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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寓言故事,取材於古希臘畫家阿貝列斯的一幅畫中的文字記載,波提切利將之重新構思創作而成。
畫面類似一幕舞臺劇:在一座莊嚴而神聖的羅馬建築大廳裡,視覺中心有三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正把一位果(原來是什麼字你們知道的……)體男青年拖到國王面前審判。被黑色風衣包裹著的男子是“誹謗”,他的手勢伸向國王,竭盡誹謗之能事;手持棍棒,揪著果體男子的正是“叛變”,她出賣了同伴,並把他交給國王;果體男青年是孤立無援的“無辜”,他合掌向上祈求真理能拯救他免遭誹謗的命運;後面兩個女子,一是“虛偽”,另一是“欺騙”,也有說是“妒嫉”和“仇恨”,她們倆正在為“叛變”者梳理頭髮;在寶座上坐著一位長著兩隻驢耳朵的國王,昏庸無能,愚蠢無知到極點,聽信誹謗,同時在他兩邊分別是“無知”和“輕信”,不斷地向他的耳朵裡灌輸無知和輕信;畫面的另一邊站著一位被黑色長袍包裹著的“悔罪”,他正向著立在身後的全果女神,那就是“真理”,希望她能出面拯救“無辜”者。可是站立不穩的真理,手指上天,意思是說:“對於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我也無能為力,去找上帝吧。”
“喜歡這幅畫嗎?”公爵問。
“不喜歡,沒有希望,人還靠什麼活著?”林熠問,“難道你喜歡它?”
“其實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人間的一切罪惡都是用美麗的形象喬裝打扮,不論我們扮演其中的那個角色,都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公爵狡黠的一笑,“多麼深刻的警醒。”
“是嗎?”林熠冷笑。
“1492年,佛羅倫薩發生政治鉅變,勞倫佐去世,美第奇家族遭放逐,宗教極端主義的薩沃納羅拉掌權。他是追隨者之一,晚年卻貧困潦倒,只能靠救濟度日。這幅畫大概反映了畫家自己的際遇。可是誰又能說自己一定是‘無辜’?”公爵語氣一轉,“我們換個輕鬆的話題吧。林先生喜歡吃小煎餅嗎?”
林熠一時沒反應過來,公爵已經向著窗邊的小桌子走去,“卡爾做的小煎餅很好吃,或者你可以嚐嚐他做的乳酪蛋糕。”
應聲走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穿著純黑色燕尾服,推著銀色餐車的人。餐車上放著茶壺茶杯,和傳統的三層英式點心塔。“抱歉,”公爵說,“我應該讓卡爾先問問你喜歡哪一種茶,據說中國人喝茶也很有講究。不過我這裡只有大吉嶺紅茶。”
“是我的疏忽,閣下。”來人深鞠一躬,說。
林熠已經走過來在公爵對面的橡木椅子上坐下,“我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由煙燻三明治、草莓蛋糕和鬆餅、蛋撻組成的三層點心塔被擺上桌。紅茶的熱氣從杯子裡嫋嫋升起。畫面異常恬淡美好,可惜林熠沒有享受的心情。“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個僱主,把我弄到這麼個地方來。”
“是。”公爵的心情似乎不錯。
林熠也不想多言,“好吧。俄羅斯人綁架了教皇內侍,贖金我猜測是外交豁免權。雖然不算是完成任務,但是到這個程度應該可以結賬了。由於我打探到的情況不完整,你可以只支付50%。”
相對於林熠的急切,公爵顯得悠閒安然,“我以為我們的合作還沒有結束。我願意多付薪水,邀請你繼續這次的旅程,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俄國人是誰,他又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
“我可以拒絕嗎?”林熠略帶怒氣地問。
似乎是被林熠的姿態娛樂到了,公爵先生端起茶杯,說:“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上司。”
林熠不死心,拿起電話打給answers總部。與他想象的一樣,沒有拒絕的可能。看著他挫敗的樣子,公爵心情似乎更好了,他拿起一塊草莓蛋糕放到林熠面前的盤子裡,“吃甜食有益於改善心情。”
“如果我能馬上離開,再也見不到你,我想我的心情會好起來的。”林熠沒好氣地說。他的說法似乎把對面的人逗樂了,他聳了聳肩膀,“可惜不行。”
“好吧,”林熠靠著椅背給自己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說,“至少我能問問僱主究竟是誰吧。”
“威廉姆斯,古斯塔夫,我不介意你直接稱呼我為古斯塔夫,這樣顯得我們更加親近。”古斯塔夫放下茶杯雙手交握。
我介意,林熠想。他原來以為保鏢們稱呼他公爵不過是一種恭敬或是他的自戀,沒想到這位公爵真的是貴族。威廉姆斯,古斯塔夫,現今仍然實行君主制(非君主立憲制)的國家瑞典的貴族,這個家族統治北歐的時間可以追溯至16世紀。不同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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