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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取那幅個性是怎麼養出這麼個穩重持成的孩子?
之後,有小孩領著在府中穿行,秦烾很快找到了一個下人。那個下人本來已經入眠了,聽到小主人的吩咐立即從床上爬起來穿衣,秦烾身邊有個小大人在也不覺得等待得無聊。
那位下人提了一盞燈籠走在前方,秦烾帶著小孩跟在後面。
藉著燈光,秦烾看清楚小孩穿著一身翠紋裙,頭上還扎著總角,看來是戰星取家的千金了。
一路上小孩也不多話,秦烾只能自己掐著點子問了:“少主名為?”
小孩答道:“單名‘響’。”
“年幾?”
“年九。”
秦烾這時才覺得戰星取不僅是朵奇葩,連他家養出的孩子都是一朵小奇葩了,這麼大點兒就死氣沉沉的,這樣的孩子長大了還得了?
到得秦烾和戰星取飲酒作樂的那件房前時,戰響就鑽進旁邊地一間房了,一邊還對秦烾說道:“夜已深,客人還是要注意身體,慎與家父酗酒。”那幅著急得好像背後有人追趕的樣子讓秦烾忍俊不禁。
秦烾掉頭走進房中,卻看到戰星取在案前端坐,只不過案下已經倒放了一隻空壇了。看樣子,在秦烾離去的那段時間裡,他又喝了不少的酒。
秦烾再次撿起他離去前扔在位置上那把魚骨扇子,一扇子拍在戰星取的腦門上,結果才到了戰星取的臉前,戰星取就一把抓住了扇子,一個反手,秦烾只當他是醉得深沉,未有防備,那把扇子就從秦烾手中脫出進入了戰星取的手裡。
戰星取悶聲道:“我真的沒醉。”
秦烾與一同進屋的那名下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最後秦烾揮揮手,道:“你到屋外候著吧。”那下人走出去,帶上了門。
秦烾坐回戰星取對面的那張案前,往自己的杯子中倒上了酒,然後道:“我知道你沒醉。”
“那你出去找下人幹什麼?”
“我是想讓你清醒一些,不要做出一些……”秦烾頓了頓,斟酌了一番,道,“……不可理喻的事情。”
“……”
秦烾過了一會兒,驅散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他笑道:“剛才是令愛帶我回來的。”
戰星取皺眉:“恐怕你是醉了。”
秦烾問道:“什麼意思?”
戰星取答道:“我哪兒來的什麼女兒?”
秦烾剛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從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辨別不出是人還是物發出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聲音……人聽後,想捂住耳朵撞牆。
秦烾拿著酒杯的右手一抖,酒水傾灑在案上,他勉力顫聲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戰星取淡定地回答道:“你再仔細聽聽。”
秦烾剛心生脫逃之念,隔壁房間裡卻陸續地傳來嘔啞嘲哳的聲音,聞似鬼哭狼嚎,猶如魔音灌腦。秦烾渾身一癱,幾乎要被嚇得軟倒在案上。
“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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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烾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敬佩似地問道:“戰將軍,你為何卻能巍然不動?”
戰星取答道:“習慣成自然。每晚這個時候犬子都會在旁邊那個房間研習琴藝,身為其父自當身先士卒來聆聽品賞。”來送死。
秦烾拱手,道:“佩服。難道這也是將軍不讓我進府的原因?”
戰星取笑答:“自然,就是怕把你給嚇著了。”
戰響跪坐在屋中的小角落,默默地聽著戰星取和秦烾的對話。
“他怎麼……”穿著女孩兒的衣服?
秦烾十分無語的轉頭看向恭恭敬敬的戰響,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穩重的小大人還有這樣令人噴飯的一面……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戰星取喚道:“請進。”
秦烾看到一位著湖碧色寬袖繞襟深衣的妙齡婦人進入,然後牽起了戰響,退到了一旁。
戰星取介紹道:“這是……拙荊,義渠氏鈴鐺。”
義渠?匈奴人?秦烾挑眉。
鈴鐺放下戰響,屈膝行禮,氣質與秦烾腦海中所想象的匈奴人完全不一樣。
秦烾略微點頭,算作回禮。
戰響走到秦烾身前下拜,道:“小子適才無禮,向先生請罪了。”
秦烾拂手,虛扶起戰響,道:“無妨。”不過心裡卻是暗笑,你還穿著女孩兒的衣服呢,說什麼“小子”?
鈴鐺向戰星取點點頭,牽著戰響的手一同離開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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