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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沒門路,我看著倒是不像,那邊府上雖不比從前了但也不至如此,中間還不知有什麼事呢,我也懶怠去想,不應就是了,今天她從我這碰了個軟釘子,怕是不死心,若是她找到你這裡來了……可千萬別顧忌著那是我的孃家,一切公事公辦。”
“我知道。”衡棋如握著秦思細細的手捏了捏一笑,“想來她也不敢在我這充岳母的款兒的,我什麼時候認過這岳家?想要我幫那便宜小舅子的忙?做夢去吧。”
衡棋如呷了一口冰鎮的綠豆湯慢慢道:“我就兩個正經岳家,一個大舅兄出門辦事兒去了,還有個小舅兄正做生意忙的不可開交的,哪裡又跑出來一個?”
秦思莞爾一笑,想到一處:“說的是呢,如今大哥不在家……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池園看看,謠兒一個人在家我怪不放心的。”
“你還不放心他?”衡棋如放下青釉冰裂小碗,見秦思眉宇間有些擔憂連忙哄道,“我知道了,明日下了朝我就去看看。”
秦思這才放下心來,衡棋如見丫頭們都下去了低聲笑道:“說起岳家來……聽說我那便宜小姨子已經有身孕了?太太,咱們可不好被她落在後面啊。”
秦思聞言臉一下子紅了,偏過臉去不再接話,衡棋如笑呵呵的湊過去哄勸不提。
翌日梅夫人果然帶著人去了十里紅妝鋪面上,裡面荊謠正同幾個買辦說話,聽是梅夫人來了荊謠也愣了,她來做什麼?
鋪面裡面自有專門招待女客的茶廳,荊謠命人將梅夫人請過去,自己依舊同那幾個買辦說生意上的事,直等著交代完了才整了整衣裳過去了。
梅夫人正拿著屋中擺著的幾盒胭脂細看,見荊謠來了笑了下:“昨日思丫頭送了我些這邊的胭脂,我回去用了下果然好,這不,又想過來看看。”
荊謠心中疑惑,秦思好好的送她東西做什麼?
荊謠不欲同她多談,裡面還有不少事等著他呢,遂淡淡道:“若是喜歡,那就讓丫頭們陪著看看吧,春桃……”
這春桃本是秦晏從秦府帶出來的丫頭,因後來秦晏身邊不留大丫頭了,是以過了十四歲就往鋪子裡來照應了,算是府中嫡系,荊謠對她使了個眼色,春桃明白,這就往前來扶梅夫人,梅夫人見荊謠要走連忙笑了下道:“不是,荊謠……我是來找你的,同你說說話。”
荊謠心中疑惑,復又坐了下來,梅夫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一笑道:“是這麼回事,近日我給秦晏他弟弟看中了一個好前程,呵呵……這事兒啊思丫頭也是知道的,不信你自可問她,別的還好說,只是現銀短了些,那邊又著急要這銀子錢,沒法子,我想著你這邊鋪面上銀子必然是富裕的,就想著先過來取一些,下個月秋收,各處莊子上的銀子就能收回來了,到時候我再讓人給你送來,一兩也少不了的。”
荊謠一笑,原來是打秋風來了。
梅夫人原想含混不清的打著秦思的旗號騙過荊謠,沒想到他卻不接話,只得繼續道:“你許是不知道吧?這原是各家常有的事,像我們府上二房三房,那是常年的從我這邊支銀子,等手頭富裕時也要還,我從來都不要的,自家兄弟,跟別人不同。”
梅夫人意有所指,荊謠也聽明白了,合著自己給了她銀子還不能再索要的。
荊謠不欲同她多話,直接道:“秦太太高看我了,這邊鋪面我只是替哥哥打理,這樣的主我做不得,如今哥哥不在,賬面上的事我更不敢錯一點,向來沒有空頭就在賬上支銀子的例的,秦太太的事我愛莫能助了。”
“荊謠……你這話說的就太假了吧?”梅夫人早就知道荊謠會拿這話來推諉,所以之前全打聽清楚了,一笑道,“我是知道的,這邊鋪面上一半多的紅利都是你拿著的,怎麼又成了替你哥哥打理了呢?你該……不會是故意不答應我吧?”
荊謠抿了下嘴唇,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梅夫人眼角帶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心道果然還是小孩子,謊都不會撒,梅夫人笑了下,輕聲道:“再說……你也許是不懂我們大家子的規矩,好不好都是親兄弟,平日裡再如何,那血脈是連著的,不像別人,平日裡稱兄道弟,臨了還不知落得什麼光景呢,呵呵……又扯遠了,行了,別鬧了,這邊既是秦晏出錢開的鋪面,那賺的銀子錢就都是秦家的,我從自己家裡取些銀子救急,這不為過吧?還是說……你疼惜這點錢,不肯拿出來?”
荊謠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抿了抿袖口的褶皺,心中突然很心疼他哥哥,以前整日跟這種人周旋,多辛苦。
荊謠不願意費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