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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朝廷之內武臣並不受重用。為了防止將領與軍隊士兵之間產生固定的隸屬關係對江山造成威脅,北冥的四域將軍每三年更換一次駐地,軍隊沒有固定將領領導,剛剛適應一位將軍的行事方式軍事作風又馬上要換另一位,完全不利於作戰時的統一指揮和將士配合。
南寧王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即便是來得及派兵,想必也會為了日後再掀戰事做準備。
戰爭,只是簡簡單單兩個字,可其間溝壑,要多少亡靈才能填滿?其實,怕的,又豈是戰爭,只是不忍如此多的生命,消隕在馬蹄下刀劍間罷了。
今夜,絡燻獨自登高,黑夜裡雖不能望遠,卻可以眺望化作星辰的英靈,絡燻,是為祭祀那些鐵錚錚的漢子和那些為戰爭而死的無辜生命而來。
拍開陳年竹葉青的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溢位壇口,清冷的夜頓時似乎多了一絲暖意。
提起大罈子,絡燻大飲一口,似乎被微微嗆到,絡燻掩唇微微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在夜色裡微微染上異色,無端的有一絲夜的嫵媚。
然而抬頭仰望星空,絡燻豪邁地一甩衣袖,白色衣袍在夜風裡飛揚,發出輕微的聲響。絡燻將手中的酒罈高高舉起,大聲道:“有生之年,未曾有幸與各位壯士共飲一杯,今夜絡燻敬大家一杯!”
清脆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點稚嫩的青澀,卻也豪氣干雲。
殤流景坐在御花園最高的樹的枝頭,剛好可以看到絡燻一襲白衣隨微風而動,迎風而立的人尚且算是個少年,風勾勒出他纖長的身體輪廓,不語微傾站在高塔的模樣有一絲孤高,而從容朗聲高呼時,又有幾分英姿颯爽。
絡燻將酒從從高高的迦葉塔傾倒而下,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極淡的酒香。仰起纖長的脖子,再飲一
大口酒,壓抑地咳嗽幾聲,絡燻一鬆手,酒罈便從塔頂直墜而下,許久,寧謐中才聽見一絲輕微的聲響。
“呵……”見絡燻故作豪邁飲完酒後卻被嗆到咳嗽的模樣,絡燻薄薄的唇瓣裡逸出一絲輕蔑的
笑。絡燻,軒和帝絡燻,龍椅都快坐不穩了還在這裡悼念亡魂,只會傷古懷今故作清高的小孩,北冥真正一代不如一代,這樣的王朝這樣的國君,只會給人們帶來災難,早滅早好!
絡燻向後退了一步,抽出腰間的軟劍,雪亮的劍印著月亮的清輝,在夜色裡閃了閃。
絡燻挽劍起舞,白衣上月色流淌,衣袂飄飄,身姿蹁躚,微風纏繞軟劍,光影閃爍。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
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
魂氣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
隨著夜風飄來的是一首悲切的輓歌,少年隨著輓歌的節拍變換著身姿,大開大合的動作有幾分像祭祀舞蹈,皓月下高塔尖倒也有幾分空靈之美。只可惜,作為一國之君,殤流景只覺得可悲。帝王並非梨園戲子,怎可自賤身份做歌舞姬之狀?一身嫵媚妖嬈,反倒像是想要承歡誰身下般,又如何擔得起九五之尊之名?
“千秋萬歲後,誰知榮與辱。
但恨在世時,飲酒不得足。”
歌聲漸高,隨著激烈感情的流露,節奏越來越快,軟劍劃破空氣的聲音越來越烈,最後一句吟唱完畢頓下身形之時,空氣中竟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
“呵!”殤流景口中再次逸出一個簡單的聲調,不同於上次的輕蔑,似乎隱隱透著幾分意料之外。要知道,能如此銳利的劃破空氣的,也算得上個三流的劍客,倒和那一身纖細柔弱不同。不過,若是有人想行刺,就憑絡燻些小皇帝的功夫,只有挨刀子的份。不過,帝王家終究是帝王家,以殤流景的功夫和直覺,早已清楚了小皇帝的暗衛所在的位置,那暗衛功夫竟是不在碧砂玉遙之下。
沒那麼多閒心思看不成氣候的小毛孩子多愁善感,殤流景輕輕一飄,離開樹頂,輕得竟連樹也只是如輕風吹過般微微晃了幾晃,彷彿不曾有人來過。
將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最終一無所獲,餘下的,就只餘小皇帝是寢宮了,而寢宮,倒是最可能的。
殤流景以最快的速度將對皇族來說簡樸到有些寒磣的御書房搜查了一遍,最後探尋的手指定在厚厚的梨花木案几的底下,一個暗格開啟。
裡面放了幾張紙,最上面一頁的奇怪符號,殤流景不認識,只是下面抄寫的副本上面間歇地標註了諸如“和戒”、“濟城”、“聖花祭”、“樂寧香”一些字。
看到“樂寧香”三個字,殤流景眼眸閃了閃,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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