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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小孩說著還饒有興味地看著狐狸。
木子弦無言,扭頭看了看狐狸,那人正裂開嘴傻笑,木子弦一下愣了,又氣了,在狐狸身上狠狠擰了一下,對清小孩說:“別聽那些流言,我和四王爺還有狐狸是朋友,那是鬧著玩的。”
“是嗎?”清小孩一臉不信地說著,低下頭整理自己身上的皮草。
木子弦不再說什麼,車子裡就這般靜靜的,車子外只有寒風呼呼而過的聲音。
木子弦看著外面越來越暗的天,心一點點地往下沈,雪越下越大,今日是沒辦法好好地煮一鍋臘八粥了吧。
狐狸解開馬兒的韁繩,一得自由,那馬就撒了歡的跑了,不一會就只剩下一個黑點了。
“你把它放了,誰給我們拉車?”看了看遠處的黑點,木子弦扭頭看向狐狸。
“沒事,他會回來的,那馬會認人,讓它去避避雪吧。”
“哦!”木子弦沒有在說話,做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清小孩烤好的肉和白粥吃,雖然不能吃一頓好的,但肚子還是要填的。
雪還在下,只是小了些,四周一片的白,木子弦踩著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腳下漸漸傳來的寒意讓木子弦心裡也微微發冷,臘月了,還有二十幾天便是年了,不知道阿海在那裡好嗎?
自從下了雪,木子弦就不停地想起白勤海,那人總是一身白衣,風流的紈!子弟模樣,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那個紈!子弟的呢?
木子弦不知道,只是記得小時候的自己並不怎麼喜歡白勤海。
那時的阿海總是喜歡領著家奴到處欺負人,自己也是他欺負的物件之一,究竟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是那天吧!那是偷家裡東西在林子裡煮粥的那年開春,自己隨著孃親道廟裡祈福,那是座山廟,從暉陸去要走一天,到了廟裡得住上一天才能回暉陸,那時的木子弦很不明白,靠近暉陸的地方有很多又大又好的廟,為什麼自己的娘一定要去哪裡?
每次問起,他娘便回答:“等阿慕長大了在告訴你。”
可是他娘卻沒有等他長大,她走的時候拉著他說了很多話,木子弦記得一些,忘了一些,還有一些或許記得,或許不記得。
現在想著,木子弦為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母親很美,放在那裡都是一個引人注目的人,怎麼就跟了他的爹呢?
他只記得當時他問母親為什麼要這麼遠來這裡,母親只回答,救命之恩罷了,在那個廟裡母親總是摸著他的頭說,阿幕快些長大吧!
那時的自己不理解母親心裡的苦,再次聽到那句話,毫不猶豫就跑來出去,就這樣撞到了當時一樣毫無頭緒向前跑的阿海。
那時候阿海被撞倒後竟然沒有乘勢欺負他,而是抓著他的手就往寺院的後山跑。
“你在跑什麼?”
“二姨娘編排我的壞話,不跑的話我爹肯定會打死我。”
“你二姨娘對你很不好?”
“是啊,姨娘都是壞女人。”
“你才是壞女人。”那時的自己認為自己的孃親被侮辱,狠狠地揍了阿海一拳。
“我娘就是個姨娘,但是我娘最好了,大夫人才是最壞的,處處找我孃的麻煩。”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是幼稚,那時候的自己也有十三歲了,竟然還像個六七歲的小孩,分不清情況。
那時還發生了什麼?對了,阿海道歉了,一臉的著急,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紈!模樣。
然後是怎麼和好的呢?
“你要去哪裡?”
木子弦一頓,才發覺手被人拉住,冷得沒有知覺的手上傳來很溫暖的感覺,木子弦心裡莫名地升起的陰暗焦躁一下就消失無蹤了。
揚起一抹輕鬆的笑,木子弦道:“怎麼了?我就是走走。”
“你看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狐狸的聲音有些怒意。
下意識地感到內疚,木子弦抬頭看去,頓時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裡是一片灰白色,連天也是灰白色的。自己就想著想著向前走了,怎麼會走了這麼遠?馬車在眼裡就剩下一個小黑點,若在走下去,不知會走到哪裡?
“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出了狀況,你怎麼了?”
狐狸的嘴角抿著,木子弦可以感到那眯著的狐狸眼裡傳來的怒氣,有自責、不解以及心疼,為什麼會有心疼?木子弦微微一愣,覺得似乎自己也難受了。
木子弦笑笑:“沒什麼,我在想以前的事,今天是臘八呢,應該喝臘八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