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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譴。”
瀲君朝著那小女孩離開的方向看去,他說道,
“那往後這孩子可還不被全村子的人寵著。”
紫眸彷彿是回憶起了什麼,她若有所思道,
“我那時候也就和她差不多大,那年村子裡發大水,也是個狗屁算命的說我八字硬,只有把我祭給龍王才能渡過劫難。”
瀲君原先看紫眸生得一副好容貌,還以為出身也不凡。
紫眸嫣然一笑,她說道,
“好在那時候是路過村莊的閣主救了我,只是他也暴露了行蹤,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擺脫了追趕。”
瀲君想起柳夢已那清冷的神情,彷彿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他也覺得吃驚。
紫眸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笑道,
“你也覺得奇怪吧,後來我也問過閣主為什麼會想到救我,他說因為我是第一個會對他笑的孩子。”
當年的堂堂華月閣少閣主,容貌極美卻太過高貴,氣質清冷,為人又清淡,誰敢與他親近,又有哪個孩子會喜歡他對他笑。
瀲君心想,這柳夢已雖行跡詭異,性子古怪,可真摸透了路子,他的喜惡卻比常人更簡單。
瀲君和紫眸一進屋就看到柳夢已正站在窗邊,他所看的方向正是他們剛才去的地方。
紫眸一看到他,就興奮地說道,
“閣主,我可沒有暴露身份。”
柳夢已看向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紫眸累了一天,先回房歇息,屋子裡沒了茶水,瀲君便拿著水壺到其他人家去討一些來。
瀲君回到他和紫眸的房間時,紫眸已經躺在床上睡得熟了,柳夢已站在床邊看著她,那目光比平日要溫和一些。
瀲君把水壺放在了桌上,他看著睡熟的紫眸,對柳夢已說道,
“閣主對紫眸真是好,曉得她若不去救那孩子,必定會留下心結。”
柳夢已抬頭看向瀲君,目光中幾分詫異幾分探究,柳夢已的眼眸就像一口井,深不見底,又沒有任何的波瀾,讓人總忍不住想一直看看那最深處是什麼樣子的,又怕被深陷在黑暗中迷失自己。
見瀲君的目光絲毫不閃躲,柳夢已微微地皺起眉頭。
除了蘭祀和紫眸外,旁人總不敢與他對視,可為什麼瀲君不怕他呢。
過了好一會兒,柳夢已還是把目光移到紫眸的身上,就算紫眸再怎麼武功高強,手段狠毒,時冷時豔,姿態萬千,可睡熟了之後,她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若是待在尋常人家,興許父母親已經為她定下了婚事。她可以過只需要學著怎麼照顧好一個家的生活,而非如今終日活在腥風血雨之下。
“我也不知道當年是救她,還是把她害得更深。”
留下這麼一句話,柳夢已離開了屋子。
瀲君看著柳夢已回到了自己的那間房,他不由地笑了,心中暗道,
紫眸,你說的不錯,你們閣主的確是個好人,他的好不露聲色,不著痕跡,只是對他在意的人而已。
兩天之後,船停靠在了蓬萊島的岸邊,在船上悶了一整天,紫眸拉起瀲君就興沖沖地下了船。岸上,華月閣弟子分左右兩邊齊齊站著,紫眸一走出,眾人皆下跪行禮道,
“參見月使,參見閣主。”
柳夢已不緊不慢地走在最後頭,他目光掃視一圈後,語調平淡地說道,
“都起來吧,各歸各位。”
眾人有些詫異地看著瀲君,紫眸便道,
“見他便見左右二使。”
眾人聞言,齊道“遵命”。
蓬萊島綠樹紅花,碧水環繞,瀑布寒潭,飛流直下,崖山高聳,直入雲端。
一走進蓬萊島,瀲君就感覺到這裡的氣候比外頭要冷上不少,好在下船前,紫眸就找了外衣讓他披上。
蓬萊島上異常的寂靜,偶爾才能聽到幾聲飛鳥鳴叫,更別提尋常人談話的聲音。
紫眸說,華月閣的人並不多,蓬萊島又大,有時候走了好半天都碰不上一個人。
一路走來,四周的植物花草都與外頭不太一樣,紫眸告訴瀲君,其中大多都是有毒的東西,千萬不可輕易觸碰。
先前紫眸之所以對眾人說見瀲君便見日月二使,那是因為只有二使和閣主才能登上靈山最高處。
華月大殿,壯麗典雅,比之皇宮也未必遜上幾分,只是平日議事大多也只有閣主和日月二使,的確是過於寬敞了。
大殿後頭是各個院子,除了柳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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