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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了娘就傷心。哥哥你不希望娘傷心吧?”
哥哥嘆了口氣,招招手示意弟弟把書拿過來。
說歪理他永遠說不過弟弟。
於是讀書聲從書房中傳出,哥哥念一句,弟弟跟著念一句。
午後的陽光斜斜打在桌子上,打在兩個孩子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月牙白色圓領袍衫,都是母親在新年時縫的。長著一模一樣好看的鳳眼,哥哥的儒雅俊秀、弟弟的乾淨無邪。
真的像一大一小兩隻鶴兒。
書房只有一把八仙椅,小鶴索性坐到了大鶴的懷裡。大鶴舉著論語念一句,“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
小鶴也跟著念一句“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大鶴問他。
小鶴眨巴著眼睛搖搖頭。
大鶴蹙眉,耐心同他解釋……
“溫玉、平安,吃飯了。”母親喊道。
“哎!”平安從哥哥腿上跳下來開開心心的去吃飯。
名叫溫玉的哥哥收拾好筆墨紙硯也吃飯去了。
晚上爹爹還沒回來,母親便把平安喚來,“娘總覺得你長個子了,來量量看到底長沒長。”
平安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家裡有一堵牆,專門用來量他和哥哥的個子。
“溫玉也來量一量。”
哥哥不情願的走過去。
兄弟兩個並排站著,哥哥一動不動,弟弟又是墊腳又是挺胸。
母親一句“這我還怎麼量?”
弟弟也乖乖的不動了。
“娘——”
“嗯?”
“是我長得高還是哥哥長得高?”
“自然是哥哥高呀。”
“不對不對,我是說,今年我長高的多還是哥哥長高的多?”
“自己看吧。”
孩子轉過身來,今年他八歲了,於是牆上畫了八條線。哥哥十三歲了,於是牆上畫了十三條線。
平安看著自己的身高,旁邊對應的是哥哥八歲時的身高。自己和哥哥八歲時一樣高。平安覺得很滿意,因為這樣他十三歲也就可以長的像哥哥現在這麼高了。
然後他一直看著哥哥,就知道最後自己能長多高了。
不知不覺中,幾條小巷的各個角落都漸漸佈滿了孩子的雕刻。
姑娘家窗戶上的鳳凰,比翼雙飛;
老爺爺曬太陽坐的八仙椅,四隻椅子腿上都雕了捲雲紋;
大戶人家門前的大石獅子旁又多靠了一隻小石獅子;
人來人往的朱雀橋上,每一個扶手都細細刻了一枝梅花一片春/色;
張家茶樓的柱子上多了一片柳兩隻燕、王家當鋪的招牌上多掛了一串蛤蟆叼著金元寶……
江南雖是小戶人家,卻也是有著一分雅緻一分閒淡。不然那一棵樹一盆花們又是何人栽培?
於是,大家也都容得下這麼個小木匠。
若是開啟門,看見他正在自家門上雕一對門神,卻也並不打擾。到中午的時候,端來一盤桂花糕給他,希望他雕的更好看些。
漸漸地,大家都知道了長干巷住著個小木匠,名叫平安郎,雕什麼像什麼。
就在賀平安在江南的大街小巷雕刻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時。遠在萬里之外的陸沉,過的卻是水深火熱的生活。
東南還未開化,部落土著眾多。剛一去,陸沉一行便捲入了部族之間的戰爭。
原本李闔派去軟禁監視陸沉的侍衛們全亂了陣腳。
很快,陸沉把這些人都收為自己部下。
如果說在朝堂之上的鬥爭更多的是心理戰的話,那麼在東南,便完完全全是冷兵器與冷兵器的鬥爭。
好幾次陸沉都差點沒能活過來。
但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卻漸漸地能拿起了大刀長槍,能拉開了兩百步的弓箭,能一騎當先揮舞著大刀喊著“殺呀——”
他是一個天生的戰士、天生的領導者。憑著自己的強勢打敗了諸多部落。
當陸沉把東南十八個大小首領的頭顱都掛在自己帳外的時候,
賀平安正在認認真真的為鄰居家的孩子雕一對兒小鴨子。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總算是把兩個我喜歡的少年都描述清楚了,但是之後該發生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兩個少年就像兩條平行線過著他們互不相干的人生,然後再某一天忽然相遇,兩條線變成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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