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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爺商量,“你的車可以先讓個道嗎?我們過不去。”
“讓道?”那大爺叉腰問道,抬起腦袋用下巴指了指,“今天原本人就多,誰許你們這麼大的馬車上街的?”
陸沉問,“不肯讓?”
老頭兒牛氣的說,“我陳老兒在這朱雀橋賣了二十年的花燈還沒給誰讓過道!”
好吧,陸沉最後一點耐心也被磨完了。
他思考了有那麼三秒,抽出長刀。
一道白光在空中滑過。
刀收鞘,花車才反應過來,“轟”地被豎著劈成了兩半。花燈如天女散花般華麗麗地散落了一地。
所有路人都石化了。
大相國寺門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漢子都不如陸沉那一刀狂氣。
畢竟是兩米五高的花車啊。
陸沉轉過頭,對駕馬車的車伕一招手,說,“走。”
只見全京城的市民默默地為他讓道……
就在陸沉勒馬回頭的一瞬間,突然覺得腰間一緊。
猛然環顧,四周無人。
接著,腰間那怪力突然增加,將他狠狠拋向空中。
陸沉重重的落地,摔了個頭暈眼花。
回過神來,艱難的用手撐著地想要起來。
抬頭,先看見的是那人的腳踝。
褲腿向上挽了兩卷,露出雪白的腳腕子,光著腳、踩著一雙雨天穿的二齒木屐。向上,一襲月牙白的圓領袍裳,白色的衣帶鬆鬆垮垮的系在腰間,白色紙傘斜斜搭在肩上,一雙丹鳳眼兒,帶著警惕,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但是當陸沉對上這雙鳳眼的時候,這眼睛卻忽然彎起來笑了。“撲哧”就笑了,笑得唇紅齒白,笑得明媚不可方物。
當時啊,橋上的人全都被陸沉那一刀嚇退了。
於是朱雀橋上只剩下了陸沉和賀平安,還有散落的一地花燈。
不對,還有那匹馬。
陸沉看著賀平安,小小的一個人,雪白雪白的,輕輕的笑著。
活脫脫一隻遺世獨立的小鶴兒。
陸沉皺著眉站起來,拍了拍衣裳。也沒理還在傻笑的賀平安,直接走到謝貴妃的花車前,說道,“娘娘先進宮,我留下把這事處理下。”
——這樣陸沉就不用進宮了。即使忽然遇到棘手事情,他依然做著自己的籌劃。
然後再來以小平安的視角講講吧。
小平安心裡是站在買花大爺這一邊的。原本就是那個黑衣男子不對嘛,這種節日裡,大家都紛紛步行上街,人擠人的,他還耀武揚威的趕著這麼大的馬車。趕這麼大個車也就罷了,讓老大爺讓開的態度還不好,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好歹下馬來好好和人商量嘛!這也就算了,兩句話不投機居然就把人家好好的花車給劈了,做個小生意容易嘛!
然後,原本和小平安一樣向著大爺的路人們,經過了那一刀之後居然全都被鎮住了,開始紛紛給那黑衣男子讓道。
惡人有好報,這算個什麼事!小平安徹底炸毛了,他決定來一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小平安畢竟也是墨子山下來的嘛,臨走時師兄謝紫玉給他帶了個機關防身,名叫“四兩撥千斤”,一簇細長的蜘蛛線連著一個銅鈴。長得就像溜溜球差不多。丟擲去的時候輕如鴻毛,待那銅鈴再轉回來,就帶著千斤的重量。
小平安把銅鈴丟擲去,透明不可見的蛛絲纏在了陸沉的腰上,再轉回來的力道就把陸沉甩上了天。只是回來時平安沒接住銅鈴,原本可以把陸沉捆起來的,卻讓這暗器掉到了河裡。平安嘆息了那麼兩秒,決定回家再自己做一個,畢竟他是學機巧的嘛。
然後,一時腦熱的把壞人打到地上之後,小平安開始後怕了。他沒想到四兩撥千斤的威力這麼大、可以讓人摔得這麼慘。
而且他身上已經沒啥暗器了,對面這黑衣男子可是能單手劈開花車的啊……
眼見著那黑衣男子緩緩爬起,氣場強大,背後簡直是冒著黑煙……小平安嚇得都抖起來了,被劈成兩半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沉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第一次對上了。
然後,小平安“噗嗤”就笑了。
當時在小平安眼中,陸沉是這樣的——一臉的泥巴,還啃了一嘴的泥巴。明明是臉著地,摔得慘的一比,但是還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冷冷地瞪人。
於是平安就時機不對的笑了,即使很害怕但還是很想笑啊……
待到謝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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