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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弦一把推開木羕藍,碰的一聲開啟房門,另一頭的房間的房門也是被碰的一聲撞開,空空蕩蕩的走廊上,迴響著尖銳的碰撞聲,久久迴盪不散。
兩個人,依著門框,遙遙相對,彷彿最遠,也好像最近。
木子弦笑了,又流淚了,狐狸愣了,又笑了。
對著對方的臉,而不是面具,對著的是對方熱乎乎的臉,而不是冷冰冰的面具。木子弦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放下了,又有什麼東西被開啟了。
很多年後,狐狸常說,那次的見面才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
“木木!”狐狸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喜悅,又帶著輕微的疑惑和不確定。
“嗯!”木子弦點點頭,應了一聲,彷彿想要急切地證實自己的存在。
“青陽夢逍。”
狐狸一臉的喜悅在木子弦這四個字出口時僵硬了,這才想起自己沒帶著面具,難怪自己交他木木他能答得那麼順溜。
看著狐狸苦笑的臉,木子弦突然覺得十分解恨,這個人跟了自己五年了吧!知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卻對他一點都不瞭解,若不是這次魂魄離開身體,他又怎麼能知道那個人面具下隱藏的是什麼?
木子弦以為狐狸死了,好好的哭了一通,現在的眼睛紅紅的,活像一隻兔子,只是那眼裡的精光不是兔子能有的,透過那雙黑眸,狐狸突然想到昨天的幻覺,知道面前這個人已經知道了一切,不由笑道:“木木,我更喜歡你叫我狐狸或是大哥。”
木子弦一愣,想到這個他就有些氣,自己叫了大哥的人竟然還比自己小上五歲,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青陽公子似乎剛剛及冠吧!”
“是啊,木木還參加了我的冠禮呢!”狐狸笑了,笑得春風得意,光豔照人,剛剛從木子弦和狐狸對話中醒過來的木羕藍又愣了,這個人果然是妖孽。
“阿藍,我們回去吧!”木子弦見木羕藍晃神,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好!”木羕藍連忙扶起木子弦,向屋外走去。
“木木,等我傷好了,我再去找你。”
雨過天晴,一束束陽光衝破雲層,金色的通道更加明亮,來與去是同樣的風景,但心情與結果都不一樣,來時的光芒是妖怪的誘餌,帶給人們的不是美麗光輝,而是徹底的絕望,壓抑而又悲傷。
現在,透過雲層射下來的光線是溫暖,它不是絕望的掙扎,而是,帶著希望的新生。
馬車跑在泥濘的路上,向著太陽昇起的方向跑去,木子弦想,就這樣吧!
……
回到悟城,木子弦讓人把梁墨吟和白勤海救出來,吩咐木羕藍給白勤海一些錢,分成兩份,一份是給他們二人的,一份是木子弦給白勤海最後的守護。
至始至終,木子弦都為再見白勤海一面,既然斷了,就斷個徹底吧!
從他醒來的那一刻起,他想了很多。他對白勤海已經徹底死心了,白勤海愛梁墨吟,愛到願意為了梁墨吟害死他木子弦。
而且,木子弦需要費心的不是白勤海,而是這次的離魂。他木子弦自認是個冷心的人,除非自己將心交出去,否則,其他人很難溫暖他的那顆心,他怎麼可能因為白勤海的背叛導致心脈受損以致弄到離魂之地。那木子弦這次的離魂就耐人尋味了。
白勤海走後,木子弦開始著手把木家交給木羕藍,把木家從悟藍撤出。
悟藍當今的皇帝是武將出身,骨子裡有股子狠勁,梁家被查抄後,他把皇商的資格給了商盟最弱的紅家,而不是木家和付家。除此之外,一直和紅家站在對立方向的林家被滿門抄斬,因為林家那入宮為妃的女兒害死了皇家的骨血。
皇帝已經開始打壓對他有威脅的家族和官員了,木子弦不想成為下一個,木家撤出悟藍是必須的。
天鄰已經換了主了,太姬登位,號應皇。
荊郇的帝王常年臥病,已經下令,將在八月初一禪位與太子。
天下三國,國主已換,且俱是年輕有為,野心勃勃之輩。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他必須為木家打算。
現在天鄰太姬初登位,荊郇太子即將登位,穩定人心才是他們目前該做的事,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天鄰和荊郇相對比較安全。
木子弦先將木家各個商行鋪子的資金秘密調離,再在悟藍放出木家主病重的訊息,佈置木家衰敗的跡象。然後才慢慢轉移房契、地契和人員,值得信的老人,木子弦安排在天鄰或者荊郇的商行,其它人一律遣散。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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