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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的住所,現下還未歸。
對著院門的牆頭上卻探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四下裡張望了一會,翻身下牆,身姿卻是輕盈無比,竟是個懂得輕功的。
那女人進了院子,先是躲在樹後隱藏住了氣息,然後直奔著邢北溟的臥房去了,看樣子對此地的格局是很熟悉的。邢北溟居住的院落及其的簡單,因為邢大堡主不喜歡複雜瑰麗,一處極大極寬敞的臥房,對面是書房,圓形拱門外就是花園,奇花異草相映成趣倒是給這院子添了一份不俗。
窗子是開著的,女子就勢翻了進去,像是在找什麼連角落裡都沒放過,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但是倒發現了新置的榻,上面枕頭被子齊全,女子皺緊了秀麗的眉。又不死心地到書房裡翻找了一會,絕望地消失在了牆頭。
院子裡依舊十分的安靜……
柯為卿的宅邸,相比較邢堡主的天下第一堡,那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但論臥房的格調,柯為卿敢拍拍胸脯,不管別家城市,整個月明城,哪個能比得上本少爺!
華麗,是總體給人的感覺,可供十幾人在上翻滾的八角大柱床佔據了臥房右面的整個空間,輕紗飛舞,床邊的腳踏也是玉石所做,下面是精緻綿軟的毛毯,誘得人想在上面打滾。好吧,除了這奢華的供人睡覺的地方,柯少爺房間的其他地方還是很有雅人風範的,滴水翠綠的毛竹,竹節風鈴……
本少爺也是一個雅人啊,柯少爺經常搖著扇子說,但就是這個讓他自豪的臥房,除了第一眼看到過,邢北溟再沒進去過,所以……邢大堡主只坐在正廳與他閒扯,完全無視了柯少爺哀怨的眼神。
“所以說,嚴雲升找了你我二人,看來他真的打算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了,只不知要牽扯多少人啊……”柯為卿輕抿一口茶,說著正事,眼神卻瞟向邢北溟身後跟著的侍衛,“你啥時候換侍衛了?不對,你以前都是不帶侍衛的。”
“與你無關,”邢北溟輕飄飄地堵住了柯少爺將要有的問話,“我記得你從不喜參與這江湖事,怎麼破例了?”
“唉,自從邢堡主你建立了那什麼堡,武林人士再不敢與你爭雄,本少這日子也越來越無聊了,都知本少是你好友,平日裡連個找茬的人都沒有,無趣啊無趣!本少真不是看那嚴家小妞長得漂亮啊,真不是啊!”柯少爺此地無銀三百兩,硬是把原因往嚴雲霞身上扯。
“看來咱們倆目的相同。柯少爺,何時啟程?”
“兩日後,哎,邢堡主你剛才說什麼,咱們倆的目的……你可不能這麼不仁義啊,本少我的真心好不容易才盛開一次,可不能讓它這麼快就枯萎嘍!”柯為卿狼嚎。
“柯少爺的真心之花,就如那長春之藤,莖又長花開得又多,萎了一朵也無妨!”邢北溟知他裝傻,起身走了,順便邀他同行,“兩日後見。”
影十七跟著離開,步伐有點快,想盡早把柯少爺的鬼哭狼嚎拋得遠遠的。
柯為卿見人走遠了,才收了扇子正正神色,片刻後一搓下巴,奸笑,“這個侍衛……不簡單啊……有趣的日子又來嘍!”
邢北溟回到堡中正是正午,程伯叫人擺了中飯,邢北溟邊吃邊聽影十一的彙報。
“哦,有人溜進了本堡主的院子?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若是尋常盜賊根本進不了這院子,但自己房中並無什麼見不得人也沒有好偷的,邢北溟並不擔心。
“回主子,是白寢妃。”
“哦?”邢北溟真詫異了,“她竟是會功夫的?本堡主還真是走了眼,不知道這堡中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
影十一想了一下,還是回稟:“主子,依屬下猜測,白寢妃所用的輕功是扶風派的若柳扶風,是女子專學,平日裡若不用內息跟普通人一般無二。”
並不記得那女人模樣的邢北溟只思考了一瞬就放棄了,把事情交給十一,“去弄清楚她要找什麼……算了,還是本堡主親自問她吧。”於是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影十一就退下了。
屋頂上,影十二跟他打手勢,“怎麼樣,我就說主子不會生氣的,他根本沒把那群女人放在心上。”
影十一嘆口氣,也做手勢:“我只知道,主子的寢妃又要少一人了……”
第二日堡中上下便知,堡主要出門去祈州,現在去柯少爺府中商議要事,堡主院外的守衛竟多了兩名,於是府中下人便傳堡主怕新納的寢妃被人欺負,多派了兩人不要人去騷擾她。
新納的“寢妃”影十七端坐在榻上,視線在拉下床簾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又收回,咬了咬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