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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隨意聊天,沒想過揭人家的傷疤,也沒想探聽什麼訊息,自然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少年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嘟囔道“果然是個怪人。”
若是齊越問,他肯定是不會說的,現在齊越沒問,他反倒是放下了戒心,其實他並不是個多言的人,但今天卻想把一肚子的話說出來,大概也是因為太久沒有和人正常的聊過天了吧,跟母親說話,並不會得到回應,村子裡的人除了打罵唾棄的話,好像也沒聽到過其他的,一邊是不會理他,一邊是他不想理,這麼多年來,好像他的談話物件也只有他自己了。
幾句話的時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洞穴的深處,是一片開闊的天地,一些天然的石頭,組成了桌子和椅子,還有些石頭被特意排成了一些樣子,想必是夏言從外面搬進來的,很明顯,這裡是被人細心的打理過了的,而且,看樣子,貌似是住了不短的時間。
夏言先是在一個木製的罐子裡取了一碗黑色的汁液,才又帶著齊越繼續向前,來到一個石壁前,效仿進洞前的一系列動作又做了一遍,才顯現出一個石門,費了些力氣開啟後,徑自走了進去,身後的門沒關,齊越自然知道,是邀請自己一起的意思。
外面的諸多佈置已經足夠精心了,進門後的一個個岔路口,也做了天然的保護,齊越相信,能夠進到這裡的人幾乎不會有,但主人仍是為這個小門做了更多的保護,齊越總覺得,進了這個門,一切便有了答案,可又隱約覺得,門裡的,對他來說是福是禍,仍不可知。
甩了甩頭,似乎想把這些想法甩走,已經走到這裡了,難道要在最後一步怯懦?齊越笑了,自信坦蕩,怯懦麼?還真是不像他的風格,實在是,太想活著回去了吧……
眨眼間,已沒了猶豫,左右不過是賭一把,那便賭吧,他也不是怕輸的人!
大步走進門內,裡面的光線並不如外面的好,可齊越還是一眼看到了夏言所在的位置。
石室內的空間真的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一張石床和兩張石凳的位置,夏言此刻正將那黑色的液體一點點喂進床上人的嘴裡,與其說是喂,倒不如說是灌,因為床上的人並不是清醒著的。
齊越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夏言的一個個動作,他絲毫不懷疑,外面所做的一切準備,便都是為了床上的人。
直到夏言做完了一切,轉身,對齊越說了聲“坐吧。”
“沒想到這內室裡的另一張凳子也會派上用場。”夏言很自然的牽起了床上人的手,“這是我娘,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好!”溫潤的聲音自齊越的嘴邊流出,他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雖有疑惑,卻始終什麼都沒有問,現在既然有人願意說,他也很喜歡做一個聽眾。
“七年前,我父親因為一個外邦的女子而背叛了瞳蠱鎮,後來兩人都被祭祀抓了回來,那名女子被當場處死,而我父親也被大祭司按族裡的規矩判了死刑。沒想到,行刑當天,遇到了一夥軍隊,我父親趁亂逃了出去,祭祀們抓不到人,又失了面子,便要拿我和母親的性命相抵,很可笑吧,我父親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的母親,也從來沒有愛過我,可是我們卻要為了他而喪命!
後來,母親為了保全我,獨自承受了村裡的血祭。那是必死的術,本來將身上的血全部放幹,可是在執行前,稍稍被我動了些手腳。他們終究是太小瞧我了,以為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便什麼都做不了,可他們哪裡知道,為了報復父親,我從小苦便練巫術,雖然當時只有十歲,卻得到了小成,可惜,也僅僅是小成而已。
母親的血只留下了不到五分之一,我偷偷的運走了母親的‘屍體’,可是卻根本救不了當時的母親。我想將自己身上的血倒到母親的身體裡,可惜,母親的身體根本無法承收巫術的再一次降臨,當時的我能做到的,只是停止母親的多有機能,等著一個機會的降臨。
而你,就是那個機會!”夏言抬頭,一雙眼睛炙熱無比。
齊越正陷入沉思,忽聽到夏言提到自己,微微疑惑“我?”
“對!你!那天晚上我跟蹤了你,聽到了你說的話,你是給你母親換的血對麼?”
“是沒錯,所以呢?”
“你根本不會巫術,一定是用另一種方法換的血,你可以幫我,將我的血分給母親,救我母親回來!”
夏言說完,見齊越並沒有什麼反應,以為他是不同意,隨即離開座位,雙膝跪在了齊越面前。
齊越一驚,伸手去扶“你這是做什麼?”
“夏言在這裡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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