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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舊書廢書小黃書裡把當年學校發的高中英語書給翻了出來,一邊心想我真是瘋了,一邊樂呵呵抖了抖頭髮上的灰塵,樂顛顛拿著書坐在了桌子邊。
用紙巾把書頁擦乾淨後,掏出N年未用的紙和筆,我懷著神聖嚴肅的心情開始進行研讀。
兩個小時後,我拿起手機,給我認識的唯一一個學習好的人打了電話。
陳雪楊切斷。
再打。
陳雪楊切斷。
再打。
陳雪楊切斷。
我發了條簡訊:學霸大人能把你高一英語筆記寄到我家嗎?
沒有回。
我埋頭繼續研究英語課文。
二十分鐘後,快遞小哥敲開我家大門,遞給我一包磚頭一樣的東西。
我拆開來,裡面是陳雪楊的筆記,整整六大本,上面附著紙條:別再找我。
我覺得心裡百花盛開。
快遞小哥:由於寄件方選擇同城對方付費,請你支付本次交易郵費十塊錢。
我:……
送走快遞小哥,我憤然給陳雪楊發簡訊:丫上次找人打我時撿走我四百塊錢還敢讓我付郵費!
立馬有了回覆:那是分手費。
我再發:明明是你搞劈腿不要臉的!
回覆:還以筆記之名糾纏我的你也實在是夠了,念念不忘我也沒用。
我發:屁。
陳雪楊六本筆記對應六本教材,估計他那種水平這些筆記肯定複習時都用不著了,開啟第一本,上面各色線條勾勾畫畫,幾乎每個句子都被表示了結構語法重點難點,翻兩頁就會有密密麻麻的經典題目舉例及分析和解讀。我沉醉在英文的世界裡孜孜不倦,時間飛速溜走,最後我被敲門聲打斷,罵罵咧咧去開門,看見昨晚的硬漢大高個吉他手阿文,後面跟著江逍客。
我一拍腦袋,居然忘了去接小可。
我解釋說:“哦哈哈我忙著學英語忘了去接了。”
阿文拍拍我的肩,說:“咱快別裝了。”
江逍客:“虛偽可恥可憎。”
我:……
作者有話要說: 日文歌的感覺詳見佑可貓唱的《活動小丑》
☆、第十五章
淺水市中央體育館,晚上六點半。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星期六,萬眾期待的情人節。
我站在體育館門口看不見盡頭的長隊裡,聽著周圍人激動的交談,打量著四周。
四周人山人海。
打著橫幅拿著燈牌的各家粉絲比比皆是。
在不遠處有人群在排列方陣,似乎在最後排練著揮動手中熒光棒動作,有人舉著擴音喇叭在講著:“看見這隻燈就全都舉綠色的知道嗎!先向上三次再往左三次知道嗎!”
站在我後面的一對情侶笑著談論那是誰家的粉絲,那麼痴迷。
早上,昨天送江逍客回來的吉他手阿和一大早就來接他,說是要先把他送到社團先玩,接下來還有別的排練要忙,他順便把儲由說的那個演唱會的票也帶給了我。
“有很多明星會來,這個票在1號區,就在舞臺旁,值好幾百呢。”
“你還沒存我的號碼吧,來存一下吧,備註就寫阿和,反正你也不認識第二個阿和吧。”
互存了號碼後,我問阿和是否也出過單曲,是否也搞過啥電臺首發。
阿和搖搖頭說沒有,他說他喜歡作為一個吉他手的自由。
只剩我一個人在家時,我又開始思考人生,思考當老大時僅依靠暴力活得那份自由自在,又思考追名逐利後被種種規則制約的不開心。
可我以前真的是自由自在的嗎?
難道不是因為過於自由而陷入空虛了嗎?
被自由所束縛,最終沒了自由。
可以期待江逍客微笑著端上來的飯菜,可以期待自己即將橫空出世的單曲,可以期待彷彿就在眼前的無限前程、大好河山。
即使焦急也是必修課。
我至今也不知道,那首我的第一首歌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被人傾聽著呢,有沒有被人跟著輕輕唱呢。
會不會被誰,不屑一顧的否定呢。
蔡深,不要著急啊。
蔡深,別怕啊。
取出手機,看見時間已到了晚上六點四十。
體育館開門了。
龐大的人群開始漸漸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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