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儒,第一個赦免的就是你們。”
他看著我笑,比哭還難看,他說,“臣僕就告退了。”
我看著他走到門口,出聲叫住他,我看著他扭過頭看我,眼裡帶著希冀,我說,“陛下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他看著我愣著,開口想要說話,我說,“你不要跟我說,我不想知道,進了大興宮我還要叫他爹。”
陛下口述
我的兒子,我知道,大郎從小就是個不肯服軟認輸的。我知道他讀書好,也好學,我要是手把手的教給他,他說不定是個好主君。我有時侯也想,我和他只是父子,或者只是君臣,事情都要簡單的多。
他那天上殿的時候穿了一身白色的素服,前後有兵士擁著,帶著笑給我行禮,他說,兒子身在肅州,日夜思念著父親呢。
我沒說話,他就站起身來,眼睛垂下看著方磚。
我看著他周圍的兵士,譏笑問他,“你的西北軍在城外,卻連見朕都要帶著這許多兵士,你在害怕什麼?”
他垂著眼皮,不緊不慢的跟我說,“兒子是害怕成鳴弟弟想不開,當著陛下就要兄弟鬩於牆,惹著慈父傷心。”
我聽著他一句一個字的說,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用力閉上眼,再睜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他也不說話,就是跪下,我看著他的臉,忘了從什麼時候起,他對著我好像就都是笑著的,我說,“你和成鳴終歸是兄弟,你母親的事他也並不知情。”
他抬起眼看我,問我說,“他不知情,那誰是知情的。”
他一雙眼睛粼粼有水色,就這麼看著我,“萬夫人是不是?”
我從去年起就有胸痛的毛病,厲害時肋下就跟針刺一般,太醫叫我不要動怒,可這又怎麼能聽我的,我說,“我們父子本不應該到這一步,你逼我的。”
梁歡把盧秀婉帶上來的時候,我盯著他看,他臉色本就白,這時候好像沒有血色,眨了一下眼,又好像不能相信似的看我,我伸手按著肋下,說,“你跪下。”
我讓梁歡把東西遞給他,“這是太子和社廟的盟誓,你蓋上印,就滾出去。”
傅九功口述
我從大興宮出來,外頭正刮北風,走著沒兩步梁歡就追過來,他說,殿下,外頭冷,陛下讓我給您多加件袍子。
我看他手上拿著的青色袍子,笑說,“替我謝謝陛下。”
我拿著那件袍子出了大興宮,出了城外,盧世宛帶著兵士在城外等我,他問我怎麼樣。
我搖頭,說我對不起你盧家,盧秀婉給人抓起來了。
他一驚,問我說誰抓的,徐應龍沒有這個膽子。
我說,誰抓的我也不知道。陛下拿她逼我和社廟盟誓,他有生之年,他去後,不殺宗室。
他拉我,嘆氣說,這些也罷,可是天太冷,臉色白成這樣,有什麼回去在說。
我說也好。
他看我手裡的袍子,就說,先把袍子穿上,從這裡到大營還有好幾十里路。
他說起來我低頭看,才想起來這件袍子來,我同他說,我爹拿我妻子孩子的命脅我,卻在大冷天給我送出件袍子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盧世宛說讓我先答應了陛下,在社廟盟誓可以在等到登基以後,橫豎到時候都聽我的。
我說盧將軍怎麼說,他說盧將軍都看殿下的意思,只是陛下那裡不要太過,朝中老臣還都在。
他們同成鳴是沒有舊怨,隨我起兵不過是為了自家的富貴,我不怪他們要放過成鳴。
我笑著同他說,也好,陛下那裡你去說。
西北大軍進城那天,我進宮去拜見陛下,這世上有許多不公道,可總還有時間是公道,陛下確實老邁了,有白髮,人也瘦了。我同他行禮,他讓我過去他跟前。
他從上往下看著我,臉上不帶著什麼表情,他說,“你總算是如願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總是希望你好。”
我垂著頭說,“陛下的一片心,兒子是明白的。”
他朝我搖頭,不耐煩有點累似的,說,“我也不指望你懂。”
他也不說話,我就等著,我等了那麼長時間,不怕這麼一會。
“你現在就和我去社廟盟誓,馬車早就準備好了。”他說,梁歡扶著他站起來,往殿門口走。
我說,“兒子剛從城中過來,回去收拾就來。”
他聽到了也不說話,走到門口在回過頭來,我看見他臉色沉著,有點兇又好像不耐煩跟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