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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年死死盯著銀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容教主不爽了,一指彈開肩上的小銀蛇,“別出來嚇人,縮排去。”
銀子甩甩腦袋,爬到他頭上,用身子一圈圈纏住一束頭髮,當起了髮帶。
少年的視線跟著往上,眼裡戒備更深。
容燼悠怒了,“誰叫你爬頭上去了?”
銀子立時鬆開,掛回他脖子,首尾相纏,靜靜當起了項圈。
容燼悠狠狠彈了它腦袋一下,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蠢東西,縮回衣服裡,別叫人看見你。”
銀子怕了主人的“一指神功”,委屈地晃晃腦袋,又恨恨瞪了少年幾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鑽入主人衣襟,徹底失了蹤影。
容燼悠一擺衣袖,唇邊掛起優雅的笑,“好了,它躲起來了,別怕,來,喝藥。”
沒了銀蛇當目標,少年改瞪他,眼裡的戒備瞬間化作冰冷的恨意,“你滾!”
容燼悠收了笑,卻不見惱,お…萫“敢對本座這般無禮的,你是第一個。”
“不用謝,你滾出去就可以了。”
“我沒打算謝你。”
少年看他,用兩人初次相遇時那種充滿嫌棄和鄙視的眼神,“我無法容忍一隻毛物呆在我房內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出去時記得帶上門。”
容燼悠忍不住揚起唇角,“真刻薄,你討厭我就因為我是一隻……嗯,狐狸?”他實在無法將“毛物”倆字往自己身上套。
“再沒有比毛物更噁心的東西了,你滾!”
容教主突然發現自己的脾氣好得不得了,“我身上不長毛的,要不脫給你看看?”
“你……誰要看你有沒有長毛,滾!”
“嘖!素妖嬈還跟我說你脾氣很好,很溫順,看來不像那麼一回事。”
那日,妖嬈輕易便被曼珠沙華擄了去,追根究底還是與容燼悠那過激的言語有關。若非如此,驕傲如他怎肯做這伺候人的差事。
“你沒資格叫城主的名字!”
“我還就喜歡連名帶姓叫他,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
“喝藥!”容燼悠豁然起身,面上寫著不耐,“本座沒時間陪你在這瞎耗。”
趴在屋頂的司斂心道:這才是教主啊,翻臉比翻書快。
少年冷眼看他,猛地抬手將碗打翻,“喝完了,你可以滾了吧!”
容燼悠未料這人能放肆到這般地步,猝不及防,墨汁般的湯藥灑在銀白色的衣袍上,迅速暈染開來。容燼悠臉色驀地一沈,狹長惑人的狐狸眼眯起來,眸光凌厲駭人。
司斂一扯盎斐的衣袖,興奮道:“完了完了!教主有近乎變態的潔癖,那人肯定要遭殃了。”
“……”
110 誰是刺客?
容教主確實是怒了,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豔絕的臉孔因過於兇狠的眸光而顯出幾分駭人的扭曲,“你竟敢弄髒本座的衣裳。”
少年梗著脖子,面色因呼吸不暢而漲紅,與他對視的目光裡含著六分不屑三分冰冷,餘下一分是痛苦。唯獨不見畏懼。
“很好。”容燼悠怒極反笑,手中力道加重幾分,低頭附在少年耳邊,“既然這麼討厭看到我,想必更討厭我碰你吧?”
少年身子僵了一瞬,艱難出聲,“你想幹嘛?”
容燼悠自是沒有錯過少年的反應,唇角挑起一彎弧度,豔極,“我想幹你!”
“你敢!”少年面露震驚,隨即劇烈掙扎起來,剛包紮好的傷口再度崩裂開來,鮮血逐漸染紅白色的紗布。
“估計要令你失望了,迄今為止,還沒有本座不敢做的事。”男人放開少年的脖子改為制住他的雙手,略偏了頭,視線一掃少年單薄的胸膛,逐漸加深的笑容帶著濃重的陰影,“用鮮血沾染出的花朵最是誘人了,不是嗎?”
少年本就傷重,又沒喝藥,先前強撐著不肯在氣勢上落敗,無奈一番掙扎下來已是強弩之末,止了掙動,重重喘著氣,不見一絲血色的雙唇微微顫抖著。從上面看去,那削瘦的身軀略略前傾,竟似靠在身前那人的胸膛。
“哇!小美人投懷送抱啦,教主,上!”司斂摩拳擦掌,眼裡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好似小美人投的是他的懷抱。
一旁的人遞了帕子給他,司斂伸手接過,羞澀回望,“流口水了嗎?”邊說著邊往唇邊擦去。
盎斐美人一臉平靜,聲音冰冷,“給你堵嘴的。”
拭擦嘴角的動作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