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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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樣兒的面容,點綴著眉如墨畫與唇紅齒白。
有趣的是少年的肩上還趴了一隻麻雀,銜著少年散在肩上那柔軟的髮絲,圍了個窩。
在蔣獨照看來,少年畫的美人,倒還不如他自己別緻。
當真是白畫了。
於是蔣獨照搭話道,“你在畫畫呀。”
少年回過頭,彎起一雙鳳眼,笑眯眯道,“是呀,大人您要不要也畫一張?”
“噢,你在這兒是賣畫啊?也好,一張畫賣多少錢?”
平安道,“頭像要十八文,全身像二十八文,如果要帶上景再裱起來,那得八十三文。”
蔣獨照微微一笑,“這樣吧,我給你三兩銀子,你畫一張你自己給我。”
平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你要我畫我做什麼?”
蔣獨照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這不是為了考考你嘛,畫別人容易畫自己難。若是你看不見自己還畫得像,那才是真本事。”
平安點點頭,“嗯行,那我試試。”
小平安忙活這幾天加起來還沒掙夠三兩銀子呢,於是他趕忙換了張紙,開始畫自己。
賀平安一邊畫,一邊摸摸自己鼻子、摸摸自己嘴巴。漸漸便畫了個八/九不離十。
就在該畫頭髮的時候,平安愣了半天,他忘了自己插的那個簪子長啥樣了。
想了想,便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比著畫。
只見一頭的雲發堆積在一瞬間鋪散開來,猶如江河,飛流直下三千尺。
蔣獨照在心中驚了半拍。
“哎呦喂,是蔣大人來啦。”
忽然,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子插/進了賀平安與蔣獨照的中間。
蔣獨照一笑,“呦,馮娘。您現在可是大掌櫃,越來越見不著面了。”
馮娘一抹笑容,“瞧瞧大人您說的,上次您交代了要見春江姑娘,這幾天我都沒敢讓姑娘赴別人的約,一直等著您吶。”
蔣獨照笑道,“這倒奇了,春江姑娘竟也會等我蔣某人?”
“可不是,朝思暮想,都等了大人好幾天了。”
“好,那我可得去見見。”
蔣獨照滿面春光,隨著一小婢朝裡屋走,回頭對賀平安道,“你先畫著,畫完了送我府上。”
賀平安正想問“你的府上是哪裡啊。”
剛抬起頭,就被那名叫馮孃的女子擋住了視線。
馮娘看著賀平安,一張笑臉忽然就冷了下來。
她已經注意賀平安好幾天了。
話說什麼樣的人看見什麼樣的世界。在馮孃的眼中,賀平安就是一個小賤人。
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馮娘從不認為賀平安單單是來畫畫的。
進了妓院還不碰姑娘,這不是明擺的——定是想勾搭個官老爺。
你說他身為一個男子,竟也可以這樣不要臉。仗著自己那幾分姿色,裝作一臉懵懂無知樣兒,與客人們打情罵俏,讓眾人圍著他團團轉。
原本,馮娘是不屑於給賀平安一般見識的,她的鳳鳴樓每天人來人往上千號人。單單趕走一個賀平安,反倒讓人笑話。
她有這一屋子傾國傾城的姑娘,難道還要怕被個小子搶了生意?
自降身份的事決不能做。
但是這天,賀平安真的搶了馮老闆的生意。
蔣獨照是吏部尚書,官居正三品。
在經常來鳳鳴樓的朝廷大員裡,蔣獨照的官位絕對可以排進前五的。一年花在鳳鳴樓裡的銀子夠把整條街都買下來了。倘若蔣大人被賀平安給勾走,這可是要斷了馮掌櫃的一大財路。
此時,馮娘盯著賀平安。
她問道,“在畫畫?”
“嗯。”賀平安笑著點點頭。
只見馮娘彎下腰來,撿起地上賀平安已經畫好的畫,以及毛筆墨瓶等畫材。
“你要幹什麼?”賀平安不解道。
馮娘不搭理他,一步步走到窗臺前。
譁——
她把賀平安的東西從二樓直接扔了下去。
“你、你……”
賀平安吃驚的看著馮娘,說不出話來。
馮娘微笑著看著賀平安,嘴裡吐出三個字,“小嬖子。”
賀平安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他愣了一下,慌慌張張的跑下樓拾自己的的東西去了。
馮娘站在樓上,繼續把賀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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