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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良起身後大約一刻鐘時間都在發呆。蘇文君慢吞吞的從帳子裡鑽出來,捧起穆子良看似恍惚的臉,笑問到,“子良,你中邪了,幹嘛一直盯著我發呆?”
穆子良耳後的紅潮終於漸漸退去,渙散的眼神開始回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從剛剛的餘韻中恢復過來。他的身體平生第一次嚐到了人間美妙的禁果,難怪讓這世上凡人趨之若鶩,這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這裡沒下人伺候你,下人的事就讓我來做吧。”蘇文君用側臉蹭了蹭他的前額,像只撒嬌的貓,哪怕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不帶挑/逗意味的動作也讓人覺得他嬌媚撩人。
“不用了,”穆子良拽住他,“我下人一直守在門外,有事情我會傳喚他們。”他稍愣片刻後說到,“令弟要娶妻,妻子是哪家的姑娘?大婚的日子可訂好?”
提及文禮的婚事,蘇文君不由得面露難色,“老實說,還沒有說好這門親事。”
“怎麼,人家姑娘不樂意,還是……他不願意娶親?”穆子良細細的問著,眼底埋著隱藏的非常深的敵意。他回憶著蘇文禮看蘇文君的眼神,那是一種跨超過了兄弟情的眼神,帶著憤恨和偏執,他隱約覺得兄弟二人的關係不太一般。
“文禮倒不用管他。我犯愁的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看的上他。”
“噢?我看他樣貌端正,品行尚可,你何來這樣一說?”
“這個,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無能。我們家境比較清苦而且又幹的商家這種低等行當,我擔心沒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蘇文君輕輕嘆氣,在穆子良身側坐下。
“文君,”穆子良扯過他的手,“這裡和都城不一樣,百姓的等級觀念也淡化許多。我看這裡的人更看重彩禮的貴重程度,如若我們肯下得重金,給文禮娶個端莊賢惠的小戶人家女兒是絕然沒有問題的。”
“要什麼樣的聘禮才好?”
“金器和玉器被視為最貴重的彩禮,另外可以送些錦緞綿泊……”
蘇文君苦笑,“你讓我如何吐出來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普通百姓家的女兒也消受不起。那金玉乃是世間稀罕之物,能佩戴的起玉者都是富貴之人吶。”
穆子良抿嘴輕笑,“文君,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些人。至於彩禮自然不用你費心,你回去問問文禮他的偏好,然後告訴於我。”
“子良,這不太好吧?雖然讓你幫忙,彩禮的還是得我這個做哥哥的來出的。”他聽穆子良的意思似乎是要包攬下文禮的婚姻大事,頓時覺得不妥,這樣下來他就真的要欠了穆子良一個大的人情了。如果文禮知道他的終身大事是一個外人假手包辦,一定會更加不屑看不起他這個兄長。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順手推舟幫你這個忙而已。我初來此地,對這裡還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如果能成就別人的因緣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而且那些彩禮我並不是白送與你,當然要讓你來還的。”穆子良把玩著他的手,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他的這番話又一次撞到了蘇文君的心坎裡,一雙細長的眼睛往上彎起,彷彿把他參了個透。
“子良,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蘇文君感由心生,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產生諸多的好感。
這時守在外面的小廝突然匆匆奔來,弓著腰恭敬的立在門側,朝著裡面通報到,“少爺,聽聞您和老夫人來到本地,包長史大擺宴席要為您和老夫人洗塵,老夫人請您回去。”
穆子良蹙起好看的眉毛,頗為掃興和無奈地看了蘇文君一眼。
“子良,既然突然有事,你還是速速回去吧。我們來日方長,我人和小院都不會跑。”蘇文君見他面露難色,便會意的勸他回去。同時,他心裡更加懷疑穆子良的身份,包長史是本地的一王,平日裡沒幹過什麼大的惡事,但是也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是他養的幾個兒子卻仗勢欺人,幹盡了傷天害理的事。前日糾纏他的那包三公子就是包長史庶出的三兒子。
包長史這樣尊貴的人物居然會大宴賓客,這恐怕會成為這個偏遠小鎮的頭等大事。他本就看穆子良身份貴重,但是對方的底細卻是看不出分毫。
“文君,看來我得告辭了。我母親既然特意差人來,估摸著是一定要我陪同出席。”穆子良惋惜地望著他,眼裡透著不捨和憐惜。
“你去罷,我正好今日回去跟文禮商量他的婚事。”蘇文君朝他微微一笑,“你明日再來就是。”
穆子良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對著門外的小廝命令到,“備車。”然後又對蘇文君說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