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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情,你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
李隨情依舊沒有反應,盯著雲道庭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地合上雙眸。
“不要!你醒過來!不要閉上眼睛!你醒過來!”
李隨情的眸子仍是闔上了,即使雲道庭此刻再如何大聲地喚他的名字,他仍是閉上了雙眸。
“隨情!隨情!”
雲道庭緊緊抱住他,摟住他粗壯的腰身,不斷地喚著李隨情的名字。可是他又睡過去了,不,沒有醒來過。他閉著眼,靜靜地躺在雲道庭的懷裡,被他摟著,被他喚著。林休勿與白薇兒聽到聲響都衝進屋來,問怎麼了。雲道庭沒有回答他們,抱著李隨情默默神傷,半晌他才放下李隨情,平靜道,
“他方才睜眼了,但沒有醒來。”
兩人吃驚地看著李隨情,對視一眼,又暗暗地嘆息了一聲。白薇兒扶過雲道庭,讓林休勿替李隨情把脈,勸道,
“你且安心,他們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此言一出,連她自己都隱隱有哽咽之聲,更是讓周圍氣氛黯然成傷。白薇兒拍著雲道庭的後背以示安慰,卻不想雲道庭的脊背已浸溼了一片,他又喜又驚又懼,心緒澎湃難安,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林休勿瞧了瞧雲道庭的神色,也不再多言。
這日清晨,雲道庭便沒有見到林休勿的身影,白薇兒喚他吃早飯,這才言林休勿去後山採藥去了。雲道庭吃過早飯,在院中練劍,白薇兒則端了碗稀粥向李隨情房中走去。練劍講求心平氣和,專心致志,這般劍術才會有進展,可雲道庭這日早晨練練停停,一套劍法總是未成一半,心緒便已雜亂,或是心思飄飛不知去了何處。
他恰是到了這一處,劍勢疾走,盈盈真氣附於劍身,正是劍氣鋒利如刃,直走敵手要害的一招。可今日的感覺分外不對,雲道庭越練心中越是急躁,最後一劍竟是不知該走向何處,他素來沉靜自持,此刻一亂雖是收手極快並未受傷,但也是手臂痠麻疼痛。雲道庭面上只是輕一皺眉,心緒卻已紛亂難理,索性將劍一扔,暗自吐納。
待得他神智清明,心緒平穩之時,才將劍拾起,向李隨情的房間走去。一進屋他就見白薇兒端著白粥,坐在李隨情身旁一臉憂愁。她見雲道庭來了,起身相迎。雲道庭看她手中一碗白粥只開動了幾口,便問,
“怎麼了?”
白薇兒看了看李隨情,擔憂道,
“今早不知怎麼了,一碗粥只吃了幾口,我再喂他,便吃不進了。”
雲道庭皺了皺眉,摸了摸李隨情的臉頰,沒有做聲。白薇兒見他擔心,便勸道,
“許是孩子大了他身子不爽,我等會兒再喂他吃點吧。”
雲道庭撫了撫李隨情足月的肚子,感受到胎兒正在裡面活躍地動著,問道,
“休勿什麼時候回來?”
白薇兒放下手中白粥,回答著,
“他說去尋幾味藥,不久便要回來的。”
雲道庭頷首,白薇兒便退出房去,獨留他們二人。雲道庭俯□去,湊到李隨情臉旁,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鼻尖,他知道李隨情會沒有反應,就更加放心大膽地逗弄起來,細細地用指尖描摹著他的眉,再是輕輕遊走過李隨情微微顫動的雙睫。雲道庭玩了一會兒,心情大好,在李隨情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又開始傻傻地盯著他看。
李隨情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雲道庭以為他又是腰疼,忙耐心細緻地揉捏著他的腰身。他無數地想過,李隨情怕癢,要是揉著揉著他就笑醒了那該多好,雲道庭越是想著,手上就越發柔軟起來。他的手遊走到李隨情隆起的腹部,發現那裡微微有些緊繃,也開始輕柔地揉捏,胎兒不時在那上面頂出一個鼓鼓的小包,雲道庭握著李隨情的手,輕輕把小包壓下去,不一會兒別處凸起來,他又故技重施。
從始至終,他都緊緊握著李隨情的手,和李隨情肚子的胎兒玩鬧著。雲道庭此刻握著李隨情的手,是無比的安心與溫暖。第一次握著他的手的時候,雲道庭還是戰戰兢兢的,又是羞赧地不敢握緊,又是害怕李隨情會把手抽走,於是一會兒握得松,一會兒握得緊,惹得李隨情好不疑惑。
“‘誒,你到底牽不牽吶?’李隨情問他。
雲道庭一驚,立時把手握緊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那你就握緊點,別老是鬆手。’
雲道庭聽到這裡,十分靦腆地笑了笑,點了點頭。李隨情似乎還嫌他握得不夠緊,便道,
‘別總是點頭,握緊點我就知道了。’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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