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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以敵對形式相見非我所願,想必也非你所願;然身份名頭在身外,汐臣,我不在意你是身為男子又或為夏弘皇嗣,對這王爺之位也棄捨無妨,不要真的用家國之別分離你我好麼?汐臣,我有話對你說,你若不肯過來,我過去可好?”
慕傾墨說罷便向那邊走馬而去,前面的人自也讓了開,可汐臣忽然甩了手,驚得他停步。
“你不要過來。我與你無話可說。”
“……汐臣,你在說什麼啊……”
“我與你無話可說!”汐臣指往慕傾墨身後,“回去。我是夏弘之人而你是慕景王爺,沙場之上,相對為敵。”
“為何稱敵?你與我怎能稱敵?”慕傾墨心急如焚的說著,馬步亂踩,顯出主人的不安。
“前朝舊恨,我等為復國而來,你等為護國在此,頃刻間便會針鋒相對,不是敵又是什麼?”
“可汐臣你當真要屈於他下為傀儡皇子徒名發兵麼?”
“休要胡言。就算名存實亡,我也姓冠夏侯。王爺,在你面前的不是那平凡的汐臣,而是一個恨國破家亡的國家的餘眾,還請王爺言語自重!”
“我……”慕傾墨咬了唇,復而怒瞪向耿秋,“你對汐臣做了什麼,是你逼迫他麼?!”
“殿下也已說請王爺自重,君國對峙,王爺您莫不是在挑釁?”
“耿秋——把汐臣還給我!”慕傾墨忽就要衝上前去,又被重重攔住,他揮劍叫那些人退去,尚有分寸,卻又似乎轉瞬便將失之,“不要攔我!我要去找汐臣,你們休要攔我!”
“你今天是忘記帶腦子過來麼輕易就中計?不過也罷帶著心就夠——傾墨哥接住!要是讓汐臣傷到可饒不了你!”
一個少年有些賭氣稚味的聲音傳來,耿秋後那車旁衝閃道棗紅俊影,而在那之上是一黑一白兩個身姿。衝馳的馬兒陡然停步,而那一片白被毫無徵兆的甩出,眾人還未能反應過來時,慕景前端被圍堵之處突然空蕩唯塵土沙揚,隨嘶鳴之聲,慕傾墨駕馬躍出,馬蹄踏落時他兀地起身踏於馬背而上,向著那白伸出手去,觸碰見邊緣時,就不能抑制激動的猛將那瘦弱的人兒擁入了懷中緊緊抱住,旋而落地時,他欣喜若狂,幾盡要泣出。
“汐臣,是你……”
卻是慕傾墨頸側汐臣怔了怔,感覺到那讓他有些不能呼吸的擁抱,忽然抓在慕傾墨背上深深埋了頭去,“傾墨,傾墨——”
三軍中間偌大隙間,這兩人緊緊相擁。不過轉眼發生的這“變故”讓三方都一時難以作出反應。耿秋瞳中驟縮,看清那白衣之人是誰時一把推開身旁的“汐臣”向前幾步,無能置信的怒吼自旁,“誰!誰在多事!”;而慕容歌突然轉頭急得睜大了眼望向那棗紅消失的方向,卻那少年的笑聲不知從哪裡傳來,如引般帶起大地的顫動和低吟——
“小鬼頭,你的口信我已帶到,可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啊!”
“——子顏,怎麼回事?是他麼?還是……”慕容歌一愣,忙抓向公皙子顏肩頭,子顏則只是直直望著遠方,伸出了手去。
“孤之親信,忠臣利兵——他來了。”
那是一陣不可思議的震動,仿如千軍萬馬身披重甲而來,然自那被如霧的沙塵模糊了的遠方破土而現的是一眾數不過百的兵列,倚仗那氣勢洶洶衝破桓連之軍,如似將那中落劍割斷出一條通路般無可阻攔的來到慕景之前,沙塵未定,齊整聲音中那一眾已列隊下馬尊恭禮敬。
“重昌見過吾皇。罪臣無能接駕來遲,忘皇上恕罪。”
開口那人聲音混濁有力,慕容歌見他大驚,難以相信的顫眉道,“你不是……那年送還回國的……”
“正是。”重昌復嚮慕容歌深深一禮,“當時多有不便未能向您示以感謝,在此賠禮,望景皇海涵。”
“……景皇兄長,你認識重昌?”子顏問嚮慕容歌,見慕容歌點頭又滿是疑惑神色,展手示意道,“此人,乃是桓連大將、孤,最為信任之人。只惜孤無援時他被騙出在外,長數年之久,方才重新聯絡。”
那,你當年……
看著重昌,慕容歌忽然明白過來。
當年,公皙子顏生死不明,只因一絲希望,重昌孤身一人進入慕景追尋子顏蹤跡,誰想為人所害被作為奴隸買去,為不破規傷慕景之人忍耐受辱,直至慕容歌到來時,將他救出送回。
“重昌乃桓連戰族罡狜之人,為孤幼時提拔為將。有他在,景皇兄長便不必在憂心於桓連之事,孤自會處理妥善。”公皙子顏說罷走下,重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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