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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我了……”
伸了個懶腰,從身體最深處吐出口氣,拿起了藥箱:“不說了。已經聊了一夜,你睡覺罷,我也該走了。”
“去哪裡?”故事還沒聽完,紫冥意猶未盡,轉眼領悟阮煙羅是要去祠堂赴約:“你哪鬥得過他?不如我陪你去。”
“不必。”阮煙羅頭也不回,一口回絕:“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別牽扯進來趟渾水,會害了你。”
紫冥咬著唇,倏忽一閃,已躍至阮煙羅身後,輕輕點了他昏睡穴,將他抱到床上,微微一笑:“得罪了,不過要是你去,估計三句話又會把他給逼瘋了,所以還是讓我來吧。”
第四章
祠堂坐落村口小路邊,也不知是哪朝年間建的,年久失修,四處殘垣斷壁,雜草叢生,斜掛門楣的匾額上也落滿了灰塵。
紫冥一進門,就忍不住打個噴嚏,驚飛屋樑間藏匿的數頭蝙蝠。
這餘幽夢,怎麼找了這麼個破爛地方落腳?
紫冥撣著掉了滿頭的灰,打量四周。祭壇上供的泥像都已油彩剝落殘破不堪,惟有那張供桌卻打掃得乾乾淨淨。
他一摸桌上,尚留餘溫,顯是不久前還有人坐過。
眼看離約定的時辰尚早,他往桌上盤腿一坐,倒半點沒想乘此機會在祠堂周圍布毒。
“我紫冥驅毒的本事可不是吹的,才不怕誤傷到你的寶貝女兒。不過,唉,算了……”他對自己做個鬼臉——阮煙羅似乎不喜歡他用毒術。
那個男人看似隨和,其實心如鐵石,認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拖不回頭。他還不想被趕出客來順,失去漂泊年餘才找到的一個令他心境稍安的棲身之所。
誰叫阮煙羅的身上,就是有那種讓人心情平靜,彷彿遊子歸家般溫暖的氣質,叫人無法自抑地想在他身邊停留。
“呵呵,難不成我真是當他老媽子了,啊哈哈……”想到昨晚阮煙羅為他修剪腳趾甲的情形,紫冥不禁笑了起來。
從小失了雙親,他也分外依賴這亦父亦母的溫情呵護。那自幼遭母親冷眼的餘幽夢,想必也正是因為阮煙羅形之於外的溫柔,才義無返顧地深深陷了進去。然而,剝除溫和的外衣,他卻無法讓那顆心屈服。
“你比我可憐……”紫冥幽幽嘆息,自言自語。
燕南歸逝去的時候,他也曾痛不欲生。但怎麼借酒澆愁,他依然清醒——那個人已屍骨成灰。想要澆滅的,或許只是自己心底的痴。
可阮煙羅還是活生生的。所愛之人近在眼前,卻求不到丁點愛意回應,餘幽夢的痛楚,絕非局外人所能想像罷。
心頭微微刺痛,他託著下巴發起呆來,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呼吸。
泥像後有人!
“誰?”紫冥雙手一撐桌面,凌空一個倒翻躍至泥像後,右腳已朝那人踢去,百忙中看清那人面目,硬是頓住了。
是寧兒。她雙眼緊閉,蜷編著躺在泥像後,氣息十分平隱,顯然只是被封了穴道。
紫冥一愣,想不到餘幽夢居然如此託大,竟將寧兒單獨留在祠堂。定下神,拍開了寧兒穴位:“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他人呢?”
寧兒茫茫然睜開眼睛,望著紫冥,還有點稀裡糊塗。
在自己臉上狠狠捏了一把才清醒,“哇”地哭了起來。
“喂喂,你哭什麼?”生平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紫冥一下頭都大了,吼道:“你再哭,我就不救你回去了。”
這招果然奏效,寧兒立時收了眼淚,卻仍在不停抽噎。
抓住紫冥衣袖,水汪汪的眸子裡盡是驚恐:“不要,不要丟我在這裡。那個人好嚇人,我不要再看見他。”
“他打你了?”
紫冥見她怕得厲害,不禁皺眉。心想以餘幽夢的乖戾性情,必然恨極寧兒,指不定已將她折磨了一番。
寧兒打個寒顫:“那、那倒沒有,可他看我的眼神好恐怖,好像要把我撕碎一樣……”
那還用說?沒受皮肉之苦算你運氣好了。紫冥一時間倒有點佩服起餘幽夢的忍耐力來。要是換做他易地而處,不讓寧兒好好吃頓苦頭絕難平心頭之恨。
“那他人去了哪裡?”紫冥看著縷縷陽光從屋頂破瓦縫隙裡漏進,已近正午。他一把拎起寧兒:“先離開這裡再說。”
寧兒跌跌絆絆地跟著他,一個勁地點頭:“是、是,快走,他出去找吃的東西已經好一陣了,要是被他回來撞到就完了。”
紫冥奇道:“你怎麼知道?”
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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