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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用到的器具擺在床邊。
邢北溟扯掉十七身上披得那件黑色的披風,去解他的褲子,還沒徹底脫掉臉就黑了,谷唯京看他臉色不對,把他趕到床頭,自己坐在床尾,一看,臉也黑了,這黑色的褲子溼答答的,還泛著血腥氣,怎麼也不會是剛剛才開始痛。
“什麼時候開始的?”谷唯京恨恨道,這人,就不知道為自己考慮下,挺著個肚子到處亂跑。
“趕、趕過來的時候,大概在中途……呼呼……”不停喘著氣的十七艱難地說,卻讓身後的人面色複雜起來。
邢北溟抱著十七的上身,聽著他疼得吸氣的聲音,看著泛白的嘴唇,覺得心間有塊肉被人用劍戳了一下,想罵又捨不得。只得把那人用力攥著床單發白的手使勁握在自己掌中,間或親親泛著冷汗的臉頰。
谷唯京檢查了十七的□,微鬆一口氣,“這是臨產前的預兆,這段時間奔波勞累不說,情緒還差到極致,若不是他底子好,還有我跟在身邊,孩子保不保得住還真難說。十七□出了點血,這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正生產前最好不要再移動,我去煎點藥,先把血止住。外面的人趁早安排好了。”
邢北溟心才稍微定下來,端過影七中途送過來的熱水還有乾淨的軟布,給十七擦身子。看了眼漁民用的似乎還泛著魚腥味的被褥,邢北溟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十七肚子還痛著,伸手抓過他的手,“主子……出門在外……”
“不必講究是吧。”握握那隻冰涼的手,恰在這時門外傳來影衛的稟報聲。
於是,本是簡陋的漁家房子,一瞬間被改頭換面,其實也不過是把十七睡的那張床被褥全扔了,換上全新的又厚又軟的被褥,因為十七□有溼滑的產液流出,所有還備了許多柔軟吸水的毛毯,準備隨時更換。枕頭也因為時不時的陣痛逼出的冷汗備了好幾個,就怕十七哪裡不舒服。這漁村大都是魚蝦蟹之類的海產品,影衛們還不辭辛苦的買了許多滋補的肉菜,央了漁村的百姓給大家做。可算是都盡了一份力了。
柯為卿坐在籬笆院子裡,臉皮皺著,“怎麼辦,本少也好緊張!剛才還以為要生了,嚇得本少要折十年壽!”
十二切他,“柯少,又不是你生,你瞎緊張什麼?再說了也輪不到你吧!”
柯為卿翻了白眼,不屑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本少,剛才本少看你緊張地直掐你身邊那個誰的胳膊,估計都青了吧,不如讓我們看一下。”
十二咬牙切齒,十一拉了拉本就包得嚴實的衣袖。
影八眼神愣愣的,完全沒有平時精明成熟的樣子,影七拍拍他的肩膀,“怎麼,還是不太敢相信?”
“不,只是……”影八終於有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表情和語氣,“十七可是一個男人哎,大家都是一起生活過來的,突然有一天他就有了這樣特殊的體質,還跟主子……”
說到底,你還是不能適應主子和兄弟忽然變成夫夫的事實吧,小八?
十七躺在舒適的被窩裡,肚子隔一段時間就會陣痛一會,邢北溟也扶著他下地走了走,以便穴口張得更開,利於生產。外面的廚房一直燉著補氣的藥膳,吃飽了才更有力氣生,雖然十七一點也不餓,也被逼著吃了好幾碗。
漁村裡的人雖然好奇這群人的身份來歷,但淳樸怯懦的民風卻讓他們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去看不去問,照常做著自己的事。
桃花家,也就是邢北溟強行借住的一家門外,桃花姑娘已經探頭探腦好幾次了,這群人霸佔了她家,雖然給了她們家銀子做為補償,可是!可是!!可是那個人到底在幹什麼啊,他抱著的人難道就是他的夫人嗎?難道就是她以後要侍奉的大夫人嗎?好像還大著肚子哎,脾氣是不是很暴躁,等她入了門會不會打罵她洩憤?嗚……自己真是命苦啊……
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這姑娘時不時的抽風,只要他不靠近這屋子,隨她去吧。邢北溟難得出來一次就被這姑娘盯得莫名其妙,淡淡地瞥她一眼,示意圍坐在院子裡的眾人把她看牢了,別放進來嚇著人。
半夜,胡亂睡在床邊上的邢北溟被一陣輕輕的呻吟聲驚醒了,他猛地抬頭,十七正伸著胳膊準備叫醒他,一把握住那隻手,緊張兮兮地問:“是陣痛還是要生了?”
十七怕是痛極了才想叫他,深深呼進一口氣,抖著聲音道:“好、好像要生了……”
邢北溟跳起來就想往外跑,谷唯京早被守在外面的影衛叫進來,一眼看去,沒有二話,擼起袖子準備幹活。一切準備得很妥當,熱水一直在廚房燒著,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都在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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