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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溫玉點頭。
“吃飽了就好,吃飽了我就該教訓你了。”譚墨閒道。
“嗯?”賀溫玉一愣。
“賀溫玉,有些話我得跟你好好說了。”
譚墨閒認認真真的看著賀溫玉。
總是掛著的笑容不見了,話語也重了三分,
“我走之前,明明交代了牛獄吏關照你。你在開封府大牢呆了快一個月平安都沒去看你,你不覺得奇怪?你當然會覺得奇怪,但是你放不下面子。你是君子,君子無私。自然不能偷偷摸摸的託獄吏去看望自己弟弟。可是那時候,你說若是託獄吏去找平安了,說不定他現在還好好活著。後來皇帝親征,你身為人臣,食君俸祿,當然要直言不諱。寫了洋洋灑灑萬言書,果然使得龍顏大怒,自己被打入詔獄。進了詔獄估計你還挺驕傲的吧,早就忘了還有個為了你跑到萬里之外的譚墨閒。你就是這種人呢,說什麼為天地立心、為百姓立命。說得口口聲聲,可你知道莊稼是怎麼種的嗎?你知道這天地之大人情冷暖嗎?你說那些話、做那些事,不是為了天地,也不是為了百姓。只是為了是自己的內心得到滿足罷了。每天想著自己是個君子,想著天地蒼生都為己任,一定挺開心的吧?”
賀溫玉怔怔看著譚墨閒,“我……”
“你這種人最惹人厭。”譚墨閒道。
……
“嗯。”
最終,賀溫玉頹然低下頭,他想,是呀,自己總是這麼惹人厭。
“其實……我的話說重了,我知道。”譚墨閒最終嘆了口氣。
“因為我生氣了。萬一我再晚回來兩天,你可能就已經死了。原本都是好好的人,就因為你的固執,害了平安,也害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譚墨閒就進宮去,託了關係找到御醫。
這御醫一個多月前曾看過平安,當時斷定人已經死了。此時又來看,卻發現狀況比自己上次看的時候還要好些。
身體不再僵硬,手腳都能牽動。
“奇了、奇了……”老御醫自語。
他揹著手在屋裡輾轉良久,最後,對譚墨閒說道,“譚大人,有一個藥,你一定得找到。”
“什麼藥?”譚墨閒問道。
老御醫搖頭,“其實下官也不知,我之前為這個小公子看過三回病,第一回和第二回都是身中劇毒危在旦夕,但是第三回毒已經解了,人卻也已經不行了。在這之間,他一定服過一劑猛藥。可惜下官才疏學淺,猜不出是什麼藥。也許找到了給小公子服藥的人,小公子就還有救。”
趁著御醫在,譚墨閒又讓他給賀溫玉把把脈。賀溫玉問,“我弟弟還有救?”
譚墨閒點頭,“有救。”
“有什麼辦法?”
“你別管了,好好躺床上,我自有辦法。”
之後的幾天,譚墨閒每天都在奔波。軍器監的人全死了,他費了老大勁找到當時被辭退的那個照顧賀平安起居的侍童。侍童說,一位姓謝的大人給過賀平安藥。賀平安天天都攥著那幾粒藥,還吩咐過眾人,自己哪天不行了,就幫忙把這藥給服了。
找謝東樓就沒那麼容易了。
謝東樓還在被軟禁,謝府圍了八百多名禁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而且謝東樓的軟禁令是先帝親自下的,必須三府六位相公一同署名才能上報到當今皇帝那裡。
白眼狼譚公子先去遊說自己爹,把謝東樓講得可憐巴巴的。再把三司樞密院的人全部洗腦一遍。最後捧著六個大章的摺子去找小皇帝批。
小皇帝才十一歲,哪懂得批摺子。幸好輔政大臣林仲甫也挺同情謝東樓,哄著皇帝給蓋了大印。
就這樣,在家裡蹲了整整半年的謝大人終於見了天日。
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被譚墨閒拉走了。
謝東樓走到狀元府的時候腦子還一晃一晃的,他這半年都幾乎沒說過話,天天被禁軍盯著。
進了臥房,謝東樓目光呆滯的給賀平安把了半天脈,抬頭對譚墨閒說,“我要吃小粉橋豬蹄。”(注一)
“啊?”
“一定要是小粉橋的。”
“那平安……”
“嗯,抬回我們家吧。我哪裡懂看病,我家老頭子才懂。”
“好。”譚墨閒道。
“豬蹄記得幫我一起送過去。”
“好……”
“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