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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黑衣人憑空懸立於半空,長髮飛舞,背後是一輪明月。無垠清輝為萬物鍍上一層夢幻的柔光,卻掩蓋不住愈發濃郁的嗜血之氣。
那人抬起執著短劍的右手,伸出舌頭一舔劍刃上的血跡,幽幽道:“狐王莫要誤會,在下玩的並非是捉迷藏。”似是對那劍刃上的血的味道極其滿意,那人滿意地眯起眼,露出陶醉的神情,好半晌後才慢悠悠接著道:“我玩的是聲東擊西。”
咳!好似有幾天沒更了,囧!
該認真了=_
112 誰道人多情
無痕谷,暖香閣。
屋內,身著墨紫寬袍的男子陷在躺椅裡,眼簾輕闔,膝上放著一冊厚厚的古書,封皮兩字極是醒目──仙蹟。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踏著月色而來的人步入房內,行至窗邊,俯身,在那人右眼尾處的嫣紅淚痣上印下一吻,“羽。”只一字,萬般柔情。
柔和的睡鳳眼仍舊闔著,唇邊蕩起幾不可尋的細紋,“嗯?”
“那邊有動靜了。”蕭暮雨又在他唇邊啄了一口。
巫扇羽睜開眼來,靜靜望他。
“修羅宮。”蕭暮雨淡笑,“待那四人命損,便是時機,你不是要將迎血帶回嗎?”
巫扇羽沈默半晌,道:“算了。”
蕭暮雨一震,心下波濤翻湧,面上卻是一派平靜,“不去了?”
“身不死,心亦累,他既無心與我相伴,又何苦。”巫扇羽搖頭,語帶倦意,“況且劍靈連著心脈,若是強來,只怕會傷了小堯。”
蕭暮雨垂下眼簾,掩去眼底微瀾,靜默。
寂靜之氣不過蔓延寸許便被一陣突兀的咳嗽掐斷。
那夜在修羅宮所受的傷在回谷療養月餘後已然好了八成,卻不知為何近半月來開始頻頻咳嗽,總覺體虛神乏,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有時甚至會莫名昏厥,像今日這般清醒的時候著實很少,似已病入膏肓一般。
咳畢,闔了眼,眼尾處的淚痣黯淡無光,“這樣也好,免得總拿那多餘的精力去惦記不該惦記的事,也罷。”巫扇羽輕喘了口氣,又道:“往後莫要再提此事,下去吧,我倦了。”
語罷,起身。
蕭暮雨扶他到床上躺好,蓋上被子,沈默站了許久,待床上那人沈沈睡去,方才俯身在他眉間印下一吻,若有似無的嘆息自唇邊溢位,“羽,我該如何……”
出得房門,沒在長廊上走出多遠,便被一人攔下。
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
蕭暮雨溫文一笑,望著立於他跟前的人,“何事?”
一身藍衣的青年對他怒目而視,“你對師父做了什麼?”
蕭暮雨望著跟前之人,笑容清淺,“三師弟認為我能對師父做什麼,命他不得心繫那紅蓮精?還是逼迫他莫要再肖想二師弟?亦或是強迫他與我共赴雲雨?”
聽得最後一句,逢錦驟然色變,“你敢!”
蕭暮雨柔柔笑著,附至他耳邊,“我敢與不敢三師弟最清楚不過,那夜,你不是瞧得一清二楚了嗎?”
“你……你知道……”
“怎會不知?無奈師父傷勢未愈,若非怕他承受不住,我本欲再做上數回好叫你瞧得更明白些。”
“你……畜生!枉費師父將你視為己出,你竟……”
“呵!三師弟莫要說笑了,你何不是敬他為父,卻為何又在床上淪陷身心?”
逢錦面色刷刷變白,“我……我對師父並無非分之想。”
柔和的唇角略略彎起,眼底卻是冰涼一片,“可惜師父對你確有旖念。”
逢錦面色更如風中飄揚的白紙,“他……師父他僅是罰懲於我,並非如你所說……”
未待他說完,蕭暮雨便將臉轉向一旁,望著遠處層疊山巒,低語自喃,“那人本是多情,無怪誰。”
畫堯早早睡下,又被外頭的驚動吵醒。坐起身,眉心蹙起,“嵐止。”
房門輕推開來,嵐止回道:“公子,可是擾著了?”
畫堯一揉額角,頗為不耐,“外頭緣何這般吵鬧?”
嵐止跨進門檻,關上門,將噪雜的聲響掩低一些,“有人夜闖入宮,卻不知意欲為何。”
畫堯一頓,旋即掀開被子,豈料腳方沾地,身形便是一歪。嵐止大驚,忙上前拖住畫堯軟倒的身子,急喚:“公子!”
卻見畫堯整個身子緊繃如磐石,雙手捧住腦袋,力道大得駭人,似要阻止什麼東西入侵一般,雙目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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