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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何在?”甚少來這類地方,慕傾墨也不願四處尋找,立定前庭之中四望了圈便直接喊了道。
劉安也恰是和那將去送信的吏從從側處出了來,見到慕傾墨,示意吏從快些跑動,便向前請慕傾墨入堂再話。
“王爺,您自昨時這許久都去了哪裡?在下尋您不見真是急得——”
“我問你,”全不注意劉安的關切之意,慕傾墨灌下幾口水去浸了喉嚨,沉促問他,“皇巡同行之人裡可有何卿?”
“——自是有的。”劉安一時不明慕傾墨為何問這般奇怪的問題,而順口說著,“何卿乃當朝丞相,這類重大之事自然不會遺漏於他。王爺為何問這?”
“可我分明在何府裡見到何卿——這又該怎樣說通?”
“……王爺,”劉安愣了愣,而疑惑的曲了眉,“您去了丞相府邸麼?”
“我……這都無關緊要。”慕傾墨驚眸看他一眼,避過身去往堂裡又走幾步,“現在我只想知道一去一留兩個何卿是怎麼回事——若這裡那裡去的是真,這裡留下的又是誰?若這裡留下的是真,那皇兄他……”
劉安頓明白過來慕傾墨的意思,“王爺是說怕有什麼異心之人摻入皇巡之列?”
“我不知可是什麼異心之人,但總覺得心裡揣揣。隨同之人都該有名錄為記,快去查查可有何卿名諱。”
“等下王爺,”劉安忙近了前去,攔住那過於焦躁不安的慕傾墨,“這事——啟程之日我也在場,站在王爺身後的便是丞相大人,這是當時在場之人皆有目共睹才是,以假亂真這類,眾目睽睽之下實難成立,還是先去確認現在於何府之中的是否是丞相才是吧?不論怎樣說,那般位高權重之臣不該在這時還留於府中——”
“……我已見過。”那驟沉的容色讓劉安總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明白。慕傾墨那袖下的手攥了緊,抬起幾乎要重捶在桌上,又生生忍了住,只傳得一聲悶響,“我雖不常去朝堂,那些官屬總還是認得不會弄錯。那人該是何卿沒錯,那人……”
“可現時正值朝會,丞相他——”
“他說一月前告請病假。”眼忽睜了起,他猛地轉身伸出手去,“對了,他說告請病假該有奏摺存下。我要回宮,若是真事該存得有記錄——”
“王爺,王爺——”劉安復攔下慕傾墨,嘆了一聲將他壓坐在椅上,“請王爺您稍安勿躁。在下也知道若此中真是差誤無論那方都是大事,可現在終究不曾定論。此非尋常,現時皇上不在,還是先行調查,不可引起騷動才是。王爺您且安下心來,不管怎麼說,皇上身邊還有安大人。倒是王爺,夫人可還等您訊息,您……”
“汐臣——”慕傾墨怔怔望著一處,這時似如驚醒過來,而劉安叫他這般以為平靜剛要鬆口氣,卻又見他眉頭顫了顫,竟低下頭去,撫在椅上的手攥了緊,那力道,怕再重一分便能碎了厚木。
劉安有些擔切,凝眸看向慕傾墨,怪了語氣,“王爺,可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麼?”
“汐臣……誒?”慕傾墨忙搖著頭起了身,快步走出能使他正面而視的範圍,斂了衣袖背後,往外伸手示意,“我還是先回宮一趟。此事調查可交於你去,只是我要傳書給皇兄,若不能確認他無事,我寧現在便去追他。”
“是,王爺非要卻也無妨。”劉安一敬,抬了眼,卻沉了慮疑的顏色,“只是王爺,若您回宮是去尋王妃的話——王妃早時便出了宮,現時大概正在王府中歇憩。在下已託人去送王爺回來的口信,您看……”
“……”慕傾墨倒吸一口涼氣,再慮不得其他,衝了出去。
身後劉安直了身,看著那背影,手託了下顎沉思。隨即,他出了堂去,叫了幾人速去跟上慕傾墨,正整理了衣衫要出去,又見來人告見。
“大人,敢問王爺可在此處?”那府院僕侍衣著之人恭敬問道。
“王爺剛走。”劉安打量一番,覺得這衣裝式樣有些眼熟,“你是哪裡的下人?”
“小人是何府丞相隨從,奉命來尋王爺。老爺有令,若不見王爺,便將此信交於王爺所去之地在堂大人。”
那人呈上一份未封之信便離了去,劉安看著那信猶豫了下便打了開來。正是仍泛墨香的嶄新字跡,而看過上面內容,劉安臉上驚顯詫異。
“來人備馬!”他匆將那信收於懷中喊道。等待之間,他神色愈加沉重,而低沉一語不曾人聞,“王爺……不會吧……”
那先後來去的幾人行跡,惑迷路人視線,不知——究竟怎般情狀,擾的那般惶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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