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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去請,我去找!”棗翠也終於反應過神來,聲音帶著哭腔,忙是起身就要向外衝去,叮叮噹噹的響聲惶急而來,一道素白之影與棗翠撞了滿懷。是那棗翠連連退步被梨香扶住,一同坐倒了下去,而素白之影踉蹌幾下,又忙是往堂中而來;卻是視線過處有些熟絡,這人一驚止步抬了頭,與慕容歌四目相對之間,一聲慨嘆兩聲瞭然。
“這不是慕容,你卻也在這裡啊!”
“可是閣老先生,怎的在這裡?”
說出這兩句無何意義,兩人相視一笑,自明白雙方所在為何,便都嚴肅了容色,閣千蹲身下去,逢慕頃墨突兀的抬頭惶重了澈眸向他看來。
見是他欲語而未能言出,閣千向他重重的點了下頭,“王爺放心,交給閣某便是。”
“……有勞。”不能認得這人是誰,旦看他行醫物事,慕頃墨徒屏住了一口氣許久,才艱難的吐出兩字傷沉,那眸中顏色深著數許,是一片自成的真真擔切。
他著實的為那病弱嚇了怕,即使,他己身也不能明瞭那心悸……
作者有話要說:。。汐臣啊。。。不舒服可不能硬挺著。。。。。你這倔強的娃兒。。。。。╭(╯3╰)╮
☆、寒衣
兩個丫頭的身影在汐臣房裡房外穿梭不停,本是清稚的容上緊蹙的眉渲染著慌亂與憂切。
紅囍未去的門隔開如兩不相觸的世界,萬般擔憂愁慮,也抵不過閣千一句“請王爺門外等候”。慕傾墨怔愣的站在門外,眼見已是幾個時辰過去,他只緊盯著房門,全然不動,靜若無息。
始初還略顯焦躁的慕容歌此時也平靜了些,立於慕傾墨身後,看他那攥起的拳自青入白了無血色,縱使心有關切,這般情狀下也是束手無策,只得盼閣千能快些出來,得個能叫傾墨安心的答覆,莫讓他再這般下去,傷毀了身體。
然時間流逝,梨香和棗翠也被趕了出來,待在一旁憂慌的等待,而天色漸晚,入了昏黃,宮中也已有人來叫,慕容歌無奈,囑咐了聲喚些僕侍前來照看便匆匆離去。風已微涼,而那等待的寂靜所滲入,則是冰無溫度的驚忙失感的心。
又誰知過了幾時,慕傾墨已是身軀僵凍而不自覺,多時呆望未合的眼起著昏噩,一旁所侍的人終不明狀況,未有人敢肆意上前,便都是垂手而候。
門聲突起,頓時驚愕了眾多外候之人。卻見閣千凝顏走出,面色沉重,慕傾墨怔目望去,猶未回神,只是覺自房中走出那人緩緩吐息,目光轉過落向己身,舒眉淺嘆,唇啟為聲。語落,四圍靜能聽針而忽起歡聲,慕傾墨漸漸清明瞭些許神志,頓時升起感泣之色。
那人說,“夫人無事。”
“當真?”
慕傾墨猛前問道,誰想許久不動,這時血氣衝了頭腦,剎時黑了眼前,脫力倒地,嚇壞了一眾等令侍奉的人,忙上前去攙扶,又被推開,面面相覷惶惶立於兩側,終將祈求的目光投向那明顯掌握了局面的陌生之人,期他能說些什麼叫著頑性的王爺得以歇憩,千萬莫要違了皇上的令,得罪這不解性情的王爺,枉遭責罰。
而這些心思,便是覺到,又於他何干。閣千見慕傾墨已然凍的唇色青紫,面色慘白,一時不語,望不清眸中悲憫念想,叫旁人兀自焦急又不敢出言。道不清是怎般的悲哀,閣千移步,正顏於慕傾墨面前,忽將一物推搡在慕傾墨懷中,故作肆語,又似嫌怨。
“快省了你這狼狽的鬼模樣,‘夫人’他無事。他料你在外,囑咐說叫你歇息去,莫在這寒夜裡凍壞了身子。”
“他,沒事?”捧著那物的手僵直難動,慕傾墨如似未聞般的復又問道,那顫抖的聲音,叫人比起房中不知情狀的王妃,更擔心眼前的王爺。
“所以我不是都說了夫人他無事——誒!你!”
閣千有些不耐煩的重複,而形閃過身,他忙伸出手去拽下那要衝入房中的慕傾墨,連有幾人一同才勉強將他攔住,硬將他推去了一邊,方才鬆了口氣,而面上微露忤色。
“放手!”慕傾墨不能自控情緒的掙扎,用力脫開那幾人僕侍的手,幾乎吼叫般的喊著,“你說他無事又有囑咐,他已醒了嗎?他已醒了吧!我要見他,放手!我要見他!我——”
“你給我住口!”
一聲厲喝,喝住了嘈雜慌亂的眾人,也喝住了不甚清醒的慕傾墨。他愣愣的看閣千快步走近,一把推開旁人將他扯了領口恨恨逼近,憤怒之情如似將要噴湧般溢於言表,而那不滿怨怪,已自襟領的勒緊,盡數傳至慕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