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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以為張六九隻會一個人過來,這樣,自己就和他拼了,打不過也要同歸於盡!
沒想到這人如此不要臉,竟帶了一群人來折辱他。
張六九本來就是想先當著眾人的面來逗一逗賀溫玉,要逗得他滿臉通紅惱羞成怒最後哭著求饒才算有意思。這整個戰俘營都歸他張六九管,任你什麼解元狀元,到了這裡都只能算作一個玩物。
於是,就在滿屋子令人厭惡的笑聲中,譚墨閒聽見了賀溫玉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就看見這人揚起尖刀,狠狠地朝自己的心窩子捅了下去。
與其和這群人纏打在一起,還不如自行了斷來得乾淨。賀溫玉就是這麼想的。
周圍忽然靜了下來。
只見鮮血蔓延開來,賀溫玉倒在了地上,手腳抽搐了幾下,很快便不動了。
眾人愣了半晌。
張六九扔下一句話,“行,你狠。”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譚墨閒脫下自己的外衣來給賀溫玉堵傷口,血泊泊的流著,怎麼堵也堵不住。
譚墨閒苦笑,你說你有辦法,我還當是什麼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不要在這麼關鍵的地方卡住了吧……於是今天雙更,小夥伴們20點24分不見不散~
☆、第三十五章
幸好,賀溫玉力氣不大,捅進胸口的刀,淺了一寸、又偏了一寸。譚墨閒在俘虜營裡找到了郎中,搶救了一整晚上,總算是保著了一條命。
張六九第二天聽說美人兒居然沒死,便又來了興致。找了幾個好大夫來,上好的藥給他用著,打算等人養好了再玩兒。
賀溫玉醒來的時候看見譚墨閒正趴在桌上寫字。毛筆分了叉,用嘴呵了呵,再捻起。一個小瓷碗裡還剩一碗底的墨,加水的痕跡在碗沿兒留下一圈灰色。
“你在寫什麼?”賀溫玉問道。
譚墨閒回頭望著他,“醒了?”又接著又低下頭,“我在寫勸降書。”
賀溫玉愣了一下,“你莫不是……要勸譚相公投降?”
“嗯,是啊。”
“我還真是錯看了你。”賀溫玉的臉色蒼白,他支撐在床上坐著,沉聲道,“你生在相門,吃穿用度皆受皇恩,不思忠君報國也罷,竟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譚墨閒把筆放下,微笑著道,“哎,是了,我就是希望能活下來。”
然後,希望你也能活下來。
譚墨閒把寫好的紙箋折起。“我要去別處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又弄得去尋死。”
賀溫玉冷哼一聲,“不勞譚公子費心。”
原本譚墨閒就是不想去那水深火熱的上樑城才折回京城的。現在,他很可能要帶著勸降書親自去上樑城念給他爹聽了。到時候也不知道又多少人罵他是賣國賊……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譚墨閒邊唱邊笑,心想,自己哪裡配得上這易水歌呀?人家是去送死的,而他,是去求活命的。
“譚公子,該上路了!”負責送他的將軍見他竟悠閒的唱起歌來,便不耐煩的催促道。
只見譚墨閒突然不唱了,怔怔的站在大營前,一步不前。
“走呀譚公子。”
譚墨閒彷彿沒聽見一般,依舊愣在原地。
“譚公子?譚墨閒!”將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
譚墨閒這才回過神來,衝將軍一笑,“大人,我有件事給忘了,還得回營一趟。”
“回營?輜重營都已經出發了,不能回去。”
“真的得回去,就一下,不誤事兒。”
“我說不許就不許。”
譚墨閒只好掏出了自己寫好的那張勸降書,“將軍,你若不讓我回去,譚某就只好把這勸降書給撕了,並且您放心,絕不再寫。”
將軍皺著眉看著譚墨閒,他已經把譚墨閒同意勸降的事兒報上去了,此時若是生了變故,還真是麻煩,“你這小子……”
“真的,就一會兒,絕不誤事!”
將軍只得答應了他。
然後,就看見譚墨閒衝回了營房,快得如離弦的箭一般。他平日懶散慣了,還從沒有跑過這麼快。
趕到營房,掀開簾子,譚墨閒靠著門柱氣喘吁吁的。
躺在床上的賀溫玉抬頭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就是、有件事忘跟你說了。”譚墨閒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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