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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我盟今日也不會雄踞大半個江湖,只是雲座不願承認罷了……”沈猶楓笑道,眼中竟是神采飛揚,照得四周的亂竹繁花暗無顏色。
李雲驀被說中心事,欲申辯又覺得此話在理,索性不再糾結,哈哈一笑,道:“想來是我多慮了,見風座如此遊刃有餘,定是勝券在握,我猜蒼風現在該是向那玉藻堂的探子訴苦去了罷!”
沈猶楓眼角帶笑,含而不答,只輕舉茶盞送到唇邊,神色令人捉摸不透:“果然……要到這第三盞茶,方才品出其中真意。”
“何種真意?”李雲驀饒有興致地問。
“禪意。”沈猶楓莞爾一笑。
“禪意?”
“虛空為玉盞,雲水是生涯,著意嘗來淡,隨緣得處佳。”沈猶楓輕吟道,又是一個不經意地仰頭痛飲,待唇角餘香,手中茶盞已空空如也。
李雲驀望著他舉手投足間的正清和雅,竟不由得呆了。
第十章 反 間
燕城。蒼風正坐在無情畫舸的廂房裡獨自喝著悶酒,只聽一陣笑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掀簾而入,他衣飾裝扮華麗,舉止大方,想是貴胄子弟。
“這位兄臺怕是走錯了門罷!”蒼風徑自提壺斟酒,並未抬頭。
那男子笑道:“我找的正是你。”
“喔?”蒼風撇嘴冷笑,“我不記得和你曾經相識。”
“我卻認得閣下。”男子並不介意,笑著在蒼風對面坐下,直言道:“閣下身為天風旗座下的第一高手,該是深得風座寵信,委以重任才是,為何現下卻如此苦悶,獨自在這兒借酒澆愁呢?”
蒼風無奈地一笑,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又是兩杯烈酒下肚,似醉非醉道:“你……也來看我的笑話……”
“閣下英明一世,怎的到了緊要關頭卻如此糊塗呢?”那男子搖頭嘆道,“閣下若肯聽我一言,心中鬱結自然會解。”
“你?”蒼風抬起醉眼望向他,不屑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閣下解開心結。”那男子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拿走蒼風手中的酒杯,試探著說道:“如今天下大亂,江湖群雄割據,像閣下這等英雄只有尋得明主才會有用武之地,若能跟隨明主,自能大展鴻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苦悶的境地!”
“啊哈哈哈哈……”蒼風悵然大笑,“那你倒說說看,何人才是明主呢?”
“我主人愛才惜才,對下屬禮遇有加,絕不會讓閣下遭遇風座那般怒斥苛責。”男子直言不諱。
“哼!”蒼風濃眉一挑,狐疑道:“你怎知風座怒斥苛責於我?”
“實不相瞞,我乃玉藻堂副堂主白元遜,受堂主解連環之命赴燕城辦差,之前閣下在竹澗門內所遭遇的一切,白某暗中瞧得清楚。”
蒼風聞言,猛然拍桌而起,難以置信地喝道:“你一直藏在竹澗門內窺探?”
“誒,閣下何以動怒啊!”白元遜並不驚慌,起身將蒼風緩緩地按下,微笑道:“玉藻堂本就精通暗器,擅於暗殺,要想在暗中查探某事不過是區區小菜一碟。”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一劍殺了你麼?”蒼風嗖地拔出寶劍架在白元遜頸側,眼中殺意瀰漫。
“呵呵,你若真想殺我,就不會問我了,更不會在此喝悶酒了!”白元遜處變不驚,緩緩地推開自己頸側的寶劍,笑道:“閣下心中所想,我已瞭然九分,那風座不仁不義,你又何必忠心相隨呢?”
蒼風呆了呆,遂收回寶劍,神色又怒又苦,不甘地嗔道:“我蒼風忠心護主,他卻屢次苛責於我,我自幼習武,即使稱不上武林翹楚,至少也算年輕有為,他卻倚仗風座身份對我一再地輕之蔑之,想我堂堂七尺男兒,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他說著掌風一劈,那酒桌頓時斷作兩半。
“閣下說得甚是,就連白某這個外人見到,也頗感忿忿不平!”白元遜見蒼風終於道出實情,騰地站起身,喜道:“白某身為副堂主,一直遊歷在外為玉藻堂尋覓可造之材,蒼風閣下的武藝和抱負著實讓白某另眼相看。”
蒼風眯起眼睛,面露迷惑之色,試探道:“白堂主的意思是?”
白元遜道:“此事既已挑明,白某也就直說了,你若入了我玉藻堂,有我這副堂主為你做擔保,堂主他自然不避嫌隙,對你委以重任,從此以後你再也不必瞧那風座的臉色辦事,豈不甚好?”
蒼風沉思片刻,皺眉道:“白堂主言之有理,玉藻堂乃是南方武林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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