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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卿?”
“向卿不是那種人!”衛栩做出最後一次辯解,後來兆治信再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用睡褲堵住他的嘴,讓他只能發出嗚咽的哭泣聲。
莫說向卿不是那種人,他衛栩也絕不是為了錢就背叛兆治信的人,道理顯而易見,背叛兆治信拿到的錢能有在他身邊繼續侍寢拿的錢多麼?是兆治信傻還是衛栩傻?會不會算賬?!
更何況,他衛栩對兆治信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都不用說為了錢背叛兆治信,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決不會背叛兆治信。
奈何,五年相伴,兆治信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此穎悟絕倫的人對他的一片赤膽忠心視而不見,不知道聽信哪個臭不要臉的讒言就認定他用車震錄影去勒索錢財。
他這五年算是白掏心掏肺的對兆治信了,真是淒涼。
對兆治信徹底絕望的衛栩像個沒有感覺的木偶,被翻過來調過去地折騰了半天,鮮血橫流,堵嘴的睡褲被折騰掉了他也愣是再也沒有求過一次。
兆治信洩完憤留下傷痕累累的衛栩揚長而去,衛栩睜著毫無生機的眼睛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向卿帶著哭腔過來給他解開手腕。
向卿沒有鑰匙,那就一定是兆治信走的時候沒有關防盜門。
這個人吶,真是一點昔日的情誼都不顧念。也對,他衛栩只是個被玩膩了的爛貨,兆治信怎麼會關心不關門他會不會遇到危險。
入室搶劫算的了什麼,兆治信這次把他的心都剜得千瘡百孔,他衛栩還有什麼好怕的。
衛栩幼年喪母,爺倆相依為命多年,好不容易衛栩能靠著寫劇本賺點小錢,以為能改善生活孝敬衛父,衛父就在學校組織的體檢裡被診斷患上胰腺癌。
機緣巧合,衛栩爬上兆治信的床跟他結成包養的關係,以演員身份出道被捧得大紅大紫,衛父的醫藥費有了保障。
但是再多的銀子也擋不住閻王來點名,衛父跟病魔抗爭兩年最後還是丟下衛栩去往極樂世界。
葬禮上衛栩行屍走肉一般應付,兆治信則全程陪護,事後想想,這個金主也忒夠意思,床伴死了爹他跟著忙前忙後準備後事儼然一衛家姑爺的做派。
葬禮之後,衛栩失魂落魄地來到以前跟衛父經常釣魚的河邊,看著靜謐的湖水衛栩怎麼看怎麼覺得憂傷,最後竟發現衛父在水裡向他招手,說是釣了一條特肥的魚一個人拿不動。
衛栩大孝子立馬捲起褲腳撒丫子往裡奔,魚啊,他最願意吃魚了!特別是小時候跟衛父一起釣魚,拎回家一燉,那種滿足的感覺別提多爽了!
待到衛栩馬上就要從衛父手裡接過那條巨大的魚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衛栩哪裡肯,竟然有人膽敢阻礙他拿魚!頓時就用手肘往後一撞,也不知道撞到什麼地方,那人悶哼一聲,愣是沒鬆手,“栩栩不怕,你還有我。”
栩栩這名字只有衛父沒事叫叫他,人長大了還為這麼女氣的小名跟衛父起過爭執,衛栩上初中以後再也沒這麼叫過他,就連衛父臨終前還記得衛栩不喜歡這名字。
實際上衛栩多麼希望衛父能再這樣叫他一聲,可惜沒有機會了。
現在突然被人這樣低低地喚著小名,衛栩立即回過神,眼前的大魚不知所蹤,而他此時正站在及腰的河水中,背後緊緊抱住他不鬆手的正是兆治信。
傷心歸傷心,衛栩回過神後還是有理智的,剛才自己拿手肘撞兆治信,他那聲悶哼是聽得清清楚楚,以衛栩對他的瞭解,他要不是特別疼才不會吭一聲。
“兆總……撞疼你了吧?”
“不疼,跟我回家。”兆治信當時就是嘴硬,晚上回去洗澡的時候衛栩偷看過,肋骨上一大塊淤青還說不疼。
可那會兒衛栩身上還是疊著悲傷debuff,以悲傷的45°角仰望天空,“回什麼家?我連爸都沒有了,哪兒還有家。”
兆治信不由分說撈起溼漉漉的衛栩打橫抱住往岸上走,語氣平淡,“你還有我,就還有家,跟我回家。”
可能兆治信當時只是想安慰一下痛失親人的衛栩,但是他一定沒想到這句話對衛栩的心理造成的衝擊,使得衛栩在後來的三年裡化身兆總後援拉拉隊小隊長哈巴狗似的以德報怨面對他的一切冷淡行為。
而現在,兆治信的所作所為分毫也體現不出他那句話裡隱藏的承諾,說到底也許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可笑他衛栩還一直把那句話作為自己原地復活的人生信條。
與兆治信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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