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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外征戰的人難免有胃疾,對於醫術,齊譽略懂,卻只是在段筱蘭的薰陶下,會一些治療外傷的辦法,至於胃疼這種小病,無能為力,也是能忍就忍了,而齊越卻是完全遺傳了母親的一身醫術,不但飽讀醫書,更是有製藥天分,在齊譽幾次抵著胃部顰眉辦公之後,齊越開始時不時給自己送過來這樣的瓷瓶,只在第一次交代了藥效,之後便只是放下藥再默默離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但下一瓶總會在上一瓶用完之前呈上來,齊譽沒有拒絕,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其實他不應該收的,無論是為了自己心理的計劃,還是為了這孩子的以後,但他就是捨不得,這是齊越的孝心,即使不用,光是握著這瓶子,便覺得心也暖了。
齊越出了主帳,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個方向,往軍醫處那裡走去,軍醫處的藥,藥效並不是很好,但有總好過於無,後背的傷,若是放著不管便只能惡化了。
拿了藥從軍醫處回來,齊越先是脫了外衣,感受了一下後背的情況,果然經過這一路,乾涸的血和破碎的裡衣已經粘到了一起,硬扯可以,不過現在沒必要自找罪受,走到院子裡的井邊淋了自己兩桶水,藉著水的潤溼,齊越慢慢把衣服和傷口剝離開,草草上了些藥,眼前有些發黑,他可以感覺到,雖然醒神湯的藥效還沒過,但顯然已經不能讓自己繼續保持清醒,齊越迷迷糊糊走到床上,趴下,昏迷前想著,下次要把藥效加強些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時分,想起父親說的再跪一晚上的話,趕緊站了起來,沒想到起的太急,一陣眩暈襲來,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齊越摸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燙手,身體免疫力的正常現象,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正想著起身起去父親那邊,一人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碗湯藥“將軍,您醒了。”
小將士把碗放到矮几上,繼續說“這藥是軍醫處那邊叫我端過來的,將軍趁熱喝了吧。”
齊越拿起來,一聞,是治療外傷的藥,二話沒說,一口氣喝光了,又把碗遞還回去,“謝謝,麻煩了,小兄弟。”
小將士一邊往外走,一邊胡亂的想著,這就是副將?怎麼感覺弱不禁風的,這樣能上戰場殺敵麼?怪不得沒聽說他有什麼戰功,一碗藥而已,自己好像還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淚光了,身為軍人,受了傷都得忍著,不就是苦了點,至於麼。心裡鄙視,對齊越這個副將的職位也有些看不起,哼,不過是又一個託關係進來的富家子弟吧。
其實軍營裡除了齊越麾下的一干將士外,大多數人都是瞧不起齊越的,他們眼中的這個人,是一個沒有軍功,總是犯錯被罰,卻又一路升到了副將的傢伙,沒有人知道,齊越的軍功幾乎佔了整個黑墨軍團加起來的三分之一,只是他所有的功績不是給了別人,就是被壓了下來。軍營裡,大多數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性格直爽又不拘小節,討厭的人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看,更何況,大多數人都知道齊越的身份,一些人甚至還猜測,大帥之所以不喜歡齊越的原因,大概也是嫌他太不濟事。對於人們的淡漠與冷眼,以及齊越在軍營裡因此而受到的刁難,主帥不聞,他自己自然也不會說,而主將,卻幾乎是放任的態度。
齊越眨了眨溼潤的雙眼,微笑著起身朝主帳而去,那藥雖說是軍醫處送來的,但齊越一聞便知道是出自父親的手筆,父親寫方子的時候總是掌握不好黃蓮的用量,因此,每次熬出來的藥總是偏苦的,齊越喝起來卻覺著甜的很,父親還想著自己,果然父親還是心軟的麼,可是,這樣不好,閒言碎語會像毒藥一般蔓延,到時候父親的立場會很難辦。
走到帳子前,齊越毅然跪下,周圍的視線無論是同情亦或是幸災樂禍,他都沒有在意,牽動他的,不過是帳子裡的那個人,把視線放平,透過靜靜的帳門,彷彿可以看到裡面的人,父親,齊越希望您可以再狠心一些,齊越還想您知道,無論您怎麼對齊越都可以,您永遠都是齊越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又困又累。。。
☆、飛蓬將軍
傷痛,罰跪,加低燒,本就是難熬的一夜,偏偏老天像是落井下石一般,下起了快要入冬的第一場雪,說是雪,其實還夾雜著秋末延續下來的雨,也因此更是冷的刺骨,各將士們都早早的回了帳子裡,齊譽也是一夜未出,準備著戰後各種收尾的工作,只等飛蓬的部隊跟自己匯合後便回國,因此,他不知道,有個人在帳外靜靜的陪了自己一夜。
早上出門,看到規矩跪著的齊越,齊譽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