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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要起床了嗎?要奴下為您更衣嗎?”
“絡燻……”殤流景心中升起微怒,聲音焦躁,含著若有似無的委屈。這憤怒殤流景都自覺莫名其妙。明明,絡燻沒做錯什麼,明明,自己最希望的便是有一日,絡燻對他百依百順,但是,但這一日在眼前時,殤流景卻難以接受,不對,他是該柔順,卻不是這樣……該是如何?他,究竟想要絡燻怎樣?
願意奴顏婢膝地侍奉人的絡燻,真的是他的絡燻麼?他的絡燻是一國之君,驕傲而純美,善良而聰慧,怎麼會是面前人這樣?對,他的絡燻應該是那日在戰場上馳騁飛揚,絡燻應該如那夜一般胸有成竹指揮若定,那樣的他,才是最耀眼的星辰,那樣的他,才是一國之帝,才配和他並肩作戰。
“對不起,主人有什麼吩咐嗎?”絡燻似乎沒有聽出殤流景眼裡的怒意,依舊恭順,甚至,更加諂媚地道:“如果主人不想起床,奴才再等一會兒。”
既然,契約是他提出的,就讓他來遵守吧,反抗,有何意義?
“不,伺候更衣吧。”殤流景冷冷地道,瞥了絡燻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既然他自願,怎能不讓他得償所願。被皇帝伺候,並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待遇。殤流景近乎自暴自棄地想。
絡燻看向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最上面的,居然是褻衣褻褲。略帶驚訝地看向起身的殤流景,居然是赤身露體,唯有□穿著絲薄短褲。
“怎麼?”殤流景斜眼嗤笑,挑釁地看著絡燻。
乍見那一身傷痕累累但修長結實線形算得上優美的身體,絡燻有些尷尬,迅速撇開臉。被殤流景戲謔一笑,絡燻不願示弱,氣鼓鼓地開始為殤流景更衣。他一定是故意的,絡燻絕不能讓殤流景有反悔的藉口。四大臣和殤流景也脫不了干係,僅從睡眠症看,便知,殤流景或是四大臣和他及皇族的關係並不友好,難保有一天不會藉口什麼倒戈相向。而且,不就是一個男人的身體麼?同為男人,做這小女兒姿態實在難看。
將褻衣拿過為殤流景穿上,微涼的手指輕觸到殤流景堅韌的身體,絡燻像是被他的肌膚溫度燙到般,下意識地收回手。
殤流景竟然愉悅地挑挑眉,不自覺地輕笑,將絡燻笑得面紅耳赤,系衣帶的手顫抖不已。
滿面微醺的絡燻微微低頭,柔順的頭髮順著臉頰流瀉,隨著動作不時落在殤流景的身上,潔白如玉的額近在咫尺,似乎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淡香縈繞鼻端,殤流景心湖微微蕩起漣漪,強忍住把人強行按在懷裡的衝動。
穿到最後的外套時,居然有些笨手笨腳地穿不上,原本緊張到微顫的手指更是越來越亂,將水色外衫扯得皺巴巴不算,勉強穿上之後系在腰間的串花軟錦玉帶卻怎麼也理不清紋路。
絡燻弓著身子幾乎將臉貼在殤流景的胸前,卻還是無能為力。
“叩叩叩……”一串敲門聲響起,暗魅在門外輕聲道:“閣主,要暗魅侍奉您起床麼?”
絡燻抬頭,先是一喜,而後忽然面色一僵,手上的玉帶一鬆,啪地掉落在地,眼眸裡飛快閃過疑是尷尬和祈求的神色。
殤流景撲捉到這一極細微的變化,沒有說話,似乎在等絡燻自己開口說什麼,然而,絡燻沒有開口,似乎認為,開口就意味著輸。
“閣主?”暗魅輕聲喚道,聲音柔美清甜。
“你去準備梳洗用具。”稍作沉默,殤流景看了一眼端到地上慢慢撿起玉帶的人。
“先要把玉帶理清,手,繞過去拉直。”待暗魅離去,殤流景張開手臂,沒什麼語氣地說。
絡燻頓了一頓,依言將玉帶從背後繞過,然後慢慢梳理清楚。這樣的姿勢,便像是環抱住殤流景的腰,絡燻一陣心慌。竟想不到,同為男子,只為他穿個衣服,便會有如此尷尬難耐,思及暗魅每日會為殤流景穿衣梳洗,絡燻竟有些異狀,似乎有股焦躁。
剛剛繫好腰帶,門外便響起腳步聲,絡燻立即起身想拿起最後一件湘雲衫薄紗為殤流景披好,卻不料走得太急,一腳踏上殤流景落在地上的衣角,而殤流景正是見他要過去,想提衣讓路……
“呃!”腳下被一扯,絡燻當即傾身,不由驚異。殤流景下意識地迅速撈住絡燻的腰,不料被絡燻一撲,直直倒向寬大柔軟的床……
壓在身上的力量有些重,緊接著,唇上落下一片溫暖柔軟,目之所及,是一片淡淡動人的多情琥珀色。
看著身下的人緩緩閉上了一雙古井般深幽的眸子時,絡燻才恍然恢復意識,唇上溫柔憐惜的輕微蠕動像是怕驚醒什麼似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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