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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蘇謹言。蘇謹言有個胞弟,自小遊歷山川,見多識廣,一直幫著哥哥打理杭州城外的事務。這兄弟二人一向感情極好,蘇謹言又不是個愛擺譜的角色,因此眾人皆知蘇家現下其實是兩個人當家,一唱一和,手眼通天,無可望其項背。
林非此番拉著沈謝緊趕慢趕,就是為了趕上蘇家的英雄會。沈謝憋不住,拉著林非問他有何計劃,林非眨了眨眼睛,冷笑道:“殺蘇謹言。”
“為什麼?”沈謝驚道:“他是你姐夫。毒仙逝世原在婚禮之前,蘇少主大病一場,清醒過來後不許設靈堂,大紅轎子將牌位娶進家門,各處發了帖子討紅包,江湖上誰人不知。連我們方丈都接了一封,方丈贊他堅定,親手抄了一卷《大悲咒》與他做賀儀……”
“你知道個屁!”林非不待沈謝說完便怒氣衝衝地打斷了他話頭,又一把將沈謝按倒在椅子裡,盯住他眼睛一字一字說道:“蘇謹言大紅轎子娶進門的,是我爹爹傳下的一屋子書。”
沈謝給他口中吹出的氣息弄得脖子上癢癢,忍不住就笑了一聲,一抬眼見林非當真怒了,忙擺手道歉,又說:“你是說,蘇謹言貪圖毒仙的家產,才情願娶個牌位,也不要教那些好東西流落到別人手裡?”
“別人?”林非哼了一聲,冷笑道:“我還活著呢。林是死了,林家的東西自然該是我的,蘇謹言強佔了我的東西,難道我不該去要回來?”
“這是自然的,但毒仙若沒出意外,那些書……那些書不還是能教蘇謹言看到麼?——我是說,現在的情形,蘇謹言的確不該佔著你林家的東西,教你無可立足,我
自然要幫你把公道討回來。不過你也太沖動啦,殺人的事,是說著玩的麼?”沈謝受少林寺教導,對待死生大事極是謹慎,聽見有人說打打殺殺的話便自然而然地覺得不對。他一片真心待林非,因此有什麼話都不瞞著,將心內想法全說與了他。
沈謝身材比林非高大,站起來時,林非不得不抬頭看他,一下子就輸了氣勢,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說道:“殺了他,為林是報仇。”
沈謝剛想說你自己都說了是唐家的人殺了林是,就算蘇謹言保護不力,是半個幫兇,也不該把賬全算在他頭上,林非已經奪手跑出了門,把走廊跺得震天響。沈謝心道,這個樣子下去,教我怎能放心離開你。
小孩子鬧彆扭從來沒有隔夜的仇,不過一兩日功夫,沈林二人前嫌盡釋,林非心情平靜時,就給沈謝講了林是身遭橫禍的來龍去脈。
當日蘇謹言帶著未婚妻路過青城山,一個託大便不曾帶隨從護衛,果然就吃了虧。唐家自蘇老爺子那一輩起便與蘇家結下了死仇,面子丟光了不算,連成都的地盤生意都給蘇家佔去不少,簡直是打落下的牙齒和血吞都能把肚皮撐破。那唐老三又是個有仇必報的性格,逮住這個機會便攔下了蘇謹言和林是,惡狠狠地要與這一對賊夫妻決一死戰。
林是素來以醫術精妙、慈悲心腸稱道武林,少有人知道她劍術高明,唐老三看她年紀又小,長得又是嬌滴滴的模樣,便沒把她看在眼裡,只和蘇謹言狠鬥。林是當真沉得住氣,笑吟吟地坐在馬背上袖手旁觀。蘇謹言也好像不曾帶了個女眷一般,全不去分心檢視林是情況。他武功不低,認真抖起來,唐老三也有些吃力,拆了一百多招後,到底露了破綻。
就在那時,林是飛身而起,一支輕巧軟劍如流光一般,從直刺唐老三後心。唐老三當即察覺背後有人,然而蘇謹言步步緊逼,讓他不得不全心招架,只能感嘆這對賊夫妻果然厲害。
但唐家的人也不是等閒的角色,唐老三生死攸關之際,長嘯一聲,袖子一抖,手中便多了一個小小的匣子。林是見了,驚呼一聲不好,當即變招,搶到唐老三身側去削他手腕。蘇謹言見了那盒子也是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唐門最厲害的暴雨梨花針,也不敢怠慢,也挺劍去刺他手腕。
蘇謹言這一招“仙人指路”,本意是將敵人攻擊方向從自己身上引開,但他這一引,便把唐老三拿著暴雨梨花針的手引到了正好趕上來的林是方向上,唐老三悽然一笑,手指輕掀,一叢無邊絲雨噴了出去。
林是雖然身法輕靈,到底架不住這一下正面襲擊,沾上了不少金針。蘇謹言
見唐老三欺負到自己女人頭上,殺心頓起,當即長劍一晃,把唐老三釘在地上,恨恨地又踹上一腳,聽見林是氣喘吁吁地勸說既然他不曾致人死命,便也不必殺他,才放了唐老三一條生路。
“本來暴雨梨花針只是禦敵,並不算致命,但誰知道唐老三的針上,淬了劇毒‘道情’。林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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