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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片刻,羅升就被帶了過來。他看著一屋子被捆起來跪著的人,不禁不寒而慄。
陸沉對羅升道,“好好認認,有沒有你軍器監的人。”
羅升把十幾個刺客都仔細端詳了一邊,搖頭道,“沒有。”
陸沉皺眉,看來奸細另有其人。
陸沉觀察出來,這群刺客中,有一年紀大的人是領頭的。
陸沉指了指,侍衛把他提上前來。
“告訴我軍器監的奸細是誰,我每問一次,你不回答,我就殺你一名同夥。倘若你回答了,我便放你們一次,咱們再戰一回。”
“什麼奸細?我從未聽說過。”這人一臉疑惑道。
“是誰?”陸沉不理會他,直接問道。
等了片刻,陸沉一揮手,排在第一個的人刀起頭落。血濺了好高,頭顱軲轆軲轆滾了出去。
這人還沒反應過來,陸沉又說道,“軍器監是我執管重地,斷容不得奸細。不是騙你,你只要告訴我那人是誰,我便真的放你一次。”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知道的。”陸沉道。
又一人頭落地。
“好了,我再問第三遍。”
“不知道。”
人頭落地。
……
其實,這時候宅子裡還有一個沒被發現的漠北人。
正是小啞巴,軍器監裡的奸細。
這棟宅子平時是漠北刺客用來交換情報的聚集點,其中有一房梁的柱子被鑿空,用於間接交換情報。
當破門聲響起時,領頭刺客就讓小啞巴藏進高處的柱子裡。柱子很細,乍一看不能藏人,但小啞巴個子瘦小,勉強還是擠進去了。
當她聽見陸沉問軍器監的奸細是誰的時候,心中一涼。
然後,聽見老頭領說不知道。
一個同伴便被殺死了……
死了三個人的時候,小啞巴再也忍不住了,她打算出來承認。
這時,忽然聽見老首領大笑起來,“陸沉,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尚且不說根本就沒這個奸細,即便是有,我告訴你了你就真的會放過我們?我告訴你之後,你定會把所有人一起殺了以絕後患!”
陸沉說道,“你誤會了,我定會說道做到的。”
老首領道,“可惜真的沒這個人。”
陸沉一揚手,又是一條人命。
小啞巴的指甲緊緊的嵌入木柱,血一點點的溢位來。
首領的話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即使自己現在站出來,也僅僅是多死一條人命罷了。
於是,她聽著十幾聲命斷聲。
最後,她聽見陸沉說道,“我沒什麼可威脅你的了呢。”
陸沉的聲音清朗而平靜,根本不像是個殺人狂徒在說話。
陸沉走到老首領的跟前,“你說的沒錯,你若告訴我那人是誰,我是會連你們一起殺了的。”
然後抽出刀,“看著你聰明的份子上,賞你個全屍吧。”
刀刃在脖子上輕輕一抹,人便倒地身亡。
陸沉帶上人走了,至於收拾屍體的工作,便留給明天開封府的人來做。
他對手下說,“今天晚上休息,明天都準備好了。”
他已經知道到了刺客據點的位置,行動自然是越快越好。
小啞巴聽著人都走光了,從房樑上跳下。
便看見一地的屍首。
她走到頭領的跟前,蹲下,眼眶裡的淚跌落在血水中。
握住已經冰涼的雙手。
“師父,阿娜會給你報仇的。”
汴京的路上已經空無一人。
陸沉白天為了不引人注目,沒有牽馬。於是現在,他也只好走回王府。
忽然摸到自己的袖子溼了,看了看,也不知是何時染上的血跡。
掏出袖子裡的白瓷兔子,也染上了血。
陸沉走到汴河邊上,沿著河堤慢慢走下河岸。
蹲在河邊,捧起清水,仔仔細細的把白瓷兔子洗乾淨。再用另一隻乾淨袖子擦乾,放在衣襟裡,貼在胸口。
走到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陸沉忙了一天,午飯晚飯也全沒吃,此刻頭有些發昏。
跨入門,抬頭,忽然看見一簇小小的燭光在閃爍著。
心中一暖,陸沉知道那盞光是在等自己。
吱呀——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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