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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林峰竟然挑了個笨中之笨的最笨法子──跳舞!
到酒吧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半。這間俱樂部與上週去的那家明顯不同,它位於本城城郊的一家五星級度假村中,燈光柔和,華貴中透著優雅,壁上的現代畫清新明快,非常高調。
進門後,林峰眼光一掃,快步走向吧檯。
吧檯裡的酒保看到林峰,眼睛一亮,小聲道:〃傑克在後邊等你,他還生怕你不來。〃
林峰眉頭微皺:〃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酒保也有些苦惱:〃大慨是訊息走漏了,平時這個時候最多一兩桌客人。〃
林峰沒再多問,只在杜青染耳邊扔下句〃我呆會回來〃,就消失在了側門後面。
杜青染猜不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酒保要了杯加冰威士忌。酒保把酒遞給他,完全不掩飾眼睛中的好奇,突然道:〃先生,我專門給你留了最好的位子,請跟我來。〃
說完自顧自地走出吧檯帶路,完全〃忘記〃了應該先徵求客人的意見。
──他好象不喜歡我?
也難怪杜青染會這麼想,這個年輕酒保雖然禮數週全,渾身上下卻沒有半點熱情。
杜青染在〃指定〃的座位上坐好,一邊慢慢品著酒,一邊環顧四周。
打烊的時間就快到了,偌大的店堂裡面只稀稀拉拉坐著六七桌客人,從他們進來的那一刻起,客人們就在向這邊張望。不過距離不近,燈光又太暗,看不太真切,只覺出夾在其中的幾個女客的衣著非常講究──林峰到底要幹什麼,二十來個人也算〃這麼多人〃?
他今晚先跟林峰去了家義大利餐廳。餐廳裝修不錯,位置更是絕佳,室內室外都可以俯看鳳凰城璀璨的燈火。杜青染起先還以為是家貴得離譜的高檔餐廳,不過翻開選單,也就中檔價位,而味道卻是出乎意料的好,看來林峰對這座城市真的是熟到家了。
晚餐後又到一家小酒吧混到將近一點,這才開車過來。對於最後這一站的安排,林峰沒說他也沒問,反正謎底馬上就要揭開了。
只是謎底揭開的時候,端著酒的杜青染差點笑出聲來。
燈光驟亮,把泡了半天吧、早已經習慣了昏暗光線的杜青染給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自己正好坐在一個小型舞臺的旁邊。
舞臺和燈光的設計一定經過行家之手,打在臺上的光亮既不強烈也不多彩,只有清淡的藍白兩色,卻不可思議的勾畫出夢幻迷離的感覺。
杜青染有點明白了,開始暗自發笑──原來是跳舞。。。。。。是脫衣舞吧?他大慨還不知道我早已經見識過了!立即想起三週前看過的那場脫衣秀,在這樣的燈光下跳,感覺大慨又不同?
腦子裡浮現出那兩個金髮小帥哥穿著丁字褲的情形。。。。。。當時還沒感覺,現在想來只覺得滑稽。
下意識地把林峰的臉套到那兩具裸體上邊。。。。。。杜青染越想越好笑,幸好很快有人出場,否則他非笑出聲不可。
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這時出現在舞臺上,中等身材,小平頭,露在緊身背心外面的手臂結實有力,渾身上下透著強悍,並不是杜青染的〃同居者〃。
──他和Jason一起脫?不過看他身上的衣服,脫起來的話,不太容易吧?。。。。。。
杜青染腦子仍在圍著脫衣舞打轉,越來越迷惑,直到樂聲響起,都沒有搞清楚狀況──探戈舞曲?用這種曲子也可以?
深沉的旋律響起,臺上的舞者踏著節奏邁出第一步。。。。。。
──哈,真的是探戈,難道是探戈脫衣舞?這個還沒有聽說過!
一身白衣的男子出場,緊身的背心長褲,穿在他並不瘦弱的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飄逸感覺。白衣舞者鎮定的舞步在鋼琴的陪伴下與黑衣舞者交錯而過,卻又在錯過的剎那驀然回首,瞬間的停頓後,彷彿受到蠱惑般地反身纏上黑衣舞者,堅決,果斷,決無退縮。。。。。。
心,突然間漏了半拍,杜青染笑不出來了。不只笑不出來,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霎時間收緊──這是他認識的那個Jason嗎?
不錯,緊身的舞衣中包裹著的,仍然是一具實實在在的男性軀體,可是一個男人的修長軀體,怎會讓另外一個正常男人移不開眼睛?
杜青染完全沒有意識到,從舞曲響起的那一刻起,所有觀眾已然陷入一片死寂。
小舞臺上,黑白舞者在激昂的樂聲中由最初的試探進入流暢的舞動,時而旋轉,時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