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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你要沐浴更衣、寫好賀文、不許騎馬坐轎、要步行帶上儀仗和鼓樂隊去把《墨經》請回來,然後供起來。”
照賀平安的說法,簡直是請一尊佛回家的氣場。周圍的侍衛包括林仲甫都在心裡暗暗覺得好笑。首先放他走就不現實,誰知到放了他之後他會跑到哪去
況且後面所說,更簡直是異想天開……
陸沉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林仲甫忙提醒道,“公子,這賀平安並不記得墨經啊。”
陸沉說,“這我就不管了。”他定定的看著賀平安,“我會按你所說去做。找好場所,放你走,一個月後帶上儀仗去迎回《墨經》。但倘若,到時候我沒有看見一共二百八十四卷《墨經》,便要你的命。”
賀平安眨巴眨巴眼,點點頭道,“好。”
望著賀平安離開的身影,林仲甫問陸沉,“要派人跟著嗎?”
陸沉說,“不用。”
“那他逃了怎麼辦?”
“他這種人是不會逃的。”陸沉說道。
和賀平安朝夕相處一個月,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終於自由了,賀平安和秦生在大街上晃。
戰爭結束的東京城已經開始了重建,教坊茶樓重新裝上了招牌、大街上的人漸漸地已經多了起來,原先由於戰亂而破敗的一切都在重新煥發生機,塵土飛揚,大大小小的馬車源源不斷的往京城運送物資,路邊的二月蘭隨著微風與塵霧招展。
賀平安準備先去趙家門口等著哥哥和趙公子回來。可是秦生拉著他就朝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你……這是想帶我去哪?”賀平安問道。
“見我師父。”秦生黑著臉回答他。
“劉老兒也在京城啊。”
秦生在心裡想著賀平安居然直接叫“劉老兒”,於是皺著眉“嗯”了一聲。
可是賀平安才沒想這麼多,他小時候聽謝紫玉叫“劉老兒”,於是也跟著叫,這麼多年來都沒人糾正過他。
秦生以前並不太認識賀平安,只知道他八歲就開始學機巧了,還是明陽散人親自教的。便非常佩服。自己二十歲時才開始研究機巧,總是不得其法,最後只好一心一意的和劉老兒學陣法。
於是原先雖然沒見過賀平安幾次,可是覺得他一定是聰明過人的。
但是這幾日朝夕相處,把秦生原先的印象全都顛覆了。
首先賀平安很笨,笨的學了這麼多年連墨經都不會背。其次賀平安很弱,記得書中講,學會了機巧就可以對付百萬大軍了。可是賀平安連兩個侍衛都對付不了,拆了兩次門逃跑,都被很快抓回來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賀平安竟然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秦生其實十分想要替師父師公清理門戶的。但是認真算起來,賀平安這個熊孩子還是他師叔來著……於是,他只好先忍耐下來,交給自己的師父劉老兒處理。
劉老兒已經在京城住了快兩個月了。自從京城被攻破,百萬人落荒而逃,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帶著秦生來到了京郊住下。
秦生原本以為跟著師父來著戰場之上是要有一番大作為的,結果劉老兒每天就是撫琴飲酒,冷眼旁觀那一隊隊的兵馬掠過以及難民落荒而逃。
秦生說,“師父,我們再不有所作為這仗可就打完了。”
劉老兒笑道,“打完?我看著這仗十年也打不完。我大昭國太平無事已經一百餘年了,正是盛極必衰之時,我這次帶你來,就是看這天下大亂的第一仗!”
賀平安見到劉老兒後,非常開心。自從他離家開始,就沒遇著幾個故人。
劉老兒同他席地而坐,斟著酒,談著這近一年來的見聞。
“師父。”秦生打斷了二人的愉快氣氛。
劉老兒回頭望著他。
“我前幾日與賀……師叔都被平叛軍抓住了,那叛軍頭子名叫陸沉,他逼迫我們寫《墨經》……然後賀師叔答應了。”
劉老兒問道,“平安,可有此事?”
賀平安點了點頭。
“那你就寫了?”
賀平安搖搖頭道,“還沒呢,我說我會寫的,然後陸沉就放我走了。其實,這次來就是希望師兄你能幫忙一起把《墨經》補完。”
秦生聽完就愣住了,他沒想到賀平安居然這麼厚臉皮,他自己貪生怕死也就罷了,還拉著師父一起墊背!
然後劉老兒就笑了,他指著賀平安的鼻子笑,“你、你和那個叫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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