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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真是見外。”芍孑做出嗔怪的模樣,而見古老只垂眸淡然只能無奈的笑笑,探出頭去往身後房舍看去,“話說古老,芍孑我今日來此是聽說夫人出宮在王府歇憩,可在這裡?能叫我見見那夫人麼?王爺他實在不懂事,這麼許久我與久黔、常纓都還不曾見過夫人真顏呢,怎樣?”
“那芍孑你可是來的晚了一步。”古老搖頭淺笑,向外處示意,“夫人她剛才離開。她是與兩個丫頭乘車走的,你該是見到的吧。”
“……呀——”腦海中忽顯那不經意瞥見的顏貌,果然如此的念頭一晃而過,她懊悔的垂首搖了頭,滿是遺憾之意。
見她這般,古老也明白了那意味,只是依舊那淡然之態,靜歸原狀,“既是錯過了,便也沒有辦法了。許是撞上今日,叫你不能見得夫人吧。”
“那也沒辦法了,”芍孑攤開手,又如同孫女對祖父般的從身後撲在古老身上,親暱的在他肩頭落了下頜,“呵,能見到古老,也算芍孑我沒白來了。”
“古管家,古管家——”
卻是一個僕侍匆慌的跑來,一時腿軟險些撲倒,撫膝喘息著抬起頭來,引得兩人目光,向外指去。
“王爺正——正往這邊來呢!”
“誒?”芍孑顯出驚訝,看向古老,“聽說王爺從昨日酉時左右便沒了音訊,這怎的剛一出現就往這邊來了?”
“這個,不太清楚,”那僕侍緩了緩,“只是王爺看起來急切的慌,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古管家,這……”
“……是來找夫人的吧。”古老靜靜的看著那僕侍,片刻說道,閉了眼,“今日不知是什麼日子,真是……見得不少人啊。”
“是個歡喜的日子咯,”芍孑玩弄著古老肩上浮繡之飾,笑聲說道。
“是麼……”古老抬眸看去一眼,望向澈無雲色的天,“我卻覺得,是個有些聒噪的日子呢……”
一邊,慕傾墨,已踏進府來……
☆、嘈雜
慕傾墨衝進府中,沒那心思打量府邸修善的如何,匆匆惶惶撞來便去尋汐臣所在。
“王爺。”
靜文聲音自身後響起,慕傾墨剎時停了身姿,眼錯了錯,迴轉過來,故作鎮定的笑了笑。
“古老,近來可還安好?”
“……有勞王爺費心掛念。”古老抬眸看向他,無何更多顏色,微的垂首一敬,那淡然卻是叫慕傾墨幾乎泛出一身冷汗——那是仿如看破頑皮孩童掩下的錯事而不言語的凝守之態。“只是,我怎不記得王爺也會在意這些?許久不見,王爺也懂得事理人常了麼?”
“這……”
慕傾墨咬了唇,輕抖的眉尖顯示不安的心境。眼前這人可是初見一面便看透汐臣的身份,正因此汐臣對他有所畏怕,只是畢竟古老是慕傾墨可謂父師長輩之人,因而仍是尊敬。古老雖知明也不道破,於汐臣鬆了口氣,於慕傾墨也是充足了餘地。他是自幼便有些怕這人的,那靜默不語比起聒噪的教訓,更叫人心生怯疚。
“古老……汐臣呢?”心裡明白在他面前避不開長久以來的習慣,慕傾墨也就不再說些廢話,看入古老的眼,那似是平靜的眸中盡是焦急。
“……”古老靜靜看他片刻,收回目光,向外斜了手杖,“王爺您晚了一步。夫人不多時前便離去了。”
“他去何處?”
“說是……嫁入王府前暫居的空府。”
“西郊那邊?!”
慕傾墨驚出口去,忽覺突兀,咬著舌頭別過頭去,悔不該的搖著頭。而肩上一重,他這才覺到芍孑也在這處,吃訝自是有著,卻也恰這時理靜思緒。
芍孑抬臂肆意倚在慕傾墨肩上,笑著在他耳邊掃著袖子,如此逗弄,也算是報復半天未被在意之事,“王爺你可真是,昨天回宮路上去了哪裡玩,拖到現在才現身?”
“沒……只是,”即便堅認不曾有何無禮,慕傾墨也能明白他出現在何府之事實在無法脫身。說不出口,又憋悶的慌,而汐臣的容顏充斥腦海,叫他頭痛難耐,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端……芍孑,我還是先去尋汐臣,其他一類日後再說罷。”
他推開芍孑轉身離去,而那片刻顯出的猶豫落在古老眼中,許久,他低沉淺嘆,叫了那被意外推開很是詫異不滿的芍孑,往府前正修善處而去。
“古老,”芍孑本還想去追慕傾墨探探怎麼情狀,這一來就順隨的跟著古老在王府中閒遊,想著慕傾墨奇怪的模樣,她忽然開口,“王爺方才叫‘汐臣’——莫非是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