此之快。當下就是要快些離開,不然她帶著李隨情,本就難以脫身,萬一李隨情再被她們擄去,那可就棘手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之前銀纖恩給李隨情灌下的催產湯藥藥效極強,再加上方才那女弟子壓在李隨情腹部上的那一掌,已讓他胎水早破,現下胎兒已堵在了李隨情骨盆間,再過不久,若是李隨情再不經意地向下用力,胎兒只怕就要娩出。
白薇兒再顧不得許多,扶著李隨情出了牢房,她此刻無法施展輕功,只得一路朝著門口走去,只願雲道庭此時已經闖入,與他接應,便可帶著李隨情安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無狀態……
回覆不了留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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