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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但，若這世上只有你而無我，或只有我而無你，那定會感到滲入骨髓的寂寞吧。”

胤禛順勢拉下面上的手，握在掌中。

不論是多深的痛苦和煩惱，都比不上寂寞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這條路要是永遠都走不到頭就好了。

但即使路還沒走到，提醒他們面對現實的人也已出現。

看到其中一人，明顯察覺到懷中人的一陣僵硬。

“八哥。”

“四哥、八哥。”

胤禩抬頭看了胤禛一眼，笑了笑，隨即想要下馬，胤禛按肩制止。

下馬，將人抱了下來。

胤禩不自覺的，面頰又開始泛紅。

胤禟見狀微微眯眼，十三移開目光，但嘴角含笑，是欣慰的笑容。

“走吧，在沒見到你，十弟怕是要鬧到皇阿瑪那去了。”胤禟像是沒見到那幕一般，走到胤禩面前，低聲道。

“恩。”胤禩不曉得，自己此刻對著胤禟到底該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他只能什麼都不說都不做的跟在他身後，這是他第二次跟在他的身後。

胤禟也是，沒有講話，只是行走，而且走的很緩，很慢，很靜……

第七十九章

前腳剛踏入帳內，就有兩人衝了上來將自己圍在中間，一人道：“八哥，你總算回來了。”

“爺，你嚇死小三子了。”

“你到哪去了，怎麼一整夜不見。”

“嚇死小三子了，嗚嗚……”

……

“好了你們別鬧了。”胤禟皺眉將二人拉離胤禩，轉頭對胤禩道：“八哥，你洗個澡休息一下，夜裡皇阿瑪設宴，必須到場。”

說完，不等胤禩作答，也不理會抗議的二人，將人拽了出去。

“九弟。”胤禩突然叫道：“我……”

“八哥。”胤禟打斷他，“我並不是要以愛為名，折磨你，折磨彼此。”頓了好一會，又道：“但我現在不想見你。”

抬步跨了出去，不理會面前目光詫異的兩人，向前走去。

胤礻我示意小三子留下，自己則跟著胤禟。

整件事情他雖然並不是十分了解，但九哥對八哥的感情他知道，他也不指望九哥會將一切告訴相，但他可以陪著他，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

沒走出多遠，胤禟停了下來，回身，望著來時的地方。

“九哥。”胤礻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有些愛情即使明白無法得到，卻依舊不捨放手，那便只能守護。”他望向那人的方向，目光如水，“有些人註定只能用來守護。”

某名的情緒湧上心頭，“九哥你這又是何苦？”胤礻我不知怎得脫口而出，他本沒想問的。

“大概……是因為我天生就是賤骨頭。”良久，他笑了，笑得是那樣的寂寞和無奈，略帶一絲淒涼。

再見到胤禟時，已是晚宴時分。

胤禟像沒事人似的，到胤禩身旁坐下，照樣同胤礻我說說笑笑，好像上午那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

“八哥，你覺得怎麼樣？”胤禟沒理會胤禩異樣的神情，手鉤上對方的肩膀，問道。

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是憐惜像是痛心，彷彿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卻又非常清晰的是陰謀得逞的味道。

“我就是喜歡看你為了我而心緒不寧。”胤禟突然靠近胤禩耳旁，笑道。

胤禩心中驀的一痛，微微低頭，是不想讓自己感到內疚嗎？

“我喜歡看你為我心緒不寧，但我並不想因此而毀了我們之間原有的一切。”胤禟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的，又道。

胤禩突然轉頭望向胤禟。

對方的手還在自己肩上，二人離的很近，彼此的氣息彷彿要貼在對方的肌膚上一般。

他怎能忘了他們之間最深的羈絆，胤禩恍然大悟，面上笑意逐漸擴大。

見二人都已放開，不在糾結此事，胤礻我從身後，硬擠到二人之間，舉杯道：“來來來，我們三人喝一杯，算是和解。”

胤禟手覆上胤礻我的面頰，將對方推開，用慣常的略帶鄙夷的語氣道：“哪個要和解了，和誰吵架了找誰和解去，別鬧騰我和八哥。”

“你，你……”胤礻我又一次被胤禟堵的說不出話來。

剛剛的那一幕，完全落入了康熙的眼中，他離得較遠再加上四周很是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