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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遠遠看到廝殺,尚未跑近看清,卻一出手,便是荀家絕學——連環奪命箭。
此時見隗天狼雖身有血汙,但不似受傷,焦急之意方有消散,忍不住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隗天狼當然看不到背後那人的表情,恐怕看到,也是難以置信,誰能讓這位曾經以敵將首級釁鼓,京觀列道魯邑的齊國將軍也會露出這般表情?
餘下刺客見大勢已去,自知無活命可能,竟不顧一切一同撲向隗天狼,欲與之同歸於盡。然知無玥手中弓箭快如電光,不等他幾人靠近,連環箭發,已將刺客釘死在地。
危機已過,兩人相視一笑。
知無玥道:“日後將軍若還要行獵,還是多派幾名侍衛隨護兩旁吧!”
隗天狼不以為然:“是他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們?”
“呵,將軍好生狂妄!”知無玥嘆了口氣,“須知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將軍身負大任,還是多多保重的好。”
此時隗天狼已蹲到屍體旁,掀開刺客面上黑布,佈下是一張陌生的臉,兇器也尋常得很,弓箭並無特殊,一切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然而便是沒有一絲線索,方才令他斷定,這些人確實是與上回刺殺趙盾的是同一批人。
隗天狼默然無語。
他雖不在朝堂多時,但手中所握兵權卻晉國大業之根本,是何緣故,乃令那人不顧軍心動搖,更置國之大業於不顧,暗刺朝中大將?又是何緣故,令那人對一代名相恨之入骨,恨不得以獒犬噬其心肺?
見他神色恍然,知無玥豈有不明白他內心掙扎?時逢亂世,周天子大權旁落,所為上不正,下參差,諸侯國內,國君權力亦漸衰落,強國之內,實為大夫把持。趙盾或是有能之人,但亦不能否認其權在握,弱國君之實。
而隗天狼在戰場上或能敵千軍萬馬,然而在殺人不見血的朝堂上,卻如螳螂怒其臂以當車轍,不知其不勝任也。只是這樣的隗天狼,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方令他心折如此。
忍不住圈轉馬頭,近了隗天狼身畔,彎身探手按在他厚實的肩膀上。
“回去吧。”
出門前的興致被打散一空,隗天狼與知無玥回府之後,隨手將獵物交予僕役。
隗天狼一身血汙,便吩咐僕役準備湯浴,轉頭見下馬的知無玥雖然不像他那般髒汙,但在密林中趕馬疾奔,少不免沾上雜枝枯葉,一向齊整的男子髮鬢也被弄得不成樣子,便出聲邀道:“無玥,一起入湯吧?”
知無玥才將馬韁交到僕人手中,便聞得隗天狼相邀,才覺得之前急馬追趕時也不由弄得一身汗溼,於是便就點頭應下。
始時並未多想其他,但在入了湯室之後,看到隗天狼不由分說一盡剝光後的□身軀之後,突然非常有轉身筆直離開的衝動,原因無他,盡因他的確衝動了。
按理說山中之時,受傷昏迷的隗天狼早被他看個清楚,亦曾於山後冷泉在他沐浴時為他修面,記得也就不過一副頑煉強壯的身軀,何曾令他心絃搏動?然而此時他站在湯池旁,愣愣看著走入熱湯中的裸背,熱氣氤氳之中,古銅色的背上青紋狼形野蠻兇戾,在逆水潛行的肌背上彷彿活了過來。
如他主人一般,這是一頭,真正的兇狼!
隗天狼走入池水深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下,攤開手臂,方才察覺知無玥仍愣愣站在池邊,不由笑了招呼道:“無玥,還不快些下來?你不是要學那些士大夫般講那諸多規矩才肯沐浴吧?”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可以放心追了,此文接近完結階段,雖已經明顯是清水到底了,但希望各位親能夠諒解,live挺任性的,有的時候,總覺得比起兩個男人滾床單的OOXX,自己更喜歡看他們精神的戀愛……更多的時候,其實是不想讓自己文裡的角色像一男一女非要黏黏膩膩的粘一起,至少在我努力鋪開的環境中,他們不會變成為了愛情全無理智的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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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第二十九章治世臣,民之主。朝前寐,賊感之。
周制有定,沐浴之禮記於《禮記》。五日則湯請浴,三日具沐。其間面垢,鐔潘請繢;足垢,鐔湯請洗。浴用二巾,上絺下綌。蒯席澁,便於洗足也。履蒲席,衣布晞身,乃屨,進飲。
只是似隗天狼這般長年征戰沙場,滿身血汙也不過下河一洗,有時千里行軍,別說五日,便是十日、二十日扛著盔甲在烈日之下也是這般過來,更別說講究那些燒淘米水洗臉,溫水灑足的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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