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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拭擦著唇角,絡燻不由一邊想到,若是殤流景知道他認為殤流景像他母妃,不知道會氣得吐血而亡,而他就算是為天下美少年除去一大害呢。想到這裡,絡燻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心情,似乎也愉悅不少。
絡燻開啟門,一腳剛踏出門,小廝便再次出現在絡燻面前,重複著同一句話:“皇上,閣主請皇上在房間好好休息,他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滾開!你敢攔朕,朕將你逐出京陽!”絡燻強行推開面前的小廝。
“皇上請恕罪!皇上饒了奴才,皇上若是出去,小人的腦袋就保不住了,還望皇上饒小人一命。”又是這句臺詞。
“你這是在威脅朕!殤流景敢軟禁朕,連個小奴才也敢命威脅朕!不要以為朕真的不敢那你怎麼樣!”絡燻氣憤地道。
想到這是在京陽城外,絡燻有些坐不住。自開戰以來,城外百姓受盡苦難,而絡燻從來沒有為城外百姓做過什麼,現在好不容易出一趟京,他怎能不去看看城外的戰況和百姓的生活?如果,他真依照殤流景之言,在客棧修養,到避暑山莊遊玩一般只吃吃喝喝,他的皇帝,豈不是愧對天下,愧對天子之名?
“奴才不敢!皇上要出去,奴才自然是攔不住,只能怪奴才時運不濟罷了。”小廝回答的伶俐機巧,然而,句句都是提醒著絡燻:你要是出去,我死了,那可就是你害的。
絡燻氣急,一個小小奴才,哪裡會知道他絡燻的心思,普通人眼裡,皇上一言九鼎,小小百姓的性命,哪裡敢拿命威脅皇帝?一定是殤流景教的,知道絡燻不願有人枉死,定然不會出門。
要殺!就殺他好了!反正,今天非出門不可。殤流景要殺,就殺他好了!
“皇上!”小廝在身後叫著,攔到絡燻面前。
“朕去看看雲揚,這也阻攔麼?”絡燻冷眼一瞥小廝,抬腿就走。
小廝跟在絡燻後面亦步亦趨。
進了房間,絡燻在雲揚的床邊坐了一會兒,注視著雲揚的臉,不由想象著這樣一張銀色面具之下,會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雲揚,對不起……”絡燻被紗布包裹著的手指在雲揚的臉上緩緩地拂過,“請一定要醒過來,如果你不醒來,我會哭的,一定會哭的。所以,一定不要讓我有機會哭,我說過,以後不哭的。”
指尖隔著紗布,感覺不到雲揚的溫度,但是,絡燻記得自己的肩膀被雲揚輕輕含住吮吸的炙熱柔軟,記得自己的頭悄悄靠在雲揚肩頭的安穩和寧靜,記得自己從高高懸崖墜下被絕望淹沒事緊緊抱住自己的腰的力道……記得短短一天一夜間彼此的相依相偎。
有人說,有時候,人群裡的一回眸,便是一生一世。那麼生死相依的一天一夜,算是怎樣?
外面的街道再次吵鬧起來,似乎又有許多人哀哀悽悽地走過。絡燻站起來,拿起雲揚的金色劍,走出門外,徑直向客棧外走去。
“皇上,您……”身後的小廝立即趕上來。
絡燻利落地抽出金色劍,橫在面前:“回去!想和朕動手,還是想要對朕行兇?告訴殤流景,朕不在乎他多殺一個人,讓他來對付朕吧!”
小廝臉色微變,不敢造次,只得看著絡燻走出門外。
絡燻剛走出客棧,就看到三三五五的人群從橫街的一頭走回來,有人說說笑笑,有人緊鎖眉頭,有人怒容滿面……
絡燻握緊劍走過去,聽見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嬉笑著走來。其中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自命風流地搖著扇子對身邊的青衣同伴笑道:“看見了沒?原來賤民裡頭還有那樣的小美人,待我回去和我爹說說,將那小姑娘要過來,咱兄弟們好好樂樂……哈哈……”
聽了這不知廉恥禽獸不如的話,絡燻心中怒意頓現,若不是身上還未恢復,絡燻必然好好教訓這幾個紈絝子弟。
“張兄真是厲害,連西蒙軍蒐羅來的奴隸也能弄到手。”褚色衣裳的人奉承。
西蒙人蒐羅的奴隸?!絡燻大驚,自從北冥建國,便已廢除了奴隸制和賤籍,西蒙軍竟然猖獗到敢在北冥抓百姓做奴隸!
“一個奴隸,有什麼了不起。那種美人,放到軍營裡做軍妓才是牛嚼牡丹,西蒙軍一個個像發、情的狗,只要給個女體來換就行。”那公子哥得意笑道,忽而,又想起什麼似的,猥瑣一笑:“聽說,那些西蒙人,連女人都可以不要,只要長得還可以的男的,都能……嘻嘻……”
“真的?哈哈……”周圍的兩人立即附和得大笑,唯有走在最邊上的書生模樣的青衣人沒有笑,而是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