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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僅僅是為了肆無忌憚的誅殺朝廷命官罷了。
首先軍器監的人自然是一個也跑不掉。
陸沉親自來了刑場上。
羅升為首的軍器監八十多號人全跪地上。
陸沉直接就讓人把他們押過來了,也沒判罪,也沒說執什麼刑法。
廷尉彎腰站在陸沉身邊,“王、王爺,您這是……”
陸沉忽然抬頭,“張廷尉,你這兒有什麼比較慘的死法?都報給我聽聽。”
接著就聽見刑場上一片殺豬般的求饒聲……
最後,扒皮抽筋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一樣沒少。
八十多人呢,夠折騰。
陸沉正要走的時候,又想起來一個人,“張廷尉,你去把三司的蔣獨照蔣大人給我帶過來。”
……
後來,只要陸沉隨時想起一個人,就馬上押赴刑場處以酷刑。
林仲甫勸他,“王爺,您再這樣下去我大昭國就完了!”
陸沉說,“那就完了吧。”
林仲甫又說,“謝大人想見您。”
“謝東樓?他幹什麼去了,一直都看不見他。”
陸沉忽然想起,自己走的這段時間,謝東樓可是一直在京城的。只要他去看看平安……
“謝大人被李闔抓了。“
“抓哪了?”
“押在他自己府上軟禁,現在禁軍還沒撤下,是不是可以……”
“軟禁?”陸沉冷笑,“那就接著軟禁吧。”
離開宮門,陸沉回到自己府上。
走至門前,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形正站在王府的正門口。
大雪紛飛,落了這人一身,一動不動的,彷彿一尊冰雕。
走近,看清了這人的眉眼。
朱唇鳳目,與賀平安有七八分相像。
正是賀溫玉。
話說前一天,西夏前線來報,兩國收兵開始和談。於是因為西夏事宜被抓的官員接連放出,其中就有賀溫玉。
譚墨閒正在進行和談,還沒趕回來。
賀溫玉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牢房,不禁打了個寒磣。
原來已經下雪了。
任槐走出來給他披一件裘襖,他把裘襖摔在地上,回頭,目光冷冽而又怨毒。
獄中之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也不會提。
一個人走向茫茫大雪裡。
突然想起,任槐告訴他,平安死了。
他發狂的問過、也求過。但是這竟然成了任槐要挾他的手段。
此刻刺骨寒風劈頭蓋臉而來,想哭也哭不出來。
當賀溫玉走到軍器監的時候,未痊癒的那條腿已經沒了知覺。
軍器監裡空無一人。
隔壁一個在這附近送柴的大爺告訴他,軍器監的人全死了。
於是賀溫玉又去晉王府,他只聽說弟弟死了,卻連怎麼死的、屍首在哪裡都不知道。
撿了根樹枝當柺棍,一瘸一拐的來到王府。
又是沒人。
可是賀溫玉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等吧。
雪越下越大,如鵝毛紛紛揚揚而下,景物全都變成了虛虛實實的影子。彷彿整個人間也變成了幻境。
快過年了,原本,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家鄉了吧。
賀溫玉等了整整一天,才看見晉王回來。
晉王皺著眉,上下打量他。
賀溫玉問,“我弟弟,怎麼了?”
就說了這麼一句,整個人卻再也支援不住了,噗通一聲倒在了雪地裡。
陸沉進了王府,吩咐身後的侍衛,“抬回去,醒了讓他走。”
陸沉來到書房。
關上門。
望著一地的狼藉。
木然地愣了好久。
蹲下,撿起地上一個小小的酒杯,薄薄的琉璃,晶瑩剔透,隱隱約約映著窗外白雪紛紛。
記得買這酒杯的時候還是盛夏。空氣燥熱,正值夜螢飛散時節。
賀平安說好看,他就買了。
把小小的琉璃杯攥在手心,狠狠地攥住。
咔嚓,碎了。
依然攥著,血順著拳頭間的縫隙流了出來,彷彿不知道疼一般,攥得更緊了。碎片深深嵌進肉裡、嵌進骨頭裡。
忽然仰起頭,朝著天大吼。
一點聲音都沒有。
整個人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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