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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十六中張傻逼的架還幹不幹?”
我緩緩開口:“大黑,十中老大已經退出江湖了,從此江湖無我,下一代頭目你們就自己選。”
電話那邊沉默好久。
久到我歪著頭夾手機脖子都疼了時,那邊大黑傳來一聲響亮的號哭,我頓時一根面從鼻孔裡飛了出去。
大黑哽咽著訴說著對我的不捨,我一邊吃麵一邊安慰他,最後在他的再三請求下答應一會兒去金亮亮大酒店吃他們一頓散夥飯,一頓退位紀念餐。
再怎麼著,我蔡深也算是市裡所有高中裡一號傳說一樣的人物。
所以,這個退位紀念餐,我還是得打扮打扮的。
我穿了自己最喜歡的黑襯衫藍衛衣牛仔褲,噴了點啫喱水,看著鏡子裡新鮮出爐的大帥哥,我對自己綻開一個迷死萬千少男少女的笑容。
一頓飯吃得莊嚴而肅穆,臨走時,全體小弟齊刷刷起立,給我三鞠躬,齊聲喊著蔡老大千秋萬代,蔡老大永垂不朽,然後一邊喊一邊走著送我離開。
還蔡老大死而不腐呢。
一群混混都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我一臉抽搐的微笑。
“行啦,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啦,沒有我在,你們也要一樣光耀淺水市,懂嗎?”停下腳步,我伸爪子拍在一個痛哭流涕的小弟的肩膀上,言之諄諄。
小弟他一抽鼻涕,對著我一個深鞠躬,那句“明白!”喊得跟軍訓號子似的。
我必須淡定,保持風度,保持氣場,一定要繃住啊繃住,不可以笑出來。
當我最終在眾人矚目中瀟灑轉身時,才意識到我的小弟們為我送行一路已經送到了金閃閃大酒店的一樓大廳,大廳裡的人們都注視著我們,眼神中帶著不解。
人群簇擁著一個瘦高的男人,他打扮時髦,一隻胳膊摟在一個長髮女郎腰上,長得很帥,看臉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簇擁著他的人群裡有人舉著話筒,有人扛著攝像機,往他身上湊,有三個強壯的西裝男在那男人身後伸著胳膊攔擋著,場面吵吵鬧鬧的。
人群后面還有人舉著幾個彩色的橫幅,舉得高高的,搖晃著,上面寫著:我們是你永遠的油菜花。
我心想這是碰上哪個明星了,這麼個陣仗?
“我們是你永遠的油菜花。”我輕念。這是有多腦殘才會給自己起這麼個雅稱?嘖嘖嘖。
我目光又打量回那個人群簇擁著的瘦高男人,正好他也在看著我,我們目光相遇,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笑得很溫良。
我本能不想和這種人有多少交集,雄糾糾氣昂昂領著一幫小弟從他們身邊走過,離開了金閃閃大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修文了
哼哼唧
(≧▽≦)
☆、第二章
晚上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我談過很多戀愛,但都是談著玩,去享受著左擁右抱的感覺。
我討厭把人帶回家上床,我總覺得那過於親密。
說來好笑,最沒節操的我,居然有著根深蒂固的貞操觀,這都是幾年前在我還是個純情小白時被何九一給灌輸的。
陳雪楊的事把我氣了個夠嗆,他有種,他是第一個敢給我戴綠帽子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我腦海裡各種想法不停盤旋。
我並不是嫉妒羅二少,這種盈滿胸腔的感覺叫做氣憤。
被氣憤控制行為的人,是真正的傻逼。
我已經決定要告別之前的人生,那荒唐混亂的三年,那孤單入骨的三年。
想著想著,我最終墮入了睡眠。
我是被我爸的電話吵醒的。
我爸是個考古學家,對歷史文物的熱愛異於常人,於是,四年前,他忍無可忍終於與妻子離婚踏上了追尋夢想之路,留下我和媽媽,跟著考古隊出去了。
而我媽媽和我住了一年後,也毅然遠嫁國外。
她拿著我喜歡九一哥這件事,對我表達了深深的厭惡。
她問九一哥,是要留下來,還是和她一起走。
他們一起走了。
留我獨住,給我寄過幾次錢,全都被我退了回去,後來就再也沒了往來。
我爸會給我定時寄生活費,他工資本就不高,考古又花錢,寄回來的還不夠我吃飯。
還好我是個惡人老大有保護費收入,不然早就餓死了。
我爸不常寄信,但會不定期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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