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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耿秋的角色設定就是變態。。麼。。。= =
☆、暗渡
耿秋想讓汐臣做的事情也極為簡單——借他之手,使舟齊一派為己所用。看著這殘怖的人,汐臣明白倘若真的應下,那自己無疑就是將舟齊等人送上死路;可耿秋以棗翠和他己身相威脅,從或不從,人為刀俎,汐臣也只能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吾身在耿,願與之重盟”這樣的話,令舟齊率人前往邊境會合。
汐臣也在字裡行間留下些暗語之類,希望不被發現的傳到舟齊那裡,舟齊若明白是最好,若不明白,也只能由他自己來在耿秋這裡想辦法保住他們。汐臣本以為耿秋定會小心謹慎,時至今日他又怎能容忍再出差錯,可耿秋倒是隨便模樣,反是跟隨在他身旁的那蒙面之人看過信後看了他一眼。
汐臣頓時心驚,慌亂著就低下了頭去,而那人卻並未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信裝起,走出遣人派送。汐臣不知他是否看出自己的心思,一面擔心著,一面也奇怪——
連日來看,那蒙面之人甚為寡言少語,就行舉推測,他當是作為一心聽令的死士訓練,對耿秋忠心無二;但對汐臣時,他卻看來有些奇怪,之前為汐臣鬆綁也是、之後為汐臣添置了衣物用物也是,每次他來也不多說,只待下人將東西送了來就禮過離開。
從處處被人看管到現在只是禁足,汐臣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的,也不知道這是經了耿秋許可還是後為之所默許又或本就不曾在意。行動稍微輕鬆了些,汐臣對他稍有些好感,不過自然,警惕之心無法放下,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是耿秋手下之人,身份之類都無從得知,一旦輕信,危險的只是汐臣自己,稍有不慎,自己入險尚輕,真害得棗翠、舟齊等人亡命、慕容他們落入圈套,汐臣是怎樣都承擔不起的。
腦袋裡想著這這那那,不覺間一切都淺淡了去,最終出現在眼前的,還是那他怎麼也無法擱置心思不去思念的慕傾墨。也不知他現在怎樣,那天在素姬樓默語無言的分別後,汐臣就再沒看見他了。汐臣是想也許慕容歌跟他說了什麼,而對自己恍如昨日的記憶對他來說恐怕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汐臣忍下日夜思戀給傾墨時間再一次的考慮,本以為就算久一些,在慕青王府裡、在充斥他的氣息的地方等待,像曾經那樣等待,一定會等來一個結果的,可是誰又料到會出了這樣的事。
傾墨當還在長永吧,而自己卻遠在慕景邊境,他可會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會為自己被劫而擔心憂愁?他可會來找自己、就像那時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對自己許下的諾一樣,又可會還消沉在酒水之中,像個心情沉悶的孩子一樣……
像個孩子一樣。汐臣俯在案上,嘴角微微的揚起。他與傾墨相識時,傾墨看起來是那樣鬼靈精怪的人,一點一點的讓自己落去他的懷中,逃不開、也捨不得離開——所以之後才會活下來,不顧閣千和顧松怡的反對尋找他,然後天真的看著他與紅顏女子談笑風生的與自己擦肩而過涼澈了心。
雖然已經從閣千那裡聽說了慕傾墨失憶的事情,親眼見到時,汐臣還是無法避免的傷了心。然後,意外認識了君百鸞、以他為介進了王府到他身邊,汐臣氣這人竟然會違棄他許下的約定離開了自己忘記了自己,那一晚,賭氣般刻意誘惑著,看他為自己而迷離了雙眼混沌了意識、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又環繞了自己,那熾熱的溫度暖著身軀,他入了身下時,汐臣身痛、心也痛,明明那樣熟悉,卻還是不同了。但那傷心怨惱卻在看見他無意識間臉上流露出的痛苦時,都散了去——
那是違心的欺騙自己的痛苦、是抑制著情愫思念的痛苦。他真的忘記了?還是逼迫著自己忘記了?又或是記憶還有絲微的殘留,所以才會在觸碰到這身體時,不由自主的就親近……
正是那時慕傾墨的神情讓汐臣更堅定了要留下來、留在他身邊的想法。還有希望不是嗎?如果他還記得、只是那記憶被深深的掩埋了,那麼汐臣要他想起來;如果他真的怎樣都記不起來了,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不速之客,那麼就讓他自私一點吧,汐臣想要這個機會,給自己、也給他——讓他再一次愛上自己。
就算有所改變,他也還是他,是汐臣一直思念愛戀的他,是無可取代、唯此獨一的他。
有些傻傻的孩子氣的他,也是那樣的可愛……
睡去的汐臣嘴角還是那抹淡淡的笑。他在的帳裡早就沒了旁人,而腳步聲傳來,那蒙面之人進來看去,緩步走近,動作輕緩平穩的將汐臣扶抬抱起,默默的看了眼案上被打溼的紙張,轉身將汐臣安置在了軟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