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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沒。”
“飛蓬將軍勇猛!”眾將士齊聲喝彩。
待下面安靜些,齊譽接著說道“明日拔營,今夜便是我們與這片土地的餞別!”停了兩秒,齊譽嘴角帶笑,大聲宣佈“今夜醉酒者,軍法處置!開宴!”
“大帥英明!”醉酒者,軍法處置,也就是說,只要不醉酒就沒事,軍營裡的傢伙,哪個不是海量,齊譽這麼說,便是與解禁無甚差別了。
美酒佳餚陸續往上端,場面立刻熱鬧非凡,齊越坐在一邊的角落,輕抵著額頭顰眉,嘈雜的環境好像離自己很遠,周圍的景物漸漸要看不見了,不可以,齊越,堅持住,在慶功宴上你怎麼可以昏倒?!齊越奮力跟清醒做著鬥爭,想著應該給父親和淵伯伯敬杯酒,奈何兩個人身邊都圍了太多的人,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咦?人怎麼好像一個個消失了,糟糕,要失去意識了,齊越趕緊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刺向了自己右側肋骨下四指處,那裡帶著齊譽昨天兩腳所賜的傷,立刻呼吸一滯,藉著疼痛終於找回了意識。
蕭焰尋找了一下,果然在角落裡發現了齊越的身影,周遭的喧鬧彷彿都和他無關,那人只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蕭焰皺眉,穿過中場,一點點的往齊越那走。
“好地方!”把酒立在齊越桌上,蕭焰坐在了齊越對面。
齊越看見對面的人,慶幸自己清醒的及時,偷偷抹去額上冷汗,微微笑著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大哥,小弟給你接風!”
酒杯還沒碰上唇,就被蕭焰一把攔住了“受傷,不宜飲酒。”
“過了今天,飲酒可就算觸犯軍規了,莫非大哥還想在軍法處看到小弟?”齊越自認為開了個小玩笑,不過看到蕭焰陰沉了幾分的臉孔,換了個說法 “一點酒,不礙事。”
蕭焰仍是一臉的不同意,齊越只好嘆氣,一臉可憐的說“唉,看來是大哥嫌棄小弟藉著飛蓬將軍的光,這接風太過粗糙了啊,那這酒還真是不能喝了。”
蕭焰握拳,瞪了齊越一眼,無奈的拿起自己的杯子,齊越都已經這麼說了,這酒是非喝不可了。
齊越放下杯,露出了滿意的笑。
二人聊了幾句,凌飄雪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我就知道,哪塊兒最清靜,哪塊兒準能找到你們!”說完,大喇喇的坐在了齊越身邊。凌飄雪能說的很,三人湊在一起基本上就聽他一個人說了,齊越微笑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上一兩句,而蕭焰基本不說話,但也不阻止,靜靜聽著,偶爾變換的表情證明,他還是有出耳朵的。
又聊了一會兒,齊越的幾個手下也找了過來,“頭!叫我們好找啊!”
齊越手下的傢伙們基本上也是湊在一起扎堆,倒不是軍營裡的人嫌棄他們,而是他們自己不願意與那些人交流,因為那些人總會用一種同情或是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們,或者是扼腕嘆息,說跟著齊越一起,算是他們倒黴了,一輩子出不了頭什麼的,他們聽了來氣,所幸也就不來往了。一開始,他們還會去爭論,去拼個你死我活的,但跟著齊越久了,漸漸的性子也學了個七八,不用去證明什麼,也不屑去證明了,他們自己知道就好,跟著齊越,是他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齊越第一次點兵的話,他們現在還記得“跟著齊越,齊越給不了你們軍功,也給不了你們承諾,能給的只有一顆生死不離做兄弟的心,想離開的,齊越不攔著,我會親自替你們跟大帥說!”
當時的他們,都是新入伍的兵,什麼都不懂,一些人提出了離開,齊越果然幫忙跟大帥提了,讓他們轉到了更出名的將領手下,而剩下的人不過是覺得,在哪裡其實都一樣,上位者說話也就那麼回事吧,小將和新兵不過就是出氣筒和人肉盾,有什麼好認真的呢。沒想到,齊越說話從來都是言出必行,說把他們當兄弟,便真的傾囊相授,生死相交,他們中,哪個沒被齊越治過傷,哪個沒在戰場上被齊越救過命,但齊越卻從來都沒放在心上,曾經有個弟兄想要謝齊越的救命之恩,跪到一半被齊越拉了起來,齊越很少生氣,但那次卻是帶著微怒“再說,就是不把齊越當兄弟!”
之後,兄弟們便死心塌地的跟著齊越,大帥的賞罰不明其實只針對齊越,對他們從未克減,但越過齊越的賞,他們拿了有愧,因此,之後的功賞,若是沒有齊越,他們也一概不受。
看著眼前跟自己出聲入死,又因為自己被打壓埋沒的兄弟們,齊越湧起了無限歉意,舉杯,真摯而又誠懇的看著每個人,“齊越連累大家了,抱歉!”一杯酒,一飲而盡。
“頭兒!”“老大!”眾人沒攔住。
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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