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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弦不知道白勤海是怎麼想的,他同他這十多年的感情就這麼被他賣給了梁墨吟?
木子弦不是傻子,白勤海十多年都生活在暉陸,認識的也不過是那些普通的商賈,那些人是沒有勇氣和魄力去對付木家的,近些日子,白勤海認識的,想要毀了木家的,也只有那個梁墨吟了。
但是這十幾年還比不上這幾十天?
白勤海他究竟是怎麼看待他的,木子弦心痛,這十幾年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個,白勤海不是傻子,木子弦不相信白勤海不知道,他把這些交給梁墨吟,對他木子弦而言意味著什麼。
木子弦心痛,更多的卻是寒心,他白勤海寒了木子弦的心。
撐起沈重的身子,木子弦一步一步向門邊走去,開啟門,又是一聲驚雷響起,照得木子弦的臉更加慘白了一分。
“哥!”
“家主!”
木子弦對著木恙藍和紫雨擔憂的眸子,心裡微微一暖,扯出一抹笑:“帶我去找他吧!”
“哥,你……啊!”木恙藍盯著木子弦,有些擔憂,有些惱怒。話一出口,卻被木子弦狠狠滴敲了腦袋。
“我是商人,我是木家主。”也是木子弦,不是晁慕。木子弦丟給木恙藍一句話,自己在心裡又加了一句,轉身,揚長而去。
“紫雨,你說哥他怎麼了?”看著木子弦離開的身影,木恙藍對身邊的紫雨問道。
“你別擔心,家主他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人。”紫雨的話依舊是淡淡的,但字裡行間卻有以往不曾有的溫柔,讓木恙藍裂開嘴傻兮兮笑了一笑,又胯下臉,心裡將白勤海罵了個底兒朝天。
跟著紫雨、木恙藍來到白勤海被軟禁的屋子,白勤海被軟禁在內屋,在屋外木子弦看的清楚,這窗戶都釘上了木條,現在面前這門也是被鎖鎖著,外面還守了兩個人。
木子弦又有些心疼了,畢竟是他護了十幾年的人,除了白家家產他未幫他謀奪以外,他都盡心護著的人,現在被他自己的人這樣對待,木子弦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只是那隱隱的心疼他還是知道的,只是他寒了心,這痛又算的了什麼?
暗自嘆了口氣,木子弦朝那二人吩咐道:“開啟吧!”
鳳尾面具,木家的人當然都是知道的,再看看他身後的管事,守衛當然不在懷疑,回了聲:“是!”
屋子裡沒點燈,雖然有些暗,但木子弦還是看得出,屋子裡很乾淨,而那個一身白衣看著乾乾淨淨的人,就立在那裡,沒有特意表現出來的紈!性子,只有淡淡的擔憂和無法表達的憂愁。
他面前是有些破損了的窗戶,那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猙獰的閃電,一陣陣的白光照在那個人身上,卻又顯得他孤寂悲哀。
木子弦對身邊的人揚了揚手,讓人離開,木恙藍本是不願,但被紫雨拉著,也只得離開。
許是幾人走路的聲音打擾了他,白勤海回過神來,身體僵了一下,木子弦見了也不說話,只等他自己轉過身來。
“你回來了?”白勤海這話一出口,木子弦便是覺得一陣頭暈,他這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彷彿他依舊如以前那般等著自己回去。
木子弦暗自嘆了口氣,他還是沒能放下他,但木子弦卻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那個人就站在窗邊,偶爾的白光讓他的臉完全處於黑暗之中,木子弦看不清明。
“日落時我就聽下人談論你回來了,我以為你會立刻來找我,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你。”
木子弦只覺得喉頭乾澀,一股子氣卡在喉嚨那裡,不上不下,堵得那顆心臟拼命地跳。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白勤海開口,那語氣裡哪有一絲愧疚,那字字句句間竟是一片坦然。
木子弦覺得自己的心,自己的魂在那一瞬間完全麻木了,已經疼得麻木了。
暗暗深吸了口氣,將一直避開白勤海的目光對著那黝黑的眸子,一字一句開口:“你,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我在你和他之間選了他罷了。”白勤海笑,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
“梁墨吟?”木子弦只是想確定,他不願意就這樣憑著自己的猜測,用帶色的眼光去看他。可是白勤海還是點了頭,將木子弦最後的一點奢望切斷。
“我不明白,他利用你,你不明白嗎?”木子弦感覺自己的情緒在沸騰,他快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他利用你,你還是將我們這十幾年的情分賣了,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