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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懿與人有約,臉上神色立馬不快起來,俊臉拉的老長問道:“與何人相約?”
這,你管得著嘛……嘉懿低垂著頭心虛的望著地面上兩人的影子,剛剛升起的太陽斜照過來的晨光降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這個,這個怎麼說好呢……
手腕一緊,白田飛俯下身望了望嘉懿的臉挺直了身子問道:“嘉懿有事瞞著哥哥。”
鬱悶,逛青樓這事怎是能與人分享的……
嘉懿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田飛莫問了,你若是真想知道,隨本王去看看便知。”
白田飛一聽嘉懿邀他同去方仰頭一笑,一口白牙在晨光中一閃一閃的。
帶他去,不會有什麼的吧?!嘉懿望著白田飛心裡敲著鼓,強把那不妙,不妙,不妙的點兒壓了下去。
白田飛先陪著嘉懿回殿裡換了衣衫,嘉懿又陪著白田飛回侯爺府更換了袍服。兩位身穿便服的王侯,左邊這位一襲白衣瀟灑風流,右邊那位一襲藍袍英氣逼人,避開了下人只帶了自己身邊親近的隨從,一路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鼎鼎有名的依嬌樓。
白田飛一進依嬌樓,手立馬擒上了嘉懿的腕子,扯過嘉懿耳語:“嘉懿,你約好的人就是在這青樓裡面?”
嘉懿望著一臉緊張的白田飛心裡一陣好笑,這小子平時一直裝哥哥,這時候怎麼跟沒見過世面的孩童一般。
嘉懿眯著好看的眼,拍了拍白田飛的手挪揄道:“莫非侯爺是第一次來青樓?莫怕!”
怕!?白田飛微微皺起了劍眉。是怕,怕的是誰把這位九皇子勾到青樓裡來的?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還不龍威大怒……
白田飛沒有說話,鬆開了嘉懿的腕子,隨同嘉懿來到了依嬌樓上的一間雅緻的廂房內。
這便是依嬌樓頭牌花魁鳳鳴的屋子。今天的鳳鳴穿著一襲大紅色的長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飽滿的胸脯,肌膚勝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花熠熠生輝;一張小嘴用上好的胭脂染了,嘴唇微微上揚; 碧眼流光,燦若星斗。
見嘉懿進來,連忙上前來行禮,被嘉懿用扇子擋住了鳳鳴下拜的雙手,伸手指著白田飛衝鳳鳴說道:“鳳鳴,今日本王與白侯爺專門聽你唱曲,不必多禮了。”
鳳鳴嫣然一笑,衝進來的白田飛輕施了一禮,退後了幾步,待嘉懿與白田飛坐好之後,不慌不忙坐在團凳上,接過丫鬟遞來琵琶抱在懷中。
只見鳳鳴輕啟碎玉般的兩排皓齒,嬌喉婉轉唱了起來:“夜深人靜,蓮步出繡房,長拜嫦娥香一柱!願郎心繫妾意濃,勿忘,昔日耳顰斯磨香魂暗銷!”
嘉懿用扇子擊手心與鳳鳴打著節拍,音律緩緩從兩片粉紅色櫻唇中流出,雅韻悠揚,一板一眼,一音一節,唱法入情淳化,神韻惟妙惟肖。
鳳鳴見嘉懿認真傾聽的神情,淺笑一聲,露出了臉上兩個梨渦,又續唱尾聲道:“休提功名塵與土,休提武場劍氣銳,夢中化個鴛鴦鳥,雙棲雙飛!”
嘉懿哪裡聽過這等小曲,只聽得出了神,一曲唱罷,仍覺的餘音繞樑,回味悠長,見身邊的白田飛盯著眼前的酒盅不語,連忙俯身對白田飛湊趣道:“田飛,鳳鳴這曲子唱的可好?”
白田飛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嘉懿,沒有立刻回答,眼神又回到酒盅上。
端起面前的酒盅抿了一口,酒順著喉嚨徐徐落下,辛辣的滋味也落了一腹。
白田飛微微眯了眼,睇了一眼一直等他回答的嘉懿開口說道:“沒意思。”
掃興……嘉懿就好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滿以為白田飛跟自己能有點共同語言呢,拉住自己強跟著來,就為的是壞了他的興致,好沒意思!
鳳鳴看在眼裡,嬌笑一聲坐了過來打圓場說道:“侯爺不喜歡小曲,下次奴還是唱大麴吧。今日九王爺與侯爺大駕光臨依嬌樓,奴家一定是要先敬二位的。”
說罷起身端起玉壺,給白田飛的酒盅裡斟滿了酒,給自己也倒了一盅。纖纖細指上拿鳳仙花染了,端起白色的酒盅別有一番觸目瑰姿豔逸,遞到唇邊仰頭飲了,將酒盅底亮於兩人看了,笑著坐了下來。
嘉懿與白田飛礙著美人的面,也端起酒盅飲了。
嘉懿不善飲酒,剛喝了一杯,就已經上了臉,一張俊臉上映出兩坨紅暈,尷尬的用冰涼的手背搭在臉上降溫。
白田飛默不作聲望著嘉懿,人已經不覺看呆了。這小子怎的比鳳鳴還要耐看,看了十幾年了,從小看到大,幾日若是不見了,總覺的坐臥不寧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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